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推得很稳当,不会有危险。”王老师说道。
“王老师,她才三岁多。”聂辰景无奈的说道。
“三岁多怎么了?我们家糖果就是棒。”胡伯瞪了聂辰景一眼,接着又说道:“连糖果都敢凶,你小子是想挨揍吗?”
他们是长辈,又护着糖果,聂辰景很是无语。
“胡伯,什么糊了。”俞文静出声提醒,化解了因糖果而引发的烽火,永远也别小看了一个小孩子所带来的烽烟,老年人总是无条件的溺爱着孩子。
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带的孩子,比爸爸妈妈带的孩子更娇气。
“啊!我的菜。”刚刚听到糖果哭,胡伯丢下锅铲,不管不顾从厨房里跑出来,忘了锅里还炒着菜。
胡伯本想将糖果放下,又担心聂辰景欺负糖果,索性抱着糖果朝厨房走去,不让糖果离开他的视线,只有在他的视线内,他才能放心。
“小聂,你对糖果太严厉了。”王老师说道,聂辰景教育孩子的方式,她很不赞同,糖果还小,什么都不懂,聂辰景对糖果太严厉了。
严厉?聂辰景不觉得,他对糖果很纵容,在家里只要没有危险的事情,他都不会制止糖果,刚才糖果推轮椅真的太危险了,他才制止,说了她几句,这就叫严厉吗?“王老师。”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跟糖果的安全,你也太小心翼翼了,防患于未然是好事,过分的防患于未然,制止孩子的兴趣和爱好,太约束孩子的自由了,小孩子的童年很珍贵,一旦错失,便追不回。”王老师断断续续,用了大约三分钟时间才将这段话说完。
俞文静看着一旁沉默的聂辰景,王老师这话说得过激了,对聂辰景的指控也犀利了些,聂辰景很在乎糖果,纵容着小家伙,完全没约束小家伙的自由,见聂辰景没有想要辩解的意思,俞文静忍不住想要拔刀相助了。“王老师,其实……”
“王老师说得对,我认真吸取您的教训。”聂辰景打断俞文静的话。
“我不是在教训你,我是在提醒你。”王老师说道,接着又看着俞文静,说道:“小顾,你是糖果的妈妈,刚才你怎么能冷眼旁观呢!你要阻止小聂维护糖果。”
俞文静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她冤枉极了,果的妈妈,可是,她是吗?她只是糖果的语训老师,聂辰景教育孩子,她能插嘴护着糖果吗?
何况,她并不觉得聂辰景对糖果的教育严厉了,小孩子做错了事情,不能视而不见,该溺爱的时候溺爱,该教育的时候教育,这样才是对孩子好。
“王老师,您错怪她了,在教育孩子的事情上,我们有商量过,我在教育孩子的时候,她不能护着孩子,她教育孩子时,我也不能护着孩子。”聂辰景解释道。
聂辰景的解释,王老师不否定。“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
“好了,王老师,您也别纠结了,我有分寸。”聂辰景打断王老师的话。
孩子的爸妈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毕竟,他们才是孩子的监护人。“有分寸就好。”
见王老师不执着于对糖果的教育问题,俞文静松了口气,她在这里的身份,她觉得极其的尴尬,趁王老师的注意力没放在她身上,俞文静默地转身,准备偷偷溜进房间里。
“小顾。”王老师叫住俞文静。
潜逃失败,俞文静很是沮丧,转身扬起一抹微笑,叫道:“王老师。”
“我要上厕所。”王老师说道。
俞文静一愣,王老师要上厕所,叫她做什么?王老师坐在轮椅上,无法自己完成上厕所,叫要帮忙也正常,可为什么是叫她呢?为什么不是聂辰景呢?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女人,聂辰景是男人。
男女是有别,可王老师都这样了,又上了岁数,不应该那么多顾虑。
俞文静望着聂辰景,又看着自己的脚,她脚伤还没好彻底,助王老师上厕所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王老师,我带你去。”聂辰景说道,俞文静的脚伤还没好,帮助王老师上厕所的确有些勉强,俞文静向他求救,他也能理解。
王老师脸色一变,厉声问道:“你是在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吗?”
“我……”俞文静知道王老师误会了,看王老师的脸色,很是生气,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王老师,您误会她了,前两天她崴伤了脚,脚伤到现在还没好利落,您看她走路的姿势就能看出来。”聂辰景笑着解释道。
聂辰景的解释,王老师接受了,其实,她早就看出来了,她并非是一个不讲理的老太婆,只要说清楚,她不会坚持让小顾带她去上厕所。
像她这种残废的老太婆,没什么讲究,有人愿意伺候她,她就很高兴了。
何况,聂辰景如同她的儿子般,儿子伺候母亲理所当然。
聂辰景推着王老师去厕所,俞文静独自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蓝天白云,再次懊恼,她为什么会跟聂辰景来到这里呢?
尊老爱幼是美德,这种美德她也有,她并不嫌弃老人,她也愿意伺候王老师上厕所,可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的脚伤加重是小,万一伤着王老师,这个责任她可承担不起。
饭菜做好了,胡伯叫糖果出来叫俞文静进屋吃饭,小家伙跑到俞文静面前,什么也不说,直接踢俞文静一脚,转身朝屋子里跑去,糖果这种叫人吃饭的方式真的不好,需要纠正。
餐桌上,满满的一桌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