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哈哈,千叔叔要是听到你的形容,怕是会很高兴。”
盛子陌呵呵了几声,实在是不知道‘恶魔’这个词到底有什么好的。
果然,怪物就要配怪物的名号!
房间中突然传来一股强劲的内力波动,接着,三人都是从屋中飞了出来。
顾承川和盛藏月都是喘着气,气息有些混乱。
千苍末冷冷的觅了他们一眼,便走向了宁宁。
“千叔叔。”
“宁宁,我们走。”
说着,千苍末就拉起了宁宁的手,从他身上将白白扛在了肩头,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盛藏月的府邸。
宁宁犹豫了片刻,才是问:“千叔叔,出什么事了?”
他很少见千苍末生气,也很少见他和别人动手。
“宁宁,你要心西凉国的人。”
千苍末沉声发出警告。
他很少参与朝堂之上的事,对于三国之间的矛盾和争论,他不是不知,只是懒得去思考,加上这次牵扯上了苏清栀,他便临时插了一脚。
宁宁点了点头。
顾承川看着被折腾的满目狼藉的房间,比起和千苍末对峙还要让他头疼。
“这次也被你坑的不浅啊!”
他冷冷的白了一眼盛藏月,语气隐隐有些冲,连敬称都是直接省去了,可见是真的气得不轻。
盛藏月只是道:“看来今晚这里是无法住人了,走吧,去我那里。”
“为什么让白白跟着苏檀宁走,蛊王是不会让白白活下来的。”顾承川蹙了蹙眉,一时间有些无法理解盛藏月刚刚的所作所为。
闻言,男人只是摆了摆手,说:“我自有我的用处。”
顾承川眯了眯眼,却没在多问。
盛藏月却显然并不打算放过他,勾唇问:“我得到的消息如果无误,那么顾初九是不是就在王府中?”
顾承川眸光一暗,眼底布上了一层寒霜,冰冷的讽刺:“一个瞎子而已,还有什么用。”
“不管他是不是瞎子,他的身份都很敏感。”
盛藏月似是好意的提醒。
……
苏清栀揉了揉微痛的头,宿醉的眼中还带着几分迷离,正眼就看到强烈的阳光从窗户射下,洋洋洒洒的落在床上。
“嗯……”
她轻轻哼了一声,支起身坐了起来。
“醒了?还难受吗?”
她拍了拍头,下意识的问:“怎么是你?”
千苍末歪着头,眼中带着极浅的笑意:“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苏清栀微掀眼帘白了他一眼,掀开被子下了床。
“你一晚上都在这里?”
替她倒了杯茶递过去,千苍末才是道:“不是,期间出去了一会。”
苏清栀接过茶,轻抿了一口,余光这才是看到躺在软榻上睡觉的两个家伙。
两个?
目光在宁宁身上扫了一眼,便是看向了在他身边躺着的女孩。
异样苍白的脸色让人心生涟漪。
“她?白白?”苏清栀蹙了蹙眉,看向千苍末问。
千苍末点了点头,说:“昨晚,去了一趟盛府,顺便将人带了回来。”
“哦,还有那面屏风,稀罕玩意,顺便给你带过来了。”
苏清栀挑了挑眉,嘴角轻抽:“宁宁绝对是被你带坏了。”
半晌才是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千苍末摊了摊手,无所谓的道:“那又怎样,我蛊王的人,到哪里不是横着走的,霸道土匪一点也没什么。”
苏清栀:“……”
她一直想要把儿子养成一个五好青年,可是,显而易见的是,已经养偏了……
而且,偏的不是一点点。
苏清栀放下茶杯,有斟了一杯润了润喉,才是走上前坐在一边。
在宁宁的脸上戳了戳。
“唔,别打扰爷睡觉。”宁宁打了打那只在他脸上极为不安分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宁宁……”
苏清栀挠了挠他腰间的软肉,宁宁拱了几下身子,实在受不得痒之后,才是愤怒的睁开了眼。
昨晚忙了一夜都没有睡好,好不容易睡着,哪个不长眼的扰他清梦!
想着,还不待看清眼前的人,话就已经从嘴里彪了出来。
“哪个不长眼的!”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苏清栀揪着宁宁的耳朵就将人揪了起来,“呦,这脾气见长啊!”
宁宁的愤怒瞬间僵在了脸上,看着自己的娘亲,一把就抱住了,大声说:“娘亲你醒了,宁宁好想你啊!”
“……”
苏清栀在他额间敲了一下,说:“白白是怎么回事。”
宁宁急忙让开了身子,道:“娘亲,你快点给她看一下,她的脉象,脉象……”
看着宁宁有几分欲言又止,苏清栀伸手扶上了白白的手腕。
黛眉缓缓蹙起,眼中的神色从一开始的平静到震惊也不过片刻的时间。
她收回手后,便走到了千苍末的身旁坐下,拧眉问:“你一定把过脉了吧!”
千苍末轻晃着手中的茶杯,看着在水面上随着水波晃动的那片茶叶,轻轻开口:“劣质的茶,不甚好喝。”
苏清栀拧着眉因为他的话更是紧了几分。
茶杯触碰桌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杯中的水无意洒出一滴,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滴水落在了苏清栀的手背上。
“千苍末,我需要一个解释!”
“苏,不需要什么解释,她只不过是一个失败品而已!”
“不过,就算是失败品,那也是失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