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按着胸口,止不住地咳嗽,盛左顺着她的后背,心急如焚。
三瓶药水打进身体里,竟然还咳的这么厉害现在的医生都是当着玩的盛左沉怒地盯着一旁的药水瓶。
南艳急忙端来一杯水,说“云烟,喝一口压压。”
云烟摇头推开水杯,像把心给咳出来。很久,她才止住咳,对着面前的三人说“我没事,老毛病,经常生病。”
还记得刚与陆沧溟在一起时,她也是经常生病,后来陆沧溟花了很多精力找了个专门调理过敏体质的医生,饮食习惯都是按照医生的要求来,别说效果还不错,后来很长一阵子,她没生病的那么频繁了。
这一次,纯粹是她作的,她在雨中待了那么久,生病是在所难免的。
盛左等人忧心地看着云烟强颜欢笑。
云烟笑问“你们怎么都来了”
三人都没开口,他们来了是因为看了新闻,现在,这间屋子里风平浪静,可是出了这道大门,外面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流言蜚语要一个人的命,轻而易主。
三人都不说话自然引起了云烟的注意,她问“出了什么事”
南艳率先反应过来,忙笑呵呵地说“什么事都没有”
云烟不信,什么事都没有会出动这么多人前来而且连欧阳戒都来了
南艳与云烟多年交情,自然明白云烟不相信,兀自说道“还不是你电话里声音怪怪的,我担心你,就让他们过来看看。”
南艳编到这里,给盛左使了一个眼色,毕竟她在和云烟通话后就一心往海城赶,也没想着通知任何人。
不过,幸好他们提前来了,再晚一步,云烟的身体如何吃的消
接收到南艳的请求,盛左适时接口“是,我们按照南艳说的赶了过来,原来你真的病倒了。”
原来如此,云烟笑了笑,“谢你们的关心了”
“饿了吧我着,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很快,回来时手里端了一只碗。
“自己可以吃吗”
盛左不放心地问,毕竟她看起来太虚弱了。
云烟伸手接过碗,“我可以自己吃。”其实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不过他们的关心,她不能拂了。
如果那个人在身边,他会强制霸道地喂了,临了,还大言不惭地说“改天肉人尝。”
想起陆沧溟,云烟瞬间沉闷了下去,爷爷的死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永远的痕迹。
卷翘的睫毛弯弯勾起,挡住了云烟难过的眼底,她闷头舀着一勺勺米粥塞进嘴里。
一碗米粥送进肚里,云烟抬眼,强笑道“看你们一个个熊猫眼的,赶紧都回去补觉吧,我也想再睡一天,昨夜我是发烧了吧感觉全身骨头都酸痛。”
南艳几次欲言又止。
盛左睨着云烟,没离开地说“累了就睡会,我们自己会安排休息时间的。”
云烟一一看向盛左,南艳,欧阳戒,他们没有离开的意思,为了让他们放心离开,云烟微笑“你们不去休息那我睡了,很累。”
云烟自顾自地卧进被窝里,闷头盖住只剩禁闭的眼睛露在外面。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明白云烟到底怎么想,不过,他们还是出了门。
房门合上时,禁闭的眸子里滑出两行滚热的泪珠。
南艳不放心地说“要不我还是进去陪陪她,她的样子很不对劲。”
盛左不语,她是看起来不对劲,不过,她更需要独处的时间。
“由她去吧,你们先回去休息,这里我看着就成。”
南艳想了想,她刚从飞机下来直奔这里,身上都臭了,确实要回去一趟。
欧阳戒则中立了,他来过了,确定云烟没大碍,他可以回去交差。
“那好,我先回去一趟,回来再替你。”南艳说,云烟现在这个状态,得派人守着。
三人都没异议,这件事就这么暂定了。
南艳离开,欧阳戒立马跟了上去,先南艳一步,拖走了她的行李箱。
等他们离开,秦琦也带着资料来找盛左。
盛左挑出其中一张,“这个确定是原件”
秦琦应“是,盛总裁。陆勋辰重新装修办公室时,只是换了这个。”
秦琦指着照片中的灯架木雕。
盛左睨了眼拍照时间,在他去云烟办公室之后,装修过的办公室正中间摆上了木鱼。
所以,云烟被监视了
盛左如梦惊醒。
秦琦看着盛左凝重的表情,预感事情很严重,问“盛总裁,出了什么事”
盛左瞥向云烟房间的方向,拿过一旁的笔,写道“她被监视了。”
秦琦意会,这两年来,盛左一直以中立稳健的方式发展公司,看来是对的,海城是要好好洗牌了。
这件事已经确定,监视云烟的人一定是陆勋辰,摸清了对手,事情就没那么难办了
秦琦说“盛总裁,明天是陆家老爷子出殡的日子。”
“我会准时参加。”
盛左沉声,他在想一个想不通的问题,陆勋辰的心事昭然若揭,为了夺陆氏的权利,或者为了海城的整个商界,从而策划了陆沧溟受伤,赶下了陆沧溟,他顺利上位。
可是,这一切为什么要以云烟为媒介仅仅是因为陆沧溟爱云烟
如果他利用云烟对付陆沧溟,那两年前云烟跳江之事,又何解和陆勋辰有关系还有那个马来西亚皇室又是谁
陆勋辰有那么大的能力,耍的他们这些人团团转
秦琦知道盛左会准时参加,可是她问的是云烟这里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