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在柏庄,在小山阁里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日子过的无比传,但是向阳的所在薛沉一直找不到。
婚礼一天一天近了,眼看就剩下一天时间,薛沉还占着小花猫的身体,他小胖身子趴在琉璃背上身上跟师哥汇报进展,总结三个字,没找着。
“明天就是婚礼了。”
师歌在屋里乱转,她咬牙说:“不行那就结婚后,反正结婚后天天睡一张床更容易操作。”
“不行!”薛沉撒开中蹄子扑过来,他拍着爪子极力反对,“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随便!你的节操呢?”
节操?师歌被他逗乐了,她挠了下眼尾解释说:“我觉着这个主意不错,柏简阳现在还喜欢我,男人床上好说话,容易攻破。”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床上好说话的都是渣男,上床柔情,下床无情,你没听过么?”
薛沉晃着脑袋叹气,叹她单纯,琉璃配合着点头,身为一只公猫,他深深地赞同薛沉的话,师歌盯着天花板看,好像没听到他的名言。
柏简阳突然推门进来,师歌一边一个把两只猫拎到怀里,装模作样地抚摸,薛沉眯着眼睛仰着猫眼表情沉醉。
柏简阳精神不大好,脸苍白的近乎透明,他模样憔悴,师歌于是随口关心一句:“你怎么了?不舒服?”
柏简阳立刻笑了,他摇头说:“没事儿,来。”
他伸出手,师歌只好伸手让他握着,她最近一直在稳定他的情绪,基本不跟他唱反调。
柏简阳牵着她往外走,他拉开玻璃门,天空飘着雨,细的像蛛丝,忘茶还在盛放,粉色花瓣被微风轻吻,羞涩地落下枝头。
“……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能出来了?”
师歌抬手接了片桃花,她没敢看他,怕他从她眼神里读出什么露了馅。
结果柏简阳表情很平静,他拈了朵忘茶花在指间,嘴角浅浅地扬着,她头发长长了,编成辫子斜搭在胸前,几缕碎发散落在耳侧,清丽又娇俏的。
他把忘茶簪在她耳侧,笑着说:“你不是想出来么,我把锁魂阵括到庄外,以后你可以到柏庄的各个角落,就不会那么闷了。”
锁魂阵是极耗魂力的阵,范围越大损耗越厉害,所以他才会这么疲惫……
师歌却没有什么表示,她环着手臂盯着自己的脚看,暗自庆幸柏简阳及时解了阵,真是苍天助她!
“你怎么还不高兴?”
柏简阳有点儿委屈,他是个奇怪的人,他心狠无情,可是他对感情又像孩子一样单纯认真。
“为什么非要结婚呢?”
师歌转身往院子外走,柏简阳拉着她,她穿的拖鞋底特别薄,他进屋拿了她的球鞋出来,蹲在地上帮她穿鞋系上鞋带。
师歌顺了下头发掩饰自己的烦躁,耳侧的忘茶掉落在地,柏简阳起身,拉着她往外走,介绍柏庄的风景给她。
“梓俊,你为什么要结婚?你想怎么取回神石?开肠破肚,还是像炼丹一样把我扔火炉里化?”
柏简阳停下脚步,他微微收紧手,扼的师歌手生疼的,他脸色像染了雨色一样灰蒙蒙的,他说:“我为什么就不能是喜欢你才跟你结婚,师歌,你一定要把我想的这么坏么?”
“不是我想,是你就是这么徽蹩他的手往前走去,她心里烦躁难受,想借着风吹吹脑子,柏简阳想发脾气不理她,却管不住自己的脚追着她过去。
“光我看到的,一个爱丽丝实验基本,一个无生岛,多少人死在你手里?他们不是死,是魂飞魄散,我不知道的又有多少?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害了多少人吧?我是个很普通的人,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男友。”
柏简阳眼神像北极的冰水,他甩了下手,不耐烦的发脾气说:“第一,我不叫柏梓俊,我叫柏简阳,第二,薛沉不是也说过,人的生命对神来说就好像蝼蚁,你踩了一窝蚂蚁你会心痛么?人对我来讲就是蝼蚁,所以我为什么要心痛难受?”
师歌挠着眼尾,心底嘶嘶冒寒气,她忍不住退后一步缩手,笑的发苦,她摇头说:“沟通无能来,看来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柏简阳抚摸她的脸颊,他满眼不以为然,“每年有那么多的天灾人祸,那么多的人死于非命,神都怜悯,却要我们凡人真善美,本来就是荒谬!”
“】嘈ψ潘担骸八以你愤世嫉俗,要做愤青?”
柏简阳敛下眼睛,他转着腕间的锁魂环,轻声说:“不然呢?你有没有经历过,当你所有的亲人都离你而去,你也想跟着去,却有人告诉你,你死的不是时候,你不能死,地府不会收,求死不能,你试过么?”
“……”
师歌无言以对,柏简阳突然抬头,他一下笑了,他敛着眼睛说:“傻子,还真信了。”
“……”
师歌迟疑着握住他的手,他那样哀伤的神情,她想不信都说服不了自己,何况地府的无耻她是深有体会的。
柏简阳扣着她的手搂住她,他下巴搭在她肩上,低声说:“我也不喜欢你变成我这样,你做你自己就好,也别勉强我,我们生长环境不同,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经历,没有资格批判我,其实我们还有很多话题可以聊,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完全可以掐掉,嗯?”
“……”
师歌还是沉默,她突然有些茫然,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重的腐朽气息,如果一切真是地府的过错,她会原谅他么……
“好了。”柏简阳摸着她头发,他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