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义教又是哪个门派?」群孝问道。
「这是近来甫崛起的新教派,带一个魔字,想当然尔不是甚么善类,大家还是多加小心为上。」伍丰道。
「敢自称魔教者,应该早就做好要与全武林为敌的打算了,我们应该找个机会来会会他们。」群孝道。
「我们先在这镇上找找大夫治伤要紧,等伤治好了要去找谁算帐都不是问题。」筱姗提议。
「不过筱姗师妹。」群孝瞇起眼睛道:「我心里的伤,你何时要来帮我治治?」
筱姗佯装怒气道:「这个没心肝的人呀!治了又有何用呢!才几年不见,心里头就偷偷装了个『小调皮』,躲在外岛乐快活呀!」
「我说姗妹妹,这『小调皮』不就是你吗!」群孝语气诚挚。
「哼!我才不是甚么小调皮呢!我是大可爱!」筱姗突然胀红脸快步跑开。
「大可爱!你要去哪?」群孝赶忙追上前。
「这郎有情,妹有意,当真羨煞旁人阿!」伍丰道。
上官豪叹口气道:「群孝兄有你们这帮师兄弟,有喜爱他的师妹,那我呢?不过就是一个被师门遗弃的叛徒罢了!」
「豪兄不必难过,如不嫌弃,唐纳自可收留你。」伍丰邀请道。
「师父於我有恩,我必不会弃他而去!」上官豪断然拒绝。
唐纳一行走进市镇街巷,发现诸多店铺听闻魔义教将至,纷纷掩蔽门户,提早歇业,唐纳众人好不容易寻得一间药草店半掩门帘,大伙推门而入。
只见里面有一人已先行请草药大夫治伤。
大夫小心翼翼帮那人涂抹伤口,群孝见那患处并不甚大,位于上臂侧边,几无影响伸展挥舞动作之可能。
却见那人大声嚷嚷:「他奶奶的!轻点轻点!你不知道爷爷我可是金枝玉叶吗!」。
大夫紧张道:「这位侠士,老朽看你这伤,著实是不严重的,稍稍抹抹药也就没事了,没啥大碍,没啥大碍。」
眼前这位伤者名唤司马皓森,身形瘦长,脸颊下巴看不见一丝胡渣,相貌端正,全身衣著洁净的几乎一尘不染,如刚出浴完一般。
「把这些个脏东西给爷爷我清干净,我可不想再次弄脏自己的手!」皓森命令大夫道。
群孝见那人如此洁癖模样暗觉有趣,寻思一会,走近大夫身旁突然喊叫道:「痛!痛!痛啊!快痛死我啦!」
大夫才瞥见门口进来唐纳一伙人,复又听闻群孝呼喊,赶忙回头招呼道:「这位少侠,你先忍著点,我稍后便来。」
大夫赶忙又回过头帮皓森处理伤口,群孝见大夫没搭理他,继续浮夸似的叫嚣:「大夫,快帮帮忙阿!要出人命啦!要出人命啦!我的妈呀!我的奶奶呀!我的祖宗十八代呀!谁来救救我啊!」
唐纳诸人暗忖:「师哥又再演哪出了?」
大夫急忙回过头安抚道:「少侠!拜托你先行忍一忍,忍一忍,等我处理完这位爷爷,再回过头帮您瞧瞧伤势。」
皓森见群孝似在模仿自己行径,仍不动声色,不过逐渐收敛自己的行为。
群孝见大夫不帮自己诊治,继续嚷嚷道:「我说大夫,你只专心处理那位爷爷,却不处理我这位奶奶啦!唉呦!快痛死我啦!」
「哈哈哈哈哈!」皓森突然大笑道:「这位侠士相当有趣,与我十分投缘,如多年挚友,互相熟悉彼此心性。」
群孝道:「不敢不敢,眼前这位大侠如此珍爱自己羽翼,乃我辈同门所该学习与效法的。」
「嘿嘿嘿!人命可值千金不是?」皓森反问。
「兄台此言差矣!我江湖中人,命如蝼蚁呀!」伍丰感慨。
「生存,是讲求方法的,各种危险当避而远之,比如近身肉搏战,我是绝计不干的!」皓森正色。
上官豪忽觉眼前这人见解不凡,好奇问道:「敢问兄台来自何帮何派?」
「哈哈哈!我派不喜为外人所知,诸位就不要过问了呗!」皓森摇摇头。
群孝见皓森守口如,心中好奇心大起,灵机一动道:「如此神秘的门派,想必是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据我猜测,八成是魔教来着!」
「他奶奶的,我们才不屑与魔教为伍呢!吾乃嵋立一派!」皓森凜然。
「没力一派?那岂不是打架皆没力气了吗?哈哈哈!」群孝大笑。
「兄台没听过嵋立本也在我意料之中。」皓森淡然。
上官豪似乎想起甚么问道:「这位仁兄说得可是远在那嵋山上的嵋立派?」
「宾果!你相当聪明一猜便中。」皓森点头。
「宾果?这是嵋立派独有的术语?我行走江湖多年,未曾听闻过此用词用句。」伍丰狐疑。
群孝一听,已然清楚大半,寻思:「嵋立嵋立,这不就是来世的那个泱泱大国……」
群孝说道:「伍丰,这你就孤陋寡闻了,这宾果一词指得就是『正确无误』之意,对吧?皓森兄弟。」
「哈哈哈!」皓森笑道:「这位少侠见多识广,对我嵋立这般与世隔绝的门派竟也聊若指掌,真令我拜服不已,不知少侠如何称呼?来自何派?」
「我叫黄群孝,来自唐纳,既然你我一见如故,何不我们两派结为同盟,共同抵御魔教?」群孝提议。
「算了吧!」皓森摇头道:「我嵋立不问江湖事早已行之有年,要不是教主今日遣我来中土大陆调查『血苹果』下落,我才不会被那帮兔崽子给击伤了,唉呦哟!」皓森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