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自然是极大的。
但武邪有个不错的好心情,又有众多邪粉的关注,因而,安步当车,虎虎生风,不觉间,便到了大门处。
“公子,这是要去哪?”
有门子立即上前,施了一礼,问道。
武邪看了看他,说道:
“天气不错,出去走走!”
门子堆了笑脸,躬身道:
“公子请稍候!”
说完,直起身,朝着门侧的一间屋子里吼道:
“公子出行,速速香车伺侯!”
话落,便有数人,从屋中窜出,往马厩的方向奔去。
“这?”
武邪疑惑的看着门子,说道:
“本公子不乘车,随便逛逛就行。”
说完,抬了腿,就要出门而去。
没想到,门子却疾速的移动了身体,挡在他的面前,虽然脸上依然笑容可掬,但态度却是十分的坚定:
“王爷早有吩咐,公子身份高贵,绝对不可抛头露脸,出则定要乘车,小的不敢违命。”
武邪脸色一沉,心想:
我坐着马车,前呼后拥的出去,还考察个屁的逃跑线路?
于是,他扳了脸,衣袖一挥,佯作发怒,说道:
“大胆!本公子的事,也轮得到你这等下人多嘴!还不让开!”
然而,门子似乎并不畏惧,身子动也不动,嘴里说道:
“小人是梁王府的下人,自然只听梁王爷的吩咐,公子倘若要轻身外出,只要去王爷那里讨了命令,小人自然不敢忤逆。
否则,还请公子乘车。”
说完,门子指了指已经缓缓驶近的一辆华丽丽的马车。
武邪愣了愣。
看看眼前身材魁梧的门子,又看看跟在马车后面的数条青衣壮汉,恨恨的哼了一声,袖子一甩,也不说话,掉头往回就走。
门子见他走远,挥挥手,让马车返回,同时,鄙夷的咕囔道:
什么东西?
马上风!
年纪轻轻的,连皇后娘娘都伺侯不好,怎么就还有脸活着呢?
武邪满心的不愉,徐徐的走着,暗想:
自己千算万算,怎么忘了这茬?
身为皇后娘娘的嘎嘎嘎,当然是金贵的很。
遥想当年武则天的男宠张易之,张昌宗兄弟,那可是呼风唤雨威风十足,出行的时候,就连武三思,也要上赶着为他们牵马。
比之二张,自己的地位当然还远远不够,但总归而言,已经不是普通的唐人了,哪里可以一个人想去哪就去哪呢?
哎呀!
伤脑筋!
这不等于变相的软禁吗?
这种情况下,想要顺利的跑路,在技术上,可就有些难度了!
武邪回到自己的院落,立在那株辣眼睛的花树下,陷入久久的沉思。
院门外头,有丫环与小厮在值守,时不时探头,将疑惑的目光扫射过来。
忽然,又有脚步声,直奔自己的院子而来。
武邪循声望去,顿时,眉间微皱,心道:
这武三思,怎么又来了?
“大郎!大郎!”
武三思的嗓门挺大,亲热的呼唤着,见武邪竟然已经起了床,心头大约是十分的爽快,连忙凑上前来,扯了扯武邪的档部,低声说道:
“你那活儿,没问题吧?”
武邪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看着跟在武三思身后,一同进来的一个宦官。
那宦官,武邪是熟悉的,名叫米宫园,韦后身边的大太监。
米宫园笑着,行了一礼,说道:
“皇后娘娘宣武邪公子,即刻进宫。”
武邪一怔,心想:
这是什么梗?怎么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他收敛了心神,拱拱手,故意苦着脸,说道:
“烦请公公回禀,就说我身体不适,告假数日,求娘娘恩准。”
米宫园大约是想起了马上风的事,扭头,捂着嘴,轻笑了一阵,这才转回头,说道:
“娘娘说了,武邪公子不管身子如何,都得先进宫一趟。
就是抬,也要抬进宫。”
武邪依旧苦着脸,说道:
“公公莫非在诓我?”
米宫园脸色一正,说道:
“奴婢可不敢假传懿旨!公子请!”
洛阳宫,长生殿。
这原本是武则天的寝殿,但如今,已被韦皇后鸠占雀巢,成了她的寝宫。
武邪跟在米宫园的身后。
亦步亦趋。
心里头,极是忐忑。
韦后坐在榻上,正伸着手,由宫女们给她修剪着指甲。
猛然见到武邪进来,她哎哟一声,从宫女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一阵风似的,起身便迎了上来。
边走,边说道:
“邪郎,你来了,可想死奴奴了!你身体无恙吧?”
说话间,人已近前。
她拉着武邪的手,上下不停的打量着,那副模样,犹如怀春的少女,终于盼来了自己的情郎。
武邪站在那里,很不习惯。
身体僵僵的,极是难受。
一双眼睛,更是不知应该看向何方才好。
由于身在寝宫,加上春暖花开,韦后穿的极少,而且,唐装豪放,该露不该露的,自觉不自觉间,都被武邪尽数收入眼底。
“邪郎,你这是怎么了?”
终于,武邪的异状,还是被韦后察觉了,她眉间轻蹙,说道。
“我,我”
武邪回过神来,嗫嚅着,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的语句来回答。
说身体很好吧,怕自己立马就被着了火一样的韦后,当场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