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胡能静已经追过了两个小辅警,一甩手,手里的对讲机当成了砖头,直奔嫌疑人砸了过去。
还别说,胡能静有点准头,对讲机砸到了嫌疑人的肩膀上,咔的一下就散架了。
嫌疑人一惊,一转身,一柄三十公分长的刀具已经攥在了手中。
周蒙见状大惊,憋住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极速跑发挥到极致,如一道残影一般冲到了胡能静的身边。
嫌疑人很显然是被激怒了,拎着刀,直奔胡能静冲了过来。
周蒙抓住胡能静的肩膀往后一带,胡能静猝不及防,被周蒙一把拽倒。
这样,周蒙就是直接面对持刀冲来的嫌疑人了。
这人虽然不是练家子,但眼中充满了那种舍身搏命的劲头,整个身体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御的态势,全部的力量都用于跟对手搏命,出手根本就没有顾及,直接就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这样状态下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嫌疑人身体向前冲,手里的刀抬起,一刀直奔周蒙的心窝的位置扎来。
速度,力量,选位,绝对是此中高手,如果被扎中,绝对是一刀毙命!
周蒙身体微微一侧,没有选择击打对方,而是合身往上一扑,用身体去撞击嫌疑人。
这是罗长红曾经使用过的招式,八极拳中的靠山撞!
跟持刀人对战,最忌讳的就是躲躲闪闪,因为对手所持的刀具,就相当于手臂的延伸,一寸长一寸强,而且是能够对人体造成致命伤害的武器,躲闪就意味着完全被动。一个闪失,就是性命之忧。
选择靠山撞这样的招式,看似凶险,却实际上是用自己的身体跟对方的身体碰撞,避开了最危险的刀具,是正确的选择。
砰地一声钝响,周蒙和嫌疑人狠狠对撞到了一起。
周蒙的体重比嫌疑人差了不少,一下子被反弹出去,结结实实摔在了地面上。
嫌疑人也是几个踉跄,差点倒地。
这时,两个小辅警冲了过来,两人明显没有对付这么凶悍嫌疑人的经验,伸手就去抓嫌疑人持刀的胳膊。
嫌疑人此时身体不稳,无法直刺,便胡乱挥舞,两个小辅警瞬间挂彩,每人的身上都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周蒙咬牙站起来,抡起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直奔嫌疑人的脑袋砸去。
嫌疑人下意识一抬胳膊挡住,就听见咔的一声,笔记本电脑四溅迸射,嫌疑人手里的刀具也掉落地上。
周蒙抓住机会,飞起一脚,连环三腿一气踢出。
一脚,正中嫌疑人的脖颈,嫌疑人身体一震,瞬间整个身体麻了一般。
再一脚,踢中了嫌疑人的太阳穴,嫌疑人身体已经发软,堪堪要倒地。
最后一个旋踢,直接把嫌疑人扫出几米开外!
这时,郑志辉带着增援人手赶到,看着两个辅警鲜血染红了警服,脸色一下子变得严峻无比。
“马上控制嫌疑人,把受伤的同志赶紧送医院。”
周蒙感觉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站立不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胡能静被周蒙拽倒,摔得也不轻,爬起来后,赶紧过来看周蒙。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周蒙见大家准备把他送医院,赶紧表示自己没问题。
众人开始清理现场,把牢牢控制住的嫌疑人像拖死猪一样拽到了派出所。
临近中午的时候,陈建民带领刑警队的人赶到陆村镇派出所。
了解完了情况,陈建民也不管周围有谁,一把抓起眼前的文件资料,狠狠摔到了郑志辉的脸上。
“郑志辉,你是干了十几年的老刑警了,居然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幸亏咱们的人只是受了伤,要是牺牲了同志,你负得起这个责任么?”
这个指责没毛病,郑志辉是蹲点指挥布控的刑警,所有关于抓捕逃犯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指挥负责的。
警察跟军队不一样,军队只要接到命令,不管什么情况,我只需执行命令。
而警察在办案过程中,必须要考虑到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自身队伍同志的安全,综合考虑之下,力争用最小的代价实现目的。
为什么要把刑警派下来负责布控,就是因为他们有对付恶性犯罪嫌疑人的经验。
所有的权力都在你手中,出了问题自然要你负责。
陈建民厉声指责郑志辉,未必不是一种爱护。真的按照审核标准走,陈建民一个报告上去,郑志辉最起码是没有当刑警的资格了。
胡能静懦懦道:“队长,师父其实已经让我们别动了,是我……”
陈建民眼珠子冒火,喝道:“胡能静,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我们是什么部门?准军事单位!服从命令懂不懂?身为刑警,在工作中必须要服从指挥,这么浅显的道理还用我说么?”
“陈队,嫌疑人经过检查,没有大问题,可以问口供了。”一个派出所民警过来告诉陈建民嫌疑人的情况,总算是间接帮了郑志辉和胡能静一把。
“你们两个,给我写检查!如果检查不深刻不到位,别想在我这儿蒙混过关!”陈建民气呼呼说完,带着人去审问嫌疑人了。
胡能静见陈建民走了,低声道:“师父,对不起啊,都是我没控制住局面,让你也跟着挨骂了。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追加处罚了。”
“呵呵,没事,你就踏踏实实干好工作就行了。队长骂得狠,就意味着没有别的处罚了。现在,咱们的工作重点就是写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