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b市隆冬,大学的第三个寒假,吕瑁瑁无处可去,本来打算在学校窝着。

反正无人在家等着她过节,父母都是企业家,再婚后都有自己的家庭,她跟两边关系都很淡。

正好室友们在课下谈着要去北边旅游滑雪,本来就对三个整天嘻嘻哈哈,爱玩爱闹的妹子不太放心,她们听说那里是她的家乡,便撺她带着她们过去玩。

吕瑁瑁想想自己许久没回家,考虑了一分钟就同意了,谁让这帮妹子对她照顾良多。

滑雪场距离市区大概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吕瑁瑁找了一辆旅游车,司机师傅是当地人,在冰上都开得飞快,吓得女孩子们脸煞白。

老大摇着吕瑁瑁背包带子撒娇道:“瑁瑁,听说老师找你帮着改试卷了,你透露一点嘛。”

吕瑁瑁可不敢得罪她们班的灭绝师太:“噫,别害我,等过一段时间就知道了嘛。”

笑容甜美的女孩子噘着嘴,不依不饶:“瑁瑁啊,你让我安安心心过个年吧。”

吕瑁瑁有点累,便闭着眼睛养神,被她烦得头痛,便无奈道:“只要你认真听了课,肯能考个好成绩。”

“切,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吕瑁瑁是她们四个里面成绩最好的,自然不担心,她就是想先晓得成绩,下学期要不要补考和重修,毕竟微积分是挂科重灾区。

下车后,女孩子们在雪地里狂奔,往滑雪场冲去,七手八脚将自己的个人物品乱七八糟地扔在租来的储物柜里,换上滑具,请了导滑,被导滑扶着蹑手蹑脚地往初学者的滑雪坡走。

吕瑁瑁在她们身后收拾东西,见一本书掉在柜台上,便拿起来一看,书名一看就不正经——《冰肌欲仙》。

她对滑雪兴趣不大,小的时候整天都爱跟同学们偷跑到滑雪场玩,她们是当地土著,有亲戚在滑雪场打工,玩一下午都不给钱。

她性格羞涩,但心里还是暗戳戳很好奇,对这本小黄书挺感兴趣,谁知飞速浏览之后,她就后悔了。

虽然是本小黄书,但完全是从男性角度去写的,今天睡了一个仙子,明天睡一个妖女,宿柳眠花。

她扔下那本小黄书,连忙去找自己的姐妹们,不知道她们摔得惨不惨,小屁屁有没有摔肿。

在山下滑雪场里绕了几圈,看到三个妹子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动起手来,她连忙跑过去看怎么回事儿。

走过去,便看见一个英俊的男生被围在三个人中间,走过去一问才知道她们三个滑了一会儿都觉得这个人教的好,谁都不肯退让,便吵了起来。

吕瑁瑁扶住额头,太阳穴抽痛,女孩子吵架时,声音尖利,实在受不了这高分贝的嗓音。

分开她们之后,她转身看那个男生的脸,长相是不错,不卑不亢的,就是眼底藏着的几分自得,让吕瑁瑁心里不舒服,什么嘛,以为自己是孔雀。

那人倒是大大方方跟她打招呼:“你快劝劝她们,再拖下去,都快两点了,下午三点后,我们基本上都不接任务,五点太阳就要落山了。”

转身瞪了寝室姐妹一眼,轻声道:“没出息。”

“你叫什么名字,是这里的导滑吗,以前都没见过你?”

那个男生怔了怔,想不通这个肤白貌美的妹子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便对他敌意深重?

他在女孩子面前,他不吝于展示自己最佳的一面,温声回答:“是这里的导滑,我叫毛律,今年研二,家在这边,只是来帮帮忙。”

滑雪场的工作很累,虽然时间短,但是太阳辐射大,不到一周,就能晒成黑脸,但是他天生晒不黑,脸又长得好,很多女孩子抢着请他当导滑,是滑雪场的招牌之一,难免有时候有点自鸣得意了。

吕瑁瑁把滑具放在他手上,说道:“双倍价格,你当我的导滑,跟我上山。”

霍乱之源被吕瑁瑁带走了,其他三个终于消停了,刚才谁也不服谁,都想抢那个帅哥,现在居然被吕瑁瑁抢走了,虽然心里不高兴,但她们后面还要靠吕瑁瑁,不好伤面子。

他们才认识没多久,这个人就“瑁瑁,瑁瑁”地叫起来了,很自来熟。

不仅会哄女孩子,还对着陌生人都一副无比真诚,全无防备的模样,这样的人最容易让人放下戒心,与之相交,看起来不简单。

两人从停机场坐直升机直接往山顶去,已经快两点了。

估摸着自己最多能滑一个半小时,山上的滑道远比山下的滑雪坡危险。

在山上呆了一会儿,吕瑁瑁忽然肚子痛,额,大姨妈提前来了,她连忙跟毛律说要下山,毛律很不高兴,但还是打电话给司机。

吕瑁瑁和他两个人在这寂静的雪山中,有点害怕,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一时冲动,头脑发热,实在是失策。

毛律很难得能上这边的滑道,因为敢来山上滑雪的客人不多,他很想玩一会儿,他往下滑了一段,极致的速度,飞翔的感觉,呼啸而过的凌冽寒风,都能让人肾上腺飙升,心跳加速,忘掉一切烦恼。

“哇,毛律,你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啊,信不信我投诉你?”

若有若无的女声传来,毛律不想理她,就在那边乖乖等着,反正也不会出事。

吕瑁瑁眉心紧蹙,将护目镜拉到额头,傻逼导滑,气死她了,这滑雪场管理太不规范了。

只听砰地一声,吕瑁瑁被吓得肝胆俱裂,连忙用雪杖一撑,朝着毛律那边飞奔过去。

毛律撞到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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