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接曹老师来z城,就是为了看病,去小医院有什么用?阿姨,您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清楚点?”如许迷惑地问。
“唉……你怎么摊上这事……”杨阿姨突然压低了声音:“你送的这位病人不简单。所有以脑科见长的三甲医院住院部,清早都接到内部通知——不准收治她。”
“理由呢?”
“傻孩子,即使有理由,也站不住脚。脑病不会传染,有攻击行为,也可以药物控制。她肯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这通知是从卫生局直接下来的。”
“卫生局?曹老师生病后,一直待在老家医院里,怎么会得罪z市卫生局?”如许突然明白过来:“难道,我们从那医院转出来,也是因为……根本没有什么紧急病人,所有的事都是针对我们的。”
“那医院也是三甲么?”
“不清楚。是派出所帮忙送的就近医院,叫xxx。”
“哦,那就是个普通医院。如许,这事已经很明白了,有人在背后搞鬼。你好好问一下病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如果真的很麻烦,劝你干脆不要管。不值当。”
“没有啊,曹老师没有得罪谁……”江如许愣了片刻,低叫出声:“白屹东!!”
……
“嗯,往哪儿摸呢?没看到我们在谈事儿。”会所里,白屹东半笑不笑得捏了一把女孩的美背。女子撅着嘴,把紧贴着的妖娆身体挪开少许,娇嗔道:“白少,这不是您好久没来,我高兴么?人家可是扔下辅导课,特意过来的。让您这么一嘴巴扇回去,真伤心。”
“伤心就换个人跟呗。”几个男人嘻嘻笑起来,其中一个故作生气得瞪眼:“岚欣,你可真不像话,约了你多少回,都不出来。一听说白四在,立马就到了。不像话,我非要到你们学校举报去。”
“啊呀,那不是四少立的规矩么。白少,帮人家说句话,到时我真被学校开了,可怎么办啊?”岚欣看白屹东微笑的俊脸,一阵心痒,大着胆子就用手去抚。冷不防,白屹东抓着她的手臂,摔到一边,冷声道:“叫你安分点,聋了?抹的什么玩意儿?洗了!”
岚欣吓得一抖,又不敢回嘴,只得低着头跑出包厢。姑娘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敢吱声了。
众人看他脸色不对,笑着示意姑娘们先出去,然后开始一个接一个得调侃他:
“不是吧,东子?是你说叫人的,现在人来了,又不碰?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风声下,要找符合你心意的姑娘,可费老劲了。这么出尔反尔的,难不成是嫂子给你安了什么守贞……”
“滚你的!!”白屹东一阵心烦,抓起一个靠枕,就砸过去。
今早飞到半路上,他就后悔了。这叫什么事儿?抛下谈到一半的生意,一个人气呼呼得赶回来。人江如许愿意为一个病老太婆,四处碰壁,他就更该在国外好好享受。绝不接她的电话,绝不伸任何援手……等她哭都哭不出来了,再唰得空降在她面前,叫她好好想清楚——得罪了白四少,是什么下场。
他不怕江如许回白家告状——这事,是她理亏。
这么想着,所以一落地,就转到朋友家好好睡了一觉,然后叫上几个发小,杀到某会所,准备好好放松一下。
白四少爱玩、会玩,是出了名的。虽然现在外面风声甚紧,但凡是他开了口,每家会所都会卖面子。还不到营业时间,合他口味的姑娘们都梳妆打扮整齐,从各城区赶过来。一时间,嫣红柳绿的,很是热闹。
太子爷们讲究身份、情调,自然不会上来就做事。但刚起了点暧昧火苗,就被白屹东生生扑灭了。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来了,兴致却没了。
和他在这方面最相投的钟谦和,翘起二郎腿,笑道:“你们就别难为他了。这跑车启动,还需要加速。白四吃素吃久了,一下子开了,肠胃有点紊乱。”
“胡说什么呢你!!”白屹东作势拿烟灰缸砸他,钟谦和笑嘻嘻得左躲右闪,用手捂着脸,娇哼:“哎呦,四哥,这可是我泡妞的本钱,别乱来嘿……”
众人笑得打跌,白屹东忍不住,也扑哧一声笑出来。心头的郁闷刚散了些,突然听到有人凉凉得说了句:“东子,说实话,你这回结婚后,有点不对。”
白屹东一愣:“哪有?瞎说。”
“我也这么觉得。”钟谦和接口,口气有些伤感:“虽然当初,我也帮着钧哥逃婚,但却不看好他的选择。两人差得太多,需要一直磨合,作男人的太辛苦。我总觉得,指婚这事,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这小门小户的不能碰——太不懂事,你稍微在外头松快点儿,她就跟你拼命。你看我家那口,见得多了,索性各过各的,多好。再退一步,就照你以前和沈阡的过法,也比现在好。白四,你不觉得现在这样,挺没劲吗?”
沈阡?没劲?白屹东愣了下,心头有根刺又隐隐痛起来。勉强压下一口气,扯了扯嘴角:“别把我说得水深火热的。江如许哪能管我,我想玩,还不是照玩?”
“说是这么说,但我真觉得你最近散发着一股良家熟男味。”钟谦和与众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得了,这国家大事也谈得差不多了,别再让美女们等着了,不绅士。”
“就是。四,那我们先走了。谢谢你啊,改天聚。”
“嗯。”白屹东懒洋洋地应了声,闭着眼,靠在沙发上。耳边鼓噪的嬉闹声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