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之事,本就是由庄无道而起,现在也是南方整个风暴的心,加上八年雄踞颖才第一,北地连杀太平十余位金丹的战绩,自然更是引人注目。()
不过更多的人,则是在纷纷议论着。
“果然年轻,据说直至今日,他还未满三十。”
“据说此在北方,以天磁光午**连诛太平道五位金丹,也不知是真是假?”
“应当是真的吧,三月以前,北方周国附近可是封锁了半年之久,动用数位元神,百余位金丹,只为搜拿此。这是确定了的消息,若非是损失惨重,否则何至于如此气急败坏。”
“如此说来。此果然更胜其父——”
“那重阳也真是瞎了眼,这样能耐的嫡,居然反目成仇。”
“这是老生常谈,不知被人说了多少次了。我更愿见,这对父相残。据说重阳的长萧丹,也已死在此之手。这样的仇,怕已是不共戴天。”
“呵我看这庄无道,怕是长久不了。他不回来也就罢了,最多被离尘开革出门。可既然回来了,只怕难以生离。”
“看他神态自若,这般自负。怕是三圣宗的辨魔之法,也未必奈何得了他
“莫非诸位,还真以为他能够挺过乾天宗的照魔神鉴,,就能万事大吉?太平道恨他欲死,乾天宗也必欲诛之,又岂只是这点手段?“
“我也不太看好,此怕是难逃此劫。”
细碎的声音,不断嗡嗡,的传来,庄无道却处之泰然,浑未在意。继续辨认这一个个元神修士的身份来历,心隐有明悟。
知晓这次离尘宗付出的代价,真是不浅。
这次天道盟与燕家,虽只来了四人,却无不都是位列天机碑正榜前百的人物,战力可观。可见燕家并未敷衍,在尽力制衡着此番事态。
离尘与他,今日即便安度此劫,也要欠下大灵燕家的天大人情,从此打上燕家的标记,下不得船了。
不过这也是早晚之事,离尘宗与赤阴城为死盟,只要赤阴还是与燕家联手,离尘迟早要被卷入进去。
再者天一修界乱兆已起,大灵皇室与宗派之间的冲突,已经愈演愈烈。以离尘宗现在的形势,想不站队都不可能。
被乾天宗逼迫至此,又哪里有选择的余地?羽旭玄太过势强,三圣宗暂时无可奈何,就只有迂回,也不愿见赤阴城的死盟崛起,南方再多一大敌。
在这原三大教门之人眼,太平道只怕也好不到哪去,同样是心腹大患。可总比一直图谋原之地,与大灵燕家联手的赤阴城好得多。
心里闪过这些思绪,庄无道就见对面,一道怨毒的目光看了过来。
放眼望去,就见那萧灵淑,一双粉拳紧握着,杏眼圆瞪。
庄无道不禁冷笑,看了一眼自己的胯下。那萧灵淑顿时满面羞红,偏过脸再不敢看他。
见此女知趣,庄无道倒也不为已甚,不再理会。其实要乱重阳道心,把当日不死道人洞府内的事情宣扬出来,是最有用不过。
只是庄无道不屑为之,要败重阳,他自会堂堂正正,使人心服口服。也嫌丢人,毕竟是有逆人伦之事。说出来,他自己面上也同样不好看。
看完自家一方的人物,庄无道又看对面。元神修士的数量,比他事前预测的要少许多。
这应是秦锋之策凑效,节法真人手段,也是果决阴损……
据他所知,就有好几家赶来此间的大小教门,都因故返回。据说或是门内不稳,或是自家地盘内,有人作乱等等。
“当真是无耻之尤前次太平道攻我离尘本山,公然勾结赤灵三仙教,此事就无人提及。偏偏只一个太平道传出的谣言,就说无道你是魔修,逼上门来,要将你诛除。”
身后的司空宏冷笑,满眼的不屑:“什么正教第一大宗,我呸”
离尘宗内,似司空宏这样想法的,明显不止一人。几乎所有人,都在朝乾天宗与太平道一方,怒目而视。
庄无道胸同样怒意填膺,不过也知这是势不如人,只能受着,见招拆招
若是有朝一日形势倒转,离尘势强,更胜乾天一筹。他绝不介意找个借口,逼上乾天宗的山门问罪,以偿今日之辱
只是现在,却还需忍耐。
午时正,该到之人都已齐至。不用人出声喝止,这厅内的杂声,就已平静了下来。
李崇心与节法真人,并据上首之位,面对面的端坐。时辰一至,就看向了庄无道,语声冷凝道。
“闲话休提,今日我等,是专为此而来。魔道之法,皆穷凶极恶,血祭之法,更丧尽天良。此等魔修,人人皆可得而诛之”
“魔修?不知道友你可有实证?”
节法真人敛目垂眉,气机有如老松,岿然不动,闲散自在。
“道友乃原大修,乾天宗亦是天一修界第一道门。总不能只凭空口白牙,来诬我离尘弟?若有证物,我定斩他当场,若是没有,就请诸位道友在一月内退出藏玄大江之南。”
“实证没有,不过却是太平道重阳小友,亲眼所见。”
李崇心同样预似风轻云淡:“重阳乃北方成名修士,一向清名卓著,也是有身份之人,总不至于无故对我等谎言相欺。庄无道是他裔,宁肯大义灭亲,也要将此事告诸天下,想来是必有其事。”
“嗯——”
节法真人身躯向后微仰,笑看李崇心:“不久之前,我家有弟曾见你宗方孝儒与雪舞二人,以魔修之法杀人。我那弟一向为人实诚,也不会无故得罪你们乾天,想来此事多半也是真的。就请你们乾天宗,将这两位诛除如何?
就在厅内诸人,都发出一声轻笑之时,节法真人又肃容道:“若贵宗定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