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朝她挥拳头了?她嫁给我,就该有这样的领悟!我娶她可不是让她来享福的!”
说着,他微微昂起头,看着容浅。
“你回来得正好,我也免了去找你的必要。”
听到这里,旁边的冉馨月再也忍耐不住了。
她哆哆嗦嗦地站直身子,望着他的目光带着哀求。
“寇北,就当我求求你了,你就别再给浅浅添麻烦了好吗?她现在怀着身孕,如果动了胎气怎么办?”
容浅这才听出了其中的端倪。
她看着母亲又看看父亲,不难知道他们这是在因为什么而争吵。
“妈,他又让你找我要钱了对不对?但是你不肯过来找我,所以他才打你?”
类似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冉馨月是心疼她的,如果不是非到了迫不得已,她是绝对不可能去找她的。
可是容寇北不一样。
他只要是没钱了,就让冉馨月去找她要钱,彻底地将她当成了取钱机器,要多少就会给多少。
却从未想过,在楚家,她未要过楚奚一分钱,她过去拿回来的钱,都是她辛辛苦苦赚回来的。
冉馨月张了张嘴,眼神闪烁。
那边,容寇北就替她说了出来。
“是!我是让她去找你要钱了,那又怎么样?你怎么不想想,你有多久没拿钱回来了?是不是嫁进豪门了,你就忘记生你养你的父母了?!”
容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是,我是你的女儿,但养我的人却不是你!我旧时读书的学费,是我自己靠着奖学金的,在校的生活费是我自己打工赚来的,而说到养,养我的人是妈!是她旧时靠弄些小东西才勉强让这个家撑到了现在!你呢?你会什么?你最会的,就是把家里的钱全部输光!再从妈藏钱的抽屉里把钱全部偷光!也不管那是我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你从不理会我们要怎么过活,你就只顾着自己!”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她这么多年来的心声。
想当年,冉馨月为了维持这个家,从外头找了些针线活,就算是三更半夜了,也依然在忙碌着。很多时候,她夜深起床上厕所,都能看见冉馨月在小台灯下忙碌着。
可是容寇北呢?他又做过什么?
他什么都没为这个家做过,他就只会往家里拿钱,然后到外面去潇洒。
容寇北暴怒。
“你这是在责备我?!”
见到他发火,冉馨月立即把容浅护在身后。
“浅浅不是那个意思……”
母亲总是这样,在父亲面前低人一等,每一次,都是忍气吞声,选择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