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语之间,直见一派热情爽朗,行事亦是大大咧咧,颇得侠义之风。
陈酿记得,从前在汴京时,亦有一位姓张的小郎君。不过那位张兄圆滑世故,与张政的游侠爽气,是大不相同的。
三人方一处落座。
陈酿四下看去,座中最幼者,不过十岁上下,最年长者,瞧来已甲子有余。治学之风如此开明,可见江宁确是文脉所在。
张政对这般场面自是习以为常。他拿手肘怼了怼徐秣,方低声问道:
“你今日可带了文章来?”
徐秣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一卷来,展开道:
“前两回递上去的文章,想是赵大人看不上,返回之时,其上只得一个‘阅’字。”
他一时有些失落,转而又兴致盎然,接着道:
“可这卷不同!方才路上,我已向陈兄请教过一番。你看,不妥之处已然修改,过会子我再誊抄一份便是。”
张政先将卷页看过一回,又看了看陈酿,只朝徐秣竖起大拇指来。
他凑前道:
“你小子运气!”
徐秣正得意间,只听一声“赵大人到”,四周霎时一片安静,皆齐齐向赵明诚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