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听见后哈哈一笑,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旁边的人群,“作证你姨是和你一家的人,当然就会帮着你,她作证能算数吗?”
“再说,你说昨天有好几个人在和我喝酒,那你可以去问问,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给我转移费用,真是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陈少杰只觉得心里一阵无助,两边人争吵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陈少杰眼见看见了人群后面的王为强,王为强正抽着烟,见他看过来,便冲他呲了呲自己那一口大黄牙。
陈少杰上前一步,直接把他拉了出来,眼神中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王为强,昨天你给我和我姨借了一万五千,然后看我们去给村长送过去了对吗?”
王为强笑嘻嘻的说:“对阿,钱的的确确是我借给你们的,但是你们拿钱去干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哦,对了,陈少杰,别忘了还钱啊。”
陈少杰瞳孔紧缩,王为强这个奸诈人,根本不愿意出面为他作证,钱被村长吞了,他更高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娶到青姨。
村长手上的烟灰弹得到处都是,他指挥着人重新拉起电锯,“周围的人这回都可以为我作证了,我给你陈少杰一天的时间,你是既没有拿出转移费用,也没有把你家祠堂挪走,那可就不关我什么事情了——”
见陈少杰拳头迸发出青筋,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阮克良,从自己父亲身后走出。
然后他嗤笑一声:“怎么着,还想挑事,就凭借你一个豆芽菜还想打我们这十来个人,陈少杰,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村长带头拿起了电锯,电锯声嗡嗡作响,他高喊一声,“给我砍!”
陈少杰双目通红,趁村长不注意,直接狠狠一拳头打在了村长的胳膊上。
“你他妈敢打我爹!”阮克良反应很快,直接反手打在了陈少杰的脸上。
陈少杰受击一声不吭,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后面传来青姨的声音,“少杰别打了!”
原本要挥出去的一拳硬生生停住,僵硬在了原处。
阮克良狞笑一声抓住空隙一脚踹在陈少杰的腹部,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
青姨两眼带泪,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陈少杰,泪珠顺着白皙的面庞滚滚落下。
陈少杰咽下了嘴里的痛呼,自己站好,“姨,你怎么来了——”
青姨身上的衣服还是睡觉那套背心,外面披了一件外套,乌黑的秀发凌乱地撒在洁白的胸脯上,上面还带着汗珠,气喘吁吁的,显然是原本还在睡觉,听见消息后连忙赶过来的。
青姨听见陈少杰的话,泪水流得更厉害,“你这个死孩子!怎么能不告诉我就自己一个人来呢?!”
陈少杰只觉得心里一阵无力,他保护不了青姨,保护不了祠堂,活着跟一个废人有什么区别。
阮克良见青姨来了,眼睛就跟两个灯泡一样死死黏在了青姨的身上。
见她因为跑得太快,胸前的玉峰透着薄薄的布料剧烈地起伏着,汗液顺着曲线优美的脖子流下,使布料黏得紧紧的,完美勾勒着形状,两点挺立更是险些让他湿了裤头。
按捺下心里的躁动,阮克良笑嘻嘻的说:“哟,这不是秀青吗?怎么来这里了”
陈少杰忍着腹部一阵剧痛,站在青姨的身前将她护住,遮住了别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阮克良不耐烦,“我跟你说话了滚吧你。”
陈少杰见树前面的几个人又要开始砍树,气极直接一个箭步上前把电锯全部抢走。
“你们要砍树,可以,先把我打死吧!我也算有脸去见我爹!”
他紧紧挡在树前,朝面前所有砍树的人怒吼道。
面前的人都被他这股不怕死的劲头给镇住了,一时间没人下手,毕竟死人还是大事情,搞不好自己就会遭殃。
陈少杰的神经绷紧到极致,余光瞥见阮克良色眯眯地朝青姨走去,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直接青姨听完后白了脸色,贝齿紧紧咬着红唇,双眼带着恐惧,随后走到村长跟前,“村长,再给我们一天时间吧,就一天,算我袁秀青求您了!‘
村长面色如常正要拒绝,却看见自己的儿子阮克良朝自己眨了眨眼,于是他摸了摸自己胡茬,大手一挥,“行,老陈在的时候也没少照顾我们,但是我警告你们,这次就是最后一次了,不会有第三次,我们走。”
围观群众又开始稀稀拉拉地散开,更有甚者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往陈少杰的方向啐了一口,“呸,真是晦气,砍个树老是来拦,又不把祠堂挪走,这不是活该吗?”
陈少杰往家里走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言不发。
人在伤心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飞快,青姨烧好了饭菜,敲了敲陈少杰的门,“少杰,你一天没有吃饭了,我……外面给你放好了,你等会出来吃点。”
陈少杰从凳子上抬起头,目光一片涣散,却听见青姨顿了顿又说:”少杰,你等会就去把祠堂移了吧……”
陈少杰苦笑一声,确实,现在是最后一天了必须去移走牌位,不能再让青姨难过,他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桌子上摆着一碗热乎乎的菜粥,只是碰到这触手的温热,陈少杰心头一阵酸涩。
“青姨——”陈少杰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响应。
他看着院外一个身影走出去,于是他连忙跟上去一瞧,却看见青姨行色匆匆,只穿了一条碎花裙子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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