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东回过头,见群孝、筱姗与慕蓉蔚快步飞奔而至。
「慕蓉护法,惊扰大驾了。」甯东拱手。
「甯护法,彼此彼此。」慕蓉蔚回礼。
群孝赶忙道:「左护法,右护法,你们听我一句,上官豪是无辜的!」
「何以见得?」甯东问道。
群孝道:「我与上官豪、筱姗三人偕同一起夜游,不小心迷了路行至慕蓉护法偏殿附近,忽然瞥见一黑影自慕蓉护法屋簷处一带消失……」
慕蓉蔚听闻脸色骤然一变,现场诸人皆专心聆听群孝说明,并未察觉慕蓉蔚之诡异神情。
群孝继续说道:「上官豪深恐那黑影…也许是细作于护法不利,一人只身追赶过去,之后便如甯护法所见,相遇於此地了。」
甯东一听,转头向慕蓉蔚问道:「慕蓉护法,果真如此?」
慕蓉蔚道:「我仅遇到群孝与筱姗二位弟子,至於这上官豪与黑影云云实属无稽之谈,且我所住偏殿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有任何细作闯入之机会?」
群孝大感奇怪心想:「戒备森严?方才在慕蓉护法偏殿附近怎么没瞧见半个巡逻侍卫?」
筱姗赶忙解释道:「我三人确为一起,上官豪哥追赶细作也是事实,我筱姗可做担保。」
慕蓉蔚不耐烦道:「你们要查细作便查吧,这些与我无关,今夜这样闹哄哄的,弄得我心神不宁,本座乏的紧,先回去歇息了,甯护法…」慕蓉蔚侧头对甯东道:「请协助多派员防卫我寝殿,我可不想再被这『细作』……」
慕蓉蔚瞧向上官豪,继续道:「被这细作给打扰了,哎呀!这真是扰人清梦阿!」
慕蓉蔚说完头也不回离去。
上官豪面有难色,想到:「慕蓉护法是何苦要嫁祸於我?」
「甯护法!」群孝解释道:「上官豪兄确实是为追赶细作而去,我等亲眼所见,万万错不了的。」
「汝等三人沆瀣一气,叫我如何能信?」甯东狐疑。
「对了!」筱姗灵机一动道:「甯护法,这细作夜里出没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之事,我们三人回归唐纳也才不过一日,就说我等为细作云云,著实是不足以采信的。」
「正是!正是!还望甯护法明察秋毫。」群孝作揖。
甯东仔细想想也觉有理於是道:「罢了!罢了!今夜大伙追这细作也追得乏了,都先回去歇息去,待明日掌门自行论断。」甯东指挥众人。
「谨遵甯护法指示!」群孝等三人迈开大步正準备离去。
「稍等!」甯东似想起甚么说道:「今夜加派多名巡逻侍卫於群孝、上官豪与筱姗等三人厢房,我想这细作并未走远,当需加强保护这三人安全。」
「甯护法!」群孝微慍道:「我等三人清者自清,不须这般严加看管!」
甯东笑道:「说这哪的话,我身为护法,理当保护众门人生命安全,今夜事出突然,小心谨慎一点总是好的,汝等三人只怕已被细作锁定,我想过了今夜,应该就可解除戒备。」
上官豪默然无语。
筱姗心里有气,却也不便再行辩解。
群孝等三人在侍卫护送之下,悻悻然离开,各自回到安顿之所,三人随意整理一番便各自睡去。
第二天,天方才显露鱼肚白,上官豪便已起身,兀自站於厢房前
「上官兄,早上好。」门口侍卫问候。
「你们好,昨夜辛苦了。」上官豪道。
「上官兄说这哪的话呢!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等之职责。」
上官豪「恩」了声,信步往前走了几步,侍卫赶紧跟上来问道:「上官兄要上哪去呢?」
「我没要去哪,就只在这走走罢了。」上官豪回应。
「好的。」
「搞得我真像个细作似的。」上官豪嘀咕。
上官豪望向庭间的花花草草,突然之间感慨万千:这江湖之大,只怕没一处留我之地了。
群孝此时也步出厢房,守护侍卫赶忙上前关心,群孝慵懒道:「师哥我好得很呢!不用一直跟著我,怪烦人的。」
「是的!师哥。」侍卫们退开半步,双眼视线仍紧盯着群孝,丝毫不敢大意。
群孝走向上官豪道:「豪兄早,今日有何想法呢?」
「你猜昨日那黑影是谁?」上官豪问道。
「谁啊?难不成是……单以《神风掌》一路轻功判断,应为奇鹏派中人。」
「你猜的没错。」上官豪道。
「莫非是……奇鹏楚峰?」群孝特意压低声音问道。
「正是。」上官豪回应。
群孝大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莫非奇鹏楚峰跟这唐纳慕蓉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群孝声音压得更低。
两人正谈论间,忽见慕蓉蔚自偏殿走过来。
群孝机警对上官豪提醒道:「豪哥,当心应对,小心別说了错话。」
上官豪点点头。
「二位早,昨天辛苦了,怎不多睡一会?」慕蓉蔚问道。
群孝道:「慕蓉护法,我是很想多睡一会,但想到外有奇鹏步步进逼,内有细作捣乱,当真是睡也睡不安稳阿!」
「恩!」慕蓉蔚转向上官豪问道:「昨天有逮住那细作么?」
群孝赶紧使个脸色给上官豪,示意不要说出真相。
上官豪了悟,说道:「回慕蓉护法,在下武艺不精,并没有抓到细作。」
「连人也没瞧见吗?」慕蓉蔚接连问道。
上官豪摇摇头。
「唉!真是可惜,让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