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柳红叶在此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江湖郎中的真实面目竟是她最熟悉的一个人——石岩。
揉了揉紧巴巴的脸颊,石岩将身上的行头一一卸下来并装到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包裹里。
“多年未曾施展易容术,这绝活多少还是有点生疏。不过,好歹还是蒙混过关了。”扎好包裹,石岩心中暗道,“接下来,只需要将今天上午在山林中采好的药材交给红叶就万事大吉了。”
……
“红叶!红叶袱走进了柳红叶的家门。
柳红叶从里屋出来,兴奋地道:“石头哥哥,你来了!快坐——”她拉着石岩坐下来,“我有一件喜事要与你分享。”
石岩把鼓鼓囊囊的包袱轻轻地放到桌子上,笑着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柳姨的病好多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
石岩笑了笑,道:“那神医的名头已经传遍了整个马家村,你家的事我早就听说了。喏,”他向着桌子上的包袱努努嘴,“我在山林里采了一些药材,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辛苦你了,石头哥哥。”
“别跟我说啥辛苦不辛苦的,咱俩儿之间不讲这个。快,看看有没有用得着的药材。”
颔首轻点,柳红叶打开了包袱。细细盘点之后,她笑了起来,道:“石头哥哥,这包袱里的大部分药材于柳娘都有用,恰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正发愁怎样筹钱为柳娘买药呢!”
“是吗?”石岩露出了一个尽在掌握之中的得意笑容,“那太好了,赶紧给柳姨煎药吧,我帮你生火。”
“好!”
一人生火,一人研磨药材,小院里的两个人默不作声,只有柴禾被烈火焚烧的噼啪声和研磨药材的嗡嗡声缭绕耳旁,时不时两个人的目光会不经意地撞在一起,会心一笑间交织出一片温暖与幸福的美好时光。
三日后的黄昏,在一处僻静的山崖,一位稚嫩少年正专心致志的修炼枪法。
这一招一式很是急速,如同飞掠的疾风,所过之处草木破碎,飞沙走石。
长枪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无形的气浪飞拨出去将磨盘大的顽石一劈两半。
枪头寒光闪闪,少年如臂使指,轻轻松松便将一块堪比三人大小的石头给刺成了马蜂窝,劲气沿着长枪释放出去,硬生生将其崩成了石屑。
“风凌枪法——裂地崩!”
一声大吼,少年蹬地跳到空中,长枪在手狠狠地劈向怪石嶙峋的大地,无形劲气释放出去如同一柄大刀,将坚硬的大地切开一道两丈多的口子,周围草木尽毁,怪石崩碎,一片狼藉。
“风凌枪法——吨伤!”
再次弹跳到空中,少年双手握紧枪杆,闪亮的枪尖朝下,就这么笔直地降落下去。
“轰隆”一声,地动山摇,烟尘四起,劲气如同一道道涟漪散发出去将成块的岩石崩碎,将粗壮的大树拦腰打断。
烟尘消散后,那名使枪的少年出现在一个深约两丈的凹坑中,四周裂纹密布,寸草不生,不少地方还冒着袅袅白烟儿。
“风凌枪法最后一式——风凌卷!”
他旋转起长枪,四周狂风大动,皆迎他而去为他所用。
飞沙、乱石、碎木等皆被他吸引过去,没入了他所制造出的巨大风卷之中。
“风凌卷尘生,去!”
他蹬地跃空,舞动着长枪控制着风卷,手上用了力向着厚实的山崖刺去,那“狂怒”风卷也随着他的指引而去。
参天巨响过后,这片山崖的面积缩水了三分之一,最外边出现了一道参差不齐的恐怖口子,像是被什么怪物一口咬掉了似的。
“呼呼呼……”气喘吁吁的少年落下地来盯着自己所制造出的恐怖战果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心道:“还不错,看这效果,老师所传的二品上等斗技——风凌枪法全力施展出来足以媲美一些低等级的三品斗技了。”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鼓掌声伴随着银铃般的话音从远处传进了少年的耳朵,“石头哥哥,你好厉害呀!”
石岩转过身冲着少女笑了笑,问道:“你怎么来了?——柳姨的病怎么样了?”
“这两天连续服药,柳娘的病已经好很多了。现在她睡着了,我一个人闲着无聊,便来找你玩了——叔叔跟我说你在这!”
“嗯。”石岩应了一声,便找了块干净的岩石坐了下来,柳红叶也跟着坐在了他的身旁。
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两人的面庞,柳红叶将脑袋枕在石岩的肩膀上轻轻地道:“这轻风吹得人好生舒服,是不是?”她那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石岩。
“是啊!”石岩右手抚摸着柳红叶乌黑的秀发,笑道。
“石头哥哥。”
“嗯?”
“春蚕老师赏罚分明,他对马虎一行人所做的事都了如指掌,他让你来这无人看守的‘思过崖’思过半月是想放你一马呢!”
石岩笑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柳红叶的小脑袋,道:“傻丫头,这我怎能看不出来呢?这几日我一直待在这‘思过崖’无非是锤炼斗技罢了,怎……”
说到这,石岩突然停住了,他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丫头是话里有话。
他笑意盈盈地盯着柳红叶漂亮的小脸蛋不停地看,令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偏过头去,娇嗔地问道:“石头哥哥,你看什么呢?”
石岩意味深长地道:“我在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让你说出刚刚那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