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又打人啊?”
挨打的人是村里一户姓王的人家,伙子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明明看起来跟杨雪晴同岁的样子,但气势上完全被杨雪晴给碾压了。
“不说是人多,推推嚷嚷的就容易有人挨打吗?”杨雪晴秀眉一挑,很明显的,若是再有人敢多嘴,她的巴掌绝不是摆设。
王家伙子捂着脸不敢吭了,而且还觉得有些丢人。
有些事,杨雪晴觉得她必须得果断一些了,这群村民都跟疯子一样,若是她再忍下去,这些人不定还能搞出什么乱子来呢!
若是只有她一个人肯定不怕,要知道曾经的那些训练她可都不是白练的。
“怎么的?你们推倒我爹,骂我娘,这就是淑女?儒雅?自己都不淑不良,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你们几十号人欺负我爹娘二人,传出去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谁欺负你爹娘了?还不是你爹,他赚黑心钱,我们只是好奇来看神泉,他就一个人收我们十文钱!”
说起这个,荀氏最委屈了,不管怎么说,杨老三也曾经跟她喊了那么多年的大嫂,如今不过来进门来看一眼那传说中的神泉,他竟然还跟她要钱!
这什么鬼亲戚啊!
荀氏大概忘了,杨老三一家已经跟老杨家分家了,这还拿着别人的东西当自己的呢。
杨静远手都气抖了,这荀氏真是太可恶了,刚才她进院子,他压根就没跟她要钱,可她倒好,进了院子还到处嚷嚷着,说着是她家,进门交钱的可以叫给她。
这还不算,还要动手去捞鱼,一两银子一条,要卖给那些来看神泉的人。
他是气不过才跟她理论两句,她就将他给打了。
这些杨雪晴不知道,杨静远也气的说不出话来。
要是杨雪晴知道了,又怎么会如此轻饶了荀氏?
“钱是我让收的,怎么了?院子是我家的,井是我们自己挖的,我想让你们看,你们就能看,我不想让你们看,就是一个人给一两黄金我也不让你们看!如何?你有本事你也自己去你自己家后院挖口井来啊!”杨雪晴嗤笑道,她自己家的院子,容他们来放肆?
荀氏更憋屈了,她倒是想在自己家挖口井出来,但哪里有钱请人来挖啊!
“雪晴,我好歹也是你大伯娘,你就不能看在你大伯的份上也分我们一份?咱们不管怎么说,那始终也都是一家人,不是吗?”荀氏见硬来不行,就咬了咬牙,换做了一副柔弱样子。
如果是不了解荀氏的,一定会觉得荀氏这是知道错了,要悔改了。
但杨雪晴不是,杨雪晴了解荀氏,也了解这些人人穷又志穷的心理。
“你谁大伯娘啊?少跟我套近乎!当初敢我出杨家的时候,你念过我是你侄女吗?当初你们要卖我弟弟进宫的时候,有想起过你是他大伯娘吗?当初你们逼的我爹进山,害我爹废了一条腿,那时你们念过咱们是一家人吗?现在倒是好意思说是一家人了?我呸!我可没你这样的大伯娘,更不认识你!”
杨雪晴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荀氏咬了咬唇,又说道:“雪晴,话也不能这么说啊,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们,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再说你敌对如今还好好的,倒是我儿子……”
想起杨平安来,荀氏掩口就哭了起来,她那好好的儿子就那么没了!
这都怪杨雪晴!
荀氏将账都记在了她身上,这回回来闹事,就是心里过不去,她过的不如意,她就想让杨雪晴一家也不好过。
“雪晴,算了算了……”秦玉芝心软了,杨平安那也是她侄儿,打也是她疼爱着长大的。
如今没了杨平安,荀氏又哭哭啼啼的,秦玉芝就心软了。
“是啊,弟妹,不管怎么说也都是一家人啊。”荀氏见得了机会,连忙跑到了秦玉芝跟前,抱着她就哭了起来,好不委屈。
杨雪晴上前,拎着她的后襟就给甩一边了,“离我娘远一些!”
“雪晴!”
“娘,忘了咱们住茅草屋的时候了?忘了我爹差点被打死了?”那次,杨静远的头被打破了,血流了一地。
这么一提醒,秦玉芝也不再吭声了。
只是心里感觉酸酸的,以前不管多苦,如今也都熬了过来,反而是老杨家过的不如意了,她也是有心想要拉一把的。
几次闹事了 ,哪次没占便宜?
“荀氏,你给我记住了,打从分家之后,我们一家就跟你们没任何关系了!你三番五次来寻我不快,这次我决不轻饶与你!”
“哼哼!”荀氏闷笑两声,不轻饶?你能怎么个不轻饶法子?
杨雪晴拧眉,这是不信吗?
正刚才把荀氏从秦玉芝身上甩开,此刻荀氏离杨雪晴也就是两步远。
杨雪晴后退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成了三步。
然后回身,对着井的位置深深一鞠躬,念道:“神泉,你曾托梦与我,说凡是与我为敌便是与你为敌,如今就有人上门挑衅,你倒是说说,这该如何惩罚?”
众人纷纷看向那口井,杨雪晴对着井膜拜,又对着井说话,难倒那井会回答她?
都知道这是神泉,鱼能入药,水能治病,但是真会开口说人话吗?
井自然不会说话,但荀氏依旧有些害怕了。
古人迷信,有神泉在,哪个敢不害怕的?想想刚才自己也跟着闹事了,这心里就开始犯怵了。
众人一片安静,都想聆听神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