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界被拉到空间嫌隙后,雨就一直在下,一刻没停过,柏庄的路灯撑着细细身子盯着路面沉思,灯光染了雨色,凄凄瑟瑟。
靠玻璃门的地方摆了一张躺椅,柏简阳斜斜倚在躺椅上,掌中托着一杯红酒,酒液晃荡,殷红如血。
白蓝推门进来,束腰白裙,裙摆如春波荡漾,她一把嗓子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少爷,吃饭了。”
“拿走。”
柏简阳枕着手臂头都懒的回,桌上摆着的饭菜还是中午送来的,连筷子都没动,又是一口没吃。
白蓝放下餐盘,眼角泛红,她忍不住劝他:“少爷,您吃点儿吧。”
“要不要我再说第二遍?”
柏简阳不耐烦了,白蓝走近来,她迟疑了一下手按在他肩上,“少爷,就算你饿死她也不会心疼你。”
柏简阳侧过身,脸埋在肩上,肩膀垮了下来。
白蓝小心倚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她哑着嗓子说:“少爷,别再想她了,她不值得,她根本不爱你,她根本就是个三心二意的人。”
柏简阳回头看她,白蓝抚摸他的脸颊,眼底有泪意,她爱他,爱了一百年,这个世界没有谁比她更爱他。
“少爷,你不是非她不可的,她不把你当回事儿,有的是人爱你,你就要证明给她看,你柏简阳不缺女人,有的是女人为你疯狂,选择薛沉是她自己瞎了眼,她早晚会后悔的。”
柏简阳听到薛沉两个字眼神一下变了,他倒了杯酒一口气喝净了,然后摔了杯子,一翻身把白蓝压在身下。
白蓝攀着他的肩,眼神温柔若水,生怕惹他丁点不高兴,柏简阳猛地封住她的嘴唇,手粗暴的分开她的腿,完全没有温柔可言。
师歌站在忘茶树下,玻璃门是透明的,她看的清清楚楚,她以为自己不会难过的,然而那一瞬间的心痛让她差点儿失去理智冲进去。
她在树下站着不肯离开,倔强地要看一个属于自己的结局 ,她看柏简阳剥光了白蓝的衣服,看白蓝在他身上婉转承欢。
终于,到她受不了的地步,她见证了自己的那个叫爱情的笑话,于是捋了把头发走了,夜雨瑟瑟,忘茶花落,深情不再……
玻璃门内,白蓝细白的腿缠在柏简阳腰上,她难耐地动了下腰,手移到柏简阳皮带上要解,柏简阳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他手撑着看她。
“少爷……”
白蓝叫他,声音娇媚。
“滚。”
柏简阳翻身躺下,飞起一脚把她踹下去,他别说脸红出汗了,连心跳都没加速,他还以为可以借此转移注意力,真是没劲儿透了,简直在浪费他时间!
“少爷……”
白蓝曲着腿坐在地上,眼泪滚落,楚楚动人。
“再不滚我就把你的腿卸下来,送你到实验室去,你知道我的性子,说到做到。”
柏简阳拿手擦嘴唇,真恶心,像吻了垃圾一样,他简直是昏了头了,白蓝环着胸起身,胡乱穿上裙子离开……
“……”
柏简阳想到师歌,想到吻她时的脸红心跳,想到她调戏他时他的慌忙无措,光是想着他全身的血液就像被注了热水一样沸腾起来。
“可恶!”
他气的把枕头毯子全扔了,指着枕头恶狠狠地骂:“你给我等着,等我抓到你,我一定折磨死你!”
师歌匆忙离开了柏家庄,大雨瓢泼,她站在路灯下发呆。
因为地府那帮不靠谱的拖拖拉拉的她憋的人内伤,所以出来找出气筒,她想对着柏庄人下个奇毒,也好拦着柏简阳,以防着他先找到傅佳宁,结果看了一出床.戏,真是点儿背。
心伤透了,雨也淋够了,她准备回去,地府开了后门,她现在进出比较容易,她刚要用符,突然看到远处有人踉踉跄跄走来。
她立刻警觉,贴了张隐身符躲到树后面,那人走近了,她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大吃一惊,竟然是柏艾草,她全身是伤,身上的衣服都一条一条的,一条腿不知道是折了还是残了,一瘸一瘸的。
柏艾草扶着树蹲下,嘶嘶地抽气,她嘴里骂骂咧咧地骂柏简阳畜生,“等我好了,我弄死你个变态。”
柏艾草哎哟哎哟地叫疼,师歌迟疑了一下揭了隐身符,柏艾草一抬头看到一张脸吓的一翻身滚到水里了。
“艾草。”
师歌连忙扶她起来,脱了外套罩在她身上。
“师歌?”
柏艾草张手就要抱她,突然又缩手,她冷笑一声继续蹲到树上,“你来干嘛?给我收尸么?”
“你怎么受伤了?”
师歌给她打伞,柏艾草朝她发脾气,吼叫说:“你管我!”
“你怎么了?”
师歌这气受的莫名其妙的,柏艾草捡起小石子砸她,气得脸通红,“我怎么了?我被柏简阳关起来折磨一个月了,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你是他亲人啊。”
师歌哪会想到柏简阳会对她动手啊,哎,不对啊,什么情况?这不神经病么?柏艾草不是柏家人么?
“谁是她亲人!”
柏艾草照地面啐一口,又哎哟哎哟叫疼。
师歌连忙扶她起来,她在她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提议说:“行了,你先跟我回地府。”
“地府?”
柏艾草眼珠子轱辘一转,她扶着树连忙摆手,“开什么玩笑,你当地府是菜市场啊?你是有神力才能来回自如,我是一普通人,还是一变异人,你觉得我能进么?”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