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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瑞安决然离开的背影,倒是琼儿有些不明白了。
琼儿回去后如实回禀了阮佳清,阮佳清笑了笑,她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相府替顾氏办完了丧礼,阮茂军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物色新妻子的人选了。阮佳清在顾氏“死”的时候并没有回去尽孝,而是借口说生病了。她是堂堂晋王妃,她若不想去,阮茂军也奈何不了她。
不少的媒人前去相府说谋。
如今的阮茂军,是太子的岳父,更是未来的国丈,不知道多少女人都想攀爬。
顾氏看着相府门前络绎不绝的人来来往往,一个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进进出出,她们都想着一朝飞上枝头,当上相府夫人。
顾氏的心里不知道有多恨,恨不得把阮茂军碎尸万断,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夫妻,到最后竟连一丝的怜悯也不曾给她。
这些日子里,顾氏是靠捡别人吃剩下的东西才活下来的,她吃不饱,穿不暖,还要遭人白眼。有时候想一死了之,但是她不甘心啊,正是这种不甘心,才让她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
阮佳清带着琼儿回了相府,因为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听娘亲说,当年娘亲嫁进来的时候,带了一个传家之宝,是一块千年血玉,价值连城呢。
钱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这块血玉对娘亲来说意义非凡。所以她一定要去找回来。
而这块玉,就在顾氏的手上,很可能被她藏在了相府的某一处,如今顾氏已“死”,她还不趁着机会讨要回来,以后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看到阮佳清的到来,阮茂军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
顾氏丧事的那几天她不来,现在为何要来?
“不知王妃驾到,所为何事?”阮茂军目光微凛,直接了当地问。
如今他有一个当太子妃的女儿做靠山,腰杆也挺得直了一些,虽然心里还是惧怕晋王,但他毕竟是阮佳清的父亲,在阮佳清的面前,还是有些派头的。
“听说大夫人死了,所以我来拿回我娘亲的东西。”阮佳清目中无人地道。
她寻了个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琼儿在身边替她扇风,俨然一副王妃的派头。
简直是逆女!竟然敢这么说话!
顾氏做得再不对,也是她的嫡母,她不来出席丧礼便罢了,现在一进门便出言不逊。
看到阮茂军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阮佳清明眸里却是噙着笑意。
她来可不是叙旧的,就是为了给这个阮老头添堵的,他越是生气,她便越发高兴。
娘亲之所以成了现在这副样子,顾氏固然是罪魁祸首,但是阮茂军也逃脱不了干系。
相府所有欺辱过她的人,她都一一收拾了,最后……会轮到他的。
“死者为大,你就不能好好说句话么,相府教你的礼仪你都忘了吗?”阮茂军生气地道。
礼仪?
阮佳清呵呵一笑,清冷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怒意,她看着阮茂军,勾唇一笑,“我怎么不记得相府曾教过我礼仪了,我只记得相府的人曾经百般欺负我,让我难堪,父亲恐怕是记错了吧。”
阮茂军无话可说,因为阮佳清说的是事实。
“不管怎么样,你母亲去了,你该对她尊重一些。”阮茂军一甩衣袖,吐出这一句话。
“有父亲做榜样,我干嘛还要尊重她。”阮佳清拾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小口的茶。
如今在阮老头面前高高在上的感觉还真是好。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简直是不知所谓!”阮茂军气得脸色铁青。
方才有媒婆带了几个女子上前来任他挑选,虽然家世不是很好,当个妾侍还是可以的,他本来心情好好的,看到阮佳清之后,就感觉头上有一顶乌云笼罩着,根本高兴不起来。
“大夫人才死了没多久,父亲就想着再娶一门妻房了,简直是薄情冷酷。若父亲真的如此,不知道大姐知道后,还会不会认你这个父亲哦……”阮佳清一边品着茶一边道。
她的话,醍醐灌顶,像是一盆凉水浇了下来似的,阮茂军猛然惊醒。
他只想着如何再娶妻,却不曾想自己大女儿跟顾氏的感情深厚,若他真的那样做了,那阮嫦乐肯定会生气的,到时候撕破脸就不好了。
所以,只能再等几年了。
等就等着,又有何干系,但是有一件事是不能再等了,那就是顾氏的命不能再留了。斩草要除根,他不能让顾氏再坏了他的好事。
看到阮茂军的表情,就像上演了一场争斗剧似的,看来他内心肯定很挣扎了。
“父亲,我娘亲有一样嫁妆,想必你见过,是一块千年血玉。那日我向王爷提起,王爷对这血玉很是感兴趣,这既是我娘亲的东西,自然是要留给我的,还请父亲把它交出来吧。”阮佳清慢悠悠地道。
千年血玉……阮茂军自然是知道的,这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可谓是有市无价。
就连这大楚皇宫里,也未必有这样的珍宝。
当年陆氏嫁给他时,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只有这样一块千年血玉,据她所说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后来陆氏一死,这块血玉便被顾氏给藏了去。
顾氏刚离开,他便把整个相府翻了个底朝天,硬是把它给找出来了。
这样的宝物,他本来是想献给皇上当寿礼的,可是如今阮佳清竟然来讨要……
“我从未见过什么千年血玉,王妃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