只能依稀分辨是个男子。
“停了吗”那香儿听到这话一抬头,问,然后抱着那个精致的香炉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对面那个隐在黑暗之中的声音,轻轻的应了声“嗯。”但哪怕只是这一个声音,也是难听的很。
香儿姑娘往桌旁坐下,把玩着香炉的盖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司徒姑娘的心还真是比我魔道中人还要歹毒再怎样也是曾经玩过的小姐妹,周小姐也是无辜得很哪。”
对面的声音“于我们有益就行了。”
那名叫香儿的姑娘又抬头问“其实我还是有些好奇,开始不是说我们修罗宗不参与越阳城的斗争吗特别是不要去碰叶家,怎么现在又做这些手段了呢还是暗底下来,特意吩咐不让其他弟子知道。”
对方对于这个问题似乎也有些疑惑,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我也不知。这是宗主的吩咐尽管听从司徒姑娘的话,之前也是宗主的吩咐不准碰越阳城,不准碰叶家,谁知道变得这么。或许,从来没变过,毕竟听说那位叶家小姐与那位有些关系”罢了又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妥,又道,“说这些做什么,我们这些做门人弟子的只管听从就是了,不用多加猜测。”
那位香儿姑娘轻轻叹了口气,似怜悯,又似可悲,望向旁边隔壁周家小姐的方向“也是”又道“也不知道那司徒小姐心里头是怎样想的,也是让人猜不出心思,瞧着让我这魔道中人都觉得害怕。明明平日里也是笑吟吟的,看上去可亲极了,谁想到算计起人来这般信手拈来,还真是应了一句话,人面笑,里面刀。看她的样子,似乎只是针对着叶家。或者说叶家的那位叶小姐,可这叶家又哪里得罪她了”
“想这么多做什么”
“只是好奇罢了,还有可怜无辜的周小姐。虽然说之前觉得她的性格有些难以伺候,但后头又感觉有些可怜,死前还得受这么一番折磨。”
“行了,我不听你唠叨了。我还要去向长老复命,你自己好生些。”
“知道了,必不让阿晖哥哥你担心。”
“嗯。”音色一落,那道黑影便又消失在那房间之中。
月光下,屋檐瓦片顶上,白千凝看着那道消失的黑影忽的就勾出了一道有些莫名其妙的笑容,“呵,修罗宗还是这个样子,惯会暗底下来做些动作。然后静静观看,坐收渔翁,”似乎有些嘲讽。
然后又看一下没什么反应的叶清琐,“小友”顿了一下,又自言自语道,“再叫小友就有些生疏,你若不介意,我直接叫你清琐”声音依旧温柔,仿佛方才的嘲讽只是错觉。
叶清琐“不介意。”
白千翎勾出了一个笑容,仿佛开心了些,然后抬头望向天边的火莲灯,又收了笑容,轻轻道“清琐怎么没什么反应,这似乎就是针对你们叶家的,听他们的言语似乎针对的那个叶家小姐就是你。”
“嗯。”猜都不用猜了,扯上了司徒,那么除了司徒雪还能有谁,针对的就是她。
见叶清琐没有反驳,白千翎又问道“你与他们口中的那位司徒小姐有仇”
“嗯。”系统君在不停的往深处想,又觉得脑袋不够用了。严格算来,叶清琐小时候这么被欺负,主导人又是这司徒雪,叶清琐才是心里应该报有仇恨做出什么来的那位才对,却仿佛总是司徒雪在动作着。
凡事都有源头。
倘若之前的皇甫静是因为不甘心,心里不平衡还有曹卓然。
那司徒雪又是为何
不甘心司徒雪对叶清琐没什么可以不甘心的。不管是身份还是感情,而且这司徒雪,仿佛从小就在针对与她毫无关系的叶清琐。还常常并不亲自出面。
其他人是为了好玩痛,司徒雪呢这样的针对性,并不像只为孩童之乐。
这边白千翎又继续问“那下面睡着的那个小丫头于你又有什么关系”
“也算是有仇。”
“有什么仇”
“小时候欺负过我。”
“喔”白千翎觉得有些惊奇。“我看你不像是被欺负的人。”
系统君确实不会被欺负。
“为何”白千翎清清淡淡的又问,声音清透好听。
“小时候我是个不能修武的废材。”说的平平常常,像是其他人的事一样。
“是吗那这司徒小姐又怎么冲对付这周小姐来对付你”
“不知道。”嘴上是这么说的,脑海中却想起在幻境时的场景,和幻境里叶清琐的一些记忆。
比如死去的那几位曾经与叶清琐有仇的小姐,全部都被说成是叶清琐说下的毒手。
还是有一丝幻境里面的轨迹。
“那你怎么无动于衷”
“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枉然。”所以,专心提升实力就好,专心提升实力才是王道。
像幻境里面的那样,把人杀干净了,谁还相信叶清琐是投靠魔族的小人。
白千翎笑了,那一闪即过的笑容让人心酸“好一个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枉然。”
安静了一会儿。
“那这下面的周家小姐呢好像她做的那些噩梦,有一半是因为你。看来她对于欺负你的事还是挺介怀的。”
“不知道,可能吧。”叶清琐想了一下,“我不恨她。”被引着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