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笑他自己这样活在仇恨里的人本应该就是无情、无心的,又怎么会想着去心疼,可疼得不知该去怎么发泄,有些痛,是注定逃也逃不掉的。
他拿起手机叫派了几个手下去跟着她,非常时期,他步步设局,企图拉沈博庆下马。而经过今晚,那些老谋深算的人怎么可能会觉察不到。
若公开事实,必定也不会放过这次最佳的机会攻击他,连带着她会被牵扯进来,毕竟算计他人的时候,也要时刻防着被算计。
于是乎那抹倩影踩着夜的影子,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严家庄园里,
顾馨妍拿捏着一瓶药水细细研究,聂小悠脸上晕出浅浅的绯色:“馨妍,你放心吧,这是我从黑市买的,用法很简单,只要对方身体一旦接触到里面的液体,没一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且会……不过事后只是短暂性失忆,严少爷他想怪罪你都不行的。”
“这社会真的无奇不有,成败就靠它了。”顾馨妍说着,目光温柔得可以拧出水来。
镂空浮雕大门敞开,兰博基尼驶入,严瑾下了车,将晕沉沉地范生架进了二楼其中一间次卧里。
他抬了抬手臂,发现手腕上的血已经凝固,他紧绷了下脸,没有急着做任何处理,任由它疼着,想想能疼到什么程度,就怕什么都变得麻木或无知觉。
视线转到手表上,凌晨两点钟,他顺手拉上了门,待回到楼梯口,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巡视了眼四周,奇怪的是一个佣人都没有,只有一个管家陈叔在守着。
他不知道的是佣人们都被顾馨妍安置好了,她可不喜欢任何人来破坏她的‘美事’。
凝滞了会,顾馨妍迎了上来,“瑾,你受伤了?”
他的手臂被她拉过,她忧心地察看他的伤势,有牙齿印?“是被谁咬了吗?我去拿碘伏消毒。”
严瑾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她就急急着离开。
手缓缓地垂落,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倦,他转过身去,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