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担心他了,他这么一个渣男值得我担心吗?”她睁开了眼,讥诮的笑着,而不晓得那浓浓的悲伤和痛楚,已爬上了她的容颜,“他实在是坏透了,他以为他这么做我就会接受他了,他有那么多女人,生性fēng_liú,是他自己招惹的。男人就像洋葱,当你流着泪把它一层层剥开后,你才发现,它其实是没有心的,他还想骗谁的心?”
“……”凌凌熙选择了沉默,脑海里浮现的是另一个人的影子,对她的话她没有理由反驳。
她干涩的动了动嘴唇,有些晕沉沉的,抬手还摸了摸额头,感觉有些热。她有些倦累地找了个座椅坐了下来,静静等待。
没过一会,主治医师走了出来,抹了把冷汗,“还好送来及时,背部躯干和腿部灼伤的面积不是很大,已经作了处理,不过也是要继续治疗,齐总意识也清醒过来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他了,不过护理的时候记得不要碰触他的伤口,只能侧着睡了。”
“谢谢。”凌凌熙无力的看着尚雯清沉沉的面上有了一些松动,她推开了病房门,凌凌熙也是跟了进去。
病床上的男人穿着病号服侧着身子,他的后背鼓起一个包,是缠了白色的纱布被病服遮挡了,连大腿也是裹了着。
他侧了下头,眨了下眼,一个微笑挂在唇边,也是失血的表情,看着尚雯清还不忘勾唇邪魅地叫了下她的名字。
尚雯清没有作答,也没有吭声。
凌凌熙也是怔愣瞅着两人,一股奇妙暧昧的气氛在室内游荡,微有些尴尬:“额,你们应该饿了,我去买点宵夜给你们,顺便带点水果,你们聊。”
“我跟你一起去。”尚雯清低低的开了口,齐夜立马虚起了眸子,扶着大腿部,凄惨地叫了声:“嘶,我想喝水。”
两人微滞,这么明显的意图她们还是看得出来,齐夜可不像严瑾那样对待事情深沉稳重又不失张扬狂傲,全身涣散着摄人心魄的凌厉,让人想靠近却又是难以靠近。
自然对女人也是这个样子,严瑾对待喜欢的人不会去刻意讨好,不会花言巧语,对厌恶的人也不浮躁,也不会去过分表露自己的不满。
他的一生什么没经历过,从小生活在不和睦的家庭里,又突遇大变,经历过贫穷的苦难,背负着血海深仇,承受着家庭的重担,没有了父爱,更是要照顾发疯的母亲,也是在日常生活中不断打磨硬泡才练就成那么冷漠的性格。
而齐夜相当直率,出生于游艇业巨头世家,在父亲的牵引下,能开的起酒吧也是黑白两道通吃,不愁吃不愁穿,更是不愁没钱花。
身上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优势,除了有钱,长得妖孽,还有花花肠子外也不失风趣。对他而言没有你得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他只会跟着心走,想什么就会去做什么。
当然更是不乏有些女人主动想爬上他的床,在他的认知里女人也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不过尚雯清不同,他这次是真不想放过自己难得在意的人,也是甘愿在那双无光的瞳孔里沉沦。
“你还是留在这吧,买东西我一个人能搞定的。”
“……”尚雯清张了张红唇想说什么,就见凌凌熙转身便是走了出去。
齐夜狭长的凤目微微倨傲上挑了下,心里可是偷着乐的,凌凌熙这个女人还真的不失聪慧,蛮知趣的。只可惜被严瑾这座万年冰山霸占了,觊觎他的女人又众多,这样的女人必定也是有不少苦头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