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聂辰景醒来,冷睨了一眼身边熟睡的俞文静,原本浓妆艳抹的她,经过昨夜的疯狂,妆容已经花了,显得有些狰狞。
聂辰景很是嫌弃,很难想象昨晚他与宛如鬼魅般的她共度良宵。
都是药物的推动,还有他那几个损友的推波助澜。
聂辰景起身,去卫生间洗澡,十分钟后,腰间围着浴巾出来,俞文静依旧没醒,聂辰景准备换衣服离开,却发现昨晚的衣服和裤子已经不能穿了,他总不能围着浴巾离开,找到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助理彭玉将准备好的衣服裤子交给聂辰景。
“处理一下,不留后患。”聂辰景衣冠楚楚的迈步离开。
“总裁。”彭玉叫住聂辰景,尴尬的问道:“怎么处理?我没经验。”
“你没经验,我有经验吗?”聂辰景冷冷地斜睨了彭玉一眼,阴鸷骇人。
彭玉嘴角一抽,哑然的目送聂辰景离去的背影,他们总裁不是滥情之人,他们总裁对感情专一,若不是受了感情的伤害,总裁不会放纵自己。
彭玉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能让总裁沉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妆容令人咋舌,总裁的品味还真是独特。
他是男人,真心不适合为总裁的fēng_liú善后,彭玉只好打电话求助。
俞文静睡到自然醒,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睁开眼睛,映入视线内是陌生的房间,昨晚的记忆席卷而来,俞文静呆若木鸡,天天射燕子,最后却被燕子啄了眼。
“啊啊啊!”俞文静抱着脑袋尖叫,她的清白身啊!她的chū_yè啊!居然葬送给了yī_yè_qíng,尤其是那个男人是谁,她还不知道。
都是那杯酒,她不该心软,天堂酒吧又不是她开的,她不该受不住经理的诉苦。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她的清白是一去不复返了,再多的哀吊已经没有意义了。
身子难受极了,俞文静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看着地上散乱的衣物,在酒吧跳舞时,她敢穿这么性感,若是让她穿着性感的舞衣走在大街上,她可不敢。
她是老师,万一被学生的家长撞见了,她还要不要脸了。
若是不穿,她就只能围着浴巾出门了,俞文静弯腰,捡起内衣,一脸的纠结苦恼。
“小姐。”彭玉提着准备好的东西走进来,正好撞见俞文静围着浴巾,食指上挂着内衣,画面极其暧昧,彭玉先是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转过身背对着俞文静。“不好意思,我什么也没看见。”
俞文静嘴角一抽,错愕的看着彭玉,他的反应让她很挫败,对她见色起心,她有意见,对她淡然处之,她也有意见,对她退避三舍,她还是有意见。“你还敢去而复返。”
“小姐,你误会了,昨晚与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是我们总……”想到总裁的交待,彭玉硬是把“裁”字吞回肚子里,总裁留他下来善后,不想她事后纠缠总裁。
俞文静知道昨晚的人不是他,她这么问也是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昨晚那个男人,最好别让她见到,否则,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俞文静将内衣丢在床上,彭玉调整了下心态,转身看着俞文静,洗净了脸的她,五官精致,肌肤如雪,是一种内敛而宁静的美,这样的她,与总裁共度一夜,总裁不吃亏。
彭玉脸膛泛红,将东西放在一边,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去给俞文静倒了杯水,将他在药店买来的事后药给俞文静。
“什么意思?”俞文静脸色一沉,并没接过彭玉手中的水杯与药。
“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彭玉说道。
俞文静微眯起双眸,他如此不留后患,是害怕她因昨夜怀孕,利用孩子与他纠缠不清吗?真是笑话,她俞文静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仅此一夜,她还担心他对她纠缠不清。
俞文静接过彭玉递来的药与水杯,毫不迟疑服下药,见状,彭玉才放心离开。
彭玉走后,俞文静看着他为她准备的衣物,连内衣内裤都准备了,她是女人,不能给她安排一个女人善后吗?安排一个男人,太尴尬了。
三年后。
放学时间,语训老师们与小朋友们都离开了,只剩下俞文静跟聂怡然了。
聂怡然的奶奶给俞文静打电话,她临时有事,要晚一些来接聂怡然。
“糖果,我们来做手指游戏好不好?”俞文静问道,聂怡然一脸茫然的望着她,显然没听懂俞文静在说什么。
聂怡然来语训已经有一年了,她是亲子班,白托班才来一个星期不到。
俞文静在前面做,聂怡然跟着学。“一个手指头呀!变呀变呀变,变成毛毛虫,爬呀爬呀爬。二个手指头呀!变呀变呀变,变成小白兔,跳呀跳呀跳……”
手机铃声打断俞文静,聂怡然闻声瞪着俞文静的手机,嘟着小嘴,显然小家伙很不高兴被打断,她很喜欢跟着俞文静做手指游戏。
“糖果,老师先接个电话。”俞文静拿起手机,笑看着聂怡然。“糖果,是奶奶打来的。”
俞文静接起,欧阳雪急切的声音响起。“俞老师,我已经在楼下了。”
“好,我马上带糖果下楼。”俞文静挂了电话,牵着聂怡然的小手。“糖果,奶奶来接你了。”
俞文静关好门,牵着聂怡然下楼,打开楼下的门,欧阳雪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