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卿!你到底还要搅和几次相亲才满意?!”
他坐在那里,懒懒地翘起了二郎腿。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娶别的女人,至于什么叫‘别的女人’,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景母的脸色铁青,早就被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她说不出话来,并不代表,另一个人也说不出来。
媒婆的脸色隐隐有些难看,她已经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次了,本来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因为这高昂的媒婆费而动心,若是现在还看不懂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到这费用的,那么,她就是一个傻子了。
她可不想因为这对母子砸了自己的招牌,因此,她便站起身来。
“景太太,恐怕我是没有办法再帮你儿子找对象了!你儿子一点都不合作,这样下去,别说是一年两年了,我看,十年二十几年,他都找不到对象!算了吧!我不干了!你还是找别的媒婆帮你们吧!”
说完,就抬步离开了。
景母再想把人留住,已经来不及了。
她一手拍在了桌子上,这样的情况,这几年里一次又一次地在眼前上演。
这已经是被景卿气走了数不清的相亲对象了,就更别说,是有多少个媒婆走掉不愿意帮忙了。
就算她出再高的价格那又怎么样?他们景家在相亲这一事情上早已坏名在外,有点本事的媒婆,都不会接他们的案子。
她这才好不容易重新找了一个,答应给出高昂的费用,可到底,还是留不住。
她自然知道,这所有的问题皆是出在自己的儿子的身上,因此,她用一中愤怒的目光看着他。
“你也不想想自己现在究竟多少岁了!你到底还想耽搁多少年?我和你爸都急着想要抱孙子啊!”
岂料,他却是冷哼了一声。
“如果当年你没有做那么多事情的话,现在,你早就抱孙子了。”
景母握紧了身侧的拳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那个女人仍然还存在在他们之间?
她本来还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自那个女人离开后就已经全部落幕了才对的。
“景卿!那些年我说过了,我不会同意她进门,想她那样的家庭背景,根本就配不上咱们景家!别说是这辈子了,就算下辈子,她都休想踏进我们景家!”
“那么……”
景卿站起身来,手插在了裤袋内。
“那么,你就这辈子都别想着抱孙子吧!”
他也不管母亲会因为这句话而多生气,转过身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只留下一个她,坐在那里生闷气。
景卿大步地走出了餐厅,他是直接是景母押着上车的,他自己的车子还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里,因此,他便站在路旁招了一台空的计程车坐了进去。
车窗外,风景飞逝而过。
他看着那风景,隐隐有些出神。
不一会儿,计程车到达了公司楼下。
他给了车资便下了车,他今晚本就没有打算回去,所以然,他便搭着电梯上了楼。
这间公司,一开始是他和陌宛一起建立的。
这是属于他和她的公司,就连公司的持有人那里,也是有着各自的名字。
只是,就算如此了,那个女人在当年还是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直至现在,是连半点的消息都没有。
他重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这间办公室,与多年前相比,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过。
他尽可能地让办公室跟以前一样,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着陌宛能重新归来么?
那个女人的性子,他与她相处了那么多,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
她当年既然以那样的方式离开了,想也知道,她不可能会再回来了。
就算他再怎么期盼,亦是无功。
他抬高手抹了一把脸,这些年,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是觉得愈加地疲惫。这种感觉,是以前不曾有过的,他在失去了以后方知,那个女人对他的意义到底有多重要。
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她已经不在了,就连她如今到底过得好不好,他都不知道。
他偶尔还是会主动联系容浅的,容浅是陌宛唯一的朋友,他知道,那两个人之间肯定会有所联系的,但是,容浅却什么都没有说,想也知道,那是谁的意思。
她……还没有原谅他吗?当年的事,是他做错了,可为什么就不能给他弥补的机会呢?
他对她的心,他以为,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他从很久前就以为,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离开了他,惟独陌宛,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
如今看来,一切都是他想得太过美好了些。
他重新走回椅子前坐下,当年的一些事,真的不能再继续去想了,每次想起,他都觉得难受极了,而这种难受,这些年来就这么缠绕着他,就好像是有一条缰绳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脖子一样。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翻开,这是在下班前,助理特地递上来的,说是明天即将要从另一座城市过来跟他们公司洽谈的另一间公司。
这间公司,据说在当年还是有几分名声的,特别,他们还有一个据说是极为优秀的人员,而这一次,就是派了那个人过来。
他翻了几页,心不在焉地看着。
这本是部下亲自接管的案子,但对他的公司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合作,因此,他对这一次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