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人眼中满是狐疑之色,显然完全不相信这个谎言。
“是啊。”子鹰尴尬地笑笑,忙转移话题,“对了,我叫季子鹰,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他皱着眉头苦思许久,总算还是放下了,不管怎么说,借着那一丁点儿摩擦力飞上四米高墙,这样的身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他只得相信是自己看错了,抱拳说道:“我叫薛冯。”
“薛兄。”子鹰笑笑,移目向场中看去。
只见偌大的庭院,此刻已经只剩下了三十人。
兰家护卫都退到一边,四周围墙上则密密麻麻挤满了人,颇有些竞技场的味道。
“快要开打了。”
“嗯,是啊。”薛冯看了子鹰一眼,忽然笑道,“我还以为你并不厉害呢,所以才敢和你说话,那些身手高强的人往往都不爱搭理人。”
子鹰摇头苦笑:“我看着这么弱吗?”
“非常弱。”薛冯点头,“反正,我觉得你不像个练武的,反倒更像个写诗的,再说,作为男人,你的皮肤有点儿太白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女扮男装的娘们儿。”
“恩,我知道······”子鹰无语凝噎。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了。
他是长得太秀气了一点儿。
一直以来接触过他的人,都觉得他长得有些太好看了,以至于不像个男爷们儿,反倒像个女的。
这也是一开始子鹰产生那种担忧的原因。
因为,他似乎很受这些大小姐待见······
本就长着一张“小白脸”——虽然这么说不合适,可是大家都这么说,他也很绝望——而且还有一头与众不同的雪白长发,一直以来,他接触过的年轻女性真的都超“待见”他,以至于“待见”到了一种让他很尴尬的地步。
在这个时代,男女因礼节而隔阂,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对异性的向往都是非常强烈的,故而他这样一个武功卓绝又形貌奇异的美男子,受待见倒也是正常之事。
只是,很多时候,真的会带来一些小小的麻烦。
摇了摇头,甩开那些麻烦的想法,子鹰再度把目光投向大院里。
此时,雪已经停了,偌大的院子里全是人们踩的脚印,肮脏的脚印与洁白的雪花相互映衬,当真是丑陋到了极点。
不仅丑陋,而且滑!
此时这偌大的院落完全是个滑冰场。
这群人站着便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要打架。
子鹰那鹰隼一般的目光在场中扫视着,很多时候,一些细节就能判断一人的强弱。例如现在,通过这群人的站姿,便能发现很多问题。
有一个壮汉在喝酒,子鹰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这是一个九尺高的汉子,浑身漆黑,就像一座漆黑的巨塔,他正在喝酒,似乎喝醉了,脚下踉踉跄跄的,感觉总要滑倒,可是他没有倒,甚至身子从不曾歪过。
这人的脚下功夫一定很好。
可是子鹰看的不是他的脚,而是他的嘴。
这人的嘴是黑的,散发着金属的光泽,不仅如此,他的手也是黑的。
“如果没有其他高手,十有就是这个人了。”
“谁?”薛冯问道。
子鹰笑了笑:“那个喝酒的汉子。”
对于薛冯,子鹰的感觉还是挺好的。先前那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助,给了他极高的印象分。
“喝酒的汉子?”薛冯有些困惑,“这人没什么特别啊,很强吗?”
“等着看吧。”
说完,子鹰又看向其他人,有一个长着翅膀的,他的翅膀非常结实,上身极粗壮而下身却非常细,就像一个倒三角形,估计还可以。
还有一个胸口有洞的人,他正拿着叉子对着别人的胸口笑:“我要给你们都开个洞。”
“靠,这不是乌鲁奇奥拉吗!”子鹰失笑,再看向左侧一群混混,他们正谋划着以多胜少,将近二十个人围聚在一起,像另外十人围去,显然是觉得这群奇形怪状的家伙不好对付,要先干掉他们,然后再内斗。
这样的人,子鹰根本不屑一看。
估计只要一招,他们就没了。
“老管家,可以开始了吗?”突然,一个地痞高声叫道。
这声音一听就是个菜鸟。
远处房顶上,老管家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先声明,打死打伤,我们兰家都不负责任,但是医药费肯定是给的,如果有人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嘿,有什么不自信的!”
“男人要是连打架都不敢,那干脆别活了!”
“就是!大男人的,受点伤有什么了不起!”
老管家面色不变,淡然点头:“好,那就开始吧。”
刹那间,场面瞬间失控!
“上!弟兄们!干掉那只怪鸟!”
一堆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笔直地朝着鸟人冲去。
鸟人大惊,振振翅膀腾空而起。
可这群人哪会给他起飞的机会!
之所以把矛头指向他,就是因为这货会飞!
“秒了他!”
“上!”
一群地痞流氓跟僵尸样地扑了过去,身手好的踩在身手差的人的肩膀上,一个跳得比一个高,那鸟人再怎么飞也来不及啊。
崩的一下,给四五个人死死抱住,砸在地面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哈哈哈!”远处,子鹰笑得前仰后合。
众人亦是笑语连连,这场面确实有些滑稽。
剩下的十几名鸟人的脸色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