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见大乔全身缟素,不施粉黛,脸色苍白,双眼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灯下她脚步轻缓来到云飞面前,深深一个万福,说道:“云盟主一路辛苦了!”
云飞见她神情悲伤,哪里还有当初见面时的光彩,又想到前几日还好好的孙策忽然就没了,心中更是悲切,当下急忙还礼,说道:“不敢当,夫人还请节哀顺变!”
大乔神色又是一悲,眼泪默然流了下来,向云飞道:“云盟主请上座。”
云飞心中忐忑不安,只觉得这厅内灯光灰暗,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森的感觉,急忙应道:“是,是!”说着侧身在椅子上坐下,说道:“夫人,前日乔公所言,你被禁锢在吴郡,为何会在这里?”
大乔道:“夫君遇刺身亡,奴家被禁足在宫中,多亏了张大人运作,才能让我安居在广陵,只为等盟主到来为奴家做主。”
云飞一听愕然道:“这……”张绍见他如此,连忙跟着说道:“云盟主,请恕在下没有与你严明,如今江东之事均由周都督掌控,他为了孙权之事,对夫人甚是忌惮,甚至编出谣言说是夫人所怀子嗣不是主公之嫡。”张绍说道这时,大乔又是难忍悲伤,垂泪不已。
云飞一听,不禁愤慨道:“大都督怎会做如此之事,毁夫人清白!”
大乔泣声道:“他还不是为了让孙叔叔上位,可怜夫君尸骨未寒,竟然背负如此不洁之名。”
云飞一拍桌子,愤然道:“周瑜真是龌龊之极!”说着对张绍与大乔问道:“如今之情形,夫人与张大人想要在下怎样?”心中的正义感不由得腾然升起。
大乔收住泪水,看了张绍一眼,柔声说道:“云盟主,奴家虽是女人家,但当今情形我也不至于糊涂,我深知由孙叔叔掌权才是江东之幸,是故奴家根本没有争夺权位之心,这一切只是周瑜心胸狭窄而已!”大乔刚说道这里,张绍面露难色站起身来,说道:“夫人……”
大乔知他意思,叹了口气说道:“张大人,我知道你是为夫君和我好,但关于权位之事,请还是不要再费心了,我一女人家,在这乱世之中,一无策马之力,二无权谋之计,哪怕我怀的真是个男孩,江东也没有时间等他十几年的成长啊!”
张绍听完,也是叹了口气,说道:“只是那周瑜与孙权合谋已久,老夫实在是不能让他们得逞,毁了江东以后的基业,这让我以后怎么去见泉下的两位主公!”
云飞本不想插话,但看到张绍的迂腐与固执,不由说道:“张大人,您是江东的元老,忠心可鉴,只是面对未来夫人所见确实更好,而且依我所察,周瑜与孙权二人对上位之事尽管不甚光彩,但对于江东基业,他们将是未来的希冀!”
张绍点头道:“老夫认同夫人与盟主的见略,只是现在他们把夫人置于如此境况,要如何是好?”
大乔说道:“张大人,多谢您为奴家所虑,当下盟主在此,我也已表明心迹,所以要求盟主的第一件事,便是请盟主与他二人说通,与我莫要再做无谓的争夺之心。”
云飞一听,也是茫然,心想有这第一件事就有第二件事,但从第一件事来看,并不是很难,他虽然心中没底能不能说服周瑜二人,至少不要自己去拼杀,毫无生命危险,现在他真切的感受到,在这个乱世之中,能够安全是多么的重要。想到这里,云飞说道:“夫人,这件事云某不敢保证,但我一定会尽力完成所托。不知夫人所邀第二件是为何事?”
大乔又是黯然神伤,抽泣道:“云盟主可知夫君为何人所害?”
云飞疑惑道:“我只是听说为许贡门客所杀。”
大乔道:“许贡的门客哪里有那般能力,那人是曹操所派!”
云飞惊道:“怎么哪里都有曹操的事情,他为何要杀伯符!”
大乔道:“夫君持有玉玺,本就让曹操甚为忌惮,先前又依靠盟主在庐江结盟四方诸侯,更是成了曹操的眼中钉,他哪里还能容得下夫君,所以他就借着许贡被杀的事,安排了杀手在城外埋伏,刺杀了夫君。”
云飞听到这里,心中暗自后悔,这么说来孙策之死全都与自己有关,要不是自己送他玉玺,又在他的地盘上结盟诸侯,也不至于引起曹操的杀念。当下心中痛惜,这旧仇新狠纠结在一起,胸中又燃起了对曹操的愤怒之火,嘴里不停的说道:“曹阿瞒啊曹阿瞒,看来你我之间的过节是过不去了!”忽然,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向大乔和甄梦瑶道:“夫人!这第二件事不要你说,我与曹操因瑶儿早已结仇,只是屡次未能复仇,这次我一定联合各方诸侯,好好的与曹操大战一场,为您们报仇!”
大乔一听,立即起身便拜,已然又是泣不成声。而甄梦瑶眼见云飞为了自己的仇恨,已是屡次冒险,用深情的眼睛望着他,心中却是担心不已。
大乔拜完,向云飞说道:“云盟主与甄姑娘请宽坐,我去后面有些事情。”说着又起身向云飞行了个万福,走进屏风后面,这时张绍等人竟也默声退下。
云飞不禁心中一惊,他们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心想:“他们摆了满桌酒菜,又有事求我,应该没有歹意。”只是这行迹如此讳莫如深。正在思索间,只见几个侍女各捧着盘子瓷碟出来,里面装的全是点心,她们来到桌前,一一摆开后其中一人笑道:“云盟主,请用些点心吧.”说完又都是转身回到内堂。这更是让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