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收了金鼻白毛鼠等一众妖邪,随即带着昏厥的唐僧直接找到猴子他们,随后一众走了出去。
把唐僧弄醒,陆晨和他们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妖邪的事情,又对托塔李天王父子道出玉帝哪里他自己会过去复旨。
随后,流光羽翼一展,倏的一下,流光划过天际,直奔花果山离烟城,看的一众也是摇头无语。
到了离烟城城主府,陆晨立刻就把一众妖邪放了出来,安排一半的妖女留在城主府服侍。
随即又把包括金鼻白毛鼠在内的另一半妖女都带到了天庭,给她们办理仙籍,入住真君殿,留给乐瑶,乐琪姐妹管理。
……
话说唐三藏固住元阳,出离了烟花苦套,随行者投西前进。
不觉夏时,正值那熏风初动,梅雨丝丝,好光景:冉冉绿阴密,风轻燕引雏。新荷翻沼面,修竹渐扶苏。芳草连天碧,山花遍地铺。溪边蒲插剑,榴火壮行图。
师徒四众,耽炎受热,正行处,忽见那路旁有两行高柳,柳阴中走出一个老母,右手下搀着一个小孩儿。
对唐僧高叫道:“和尚,不要走了,快早儿拨马东回,进西去都是死路。“
唬得个三藏跳下马来,打个问讯道:“老菩萨,古人云,海阔从鱼跃,天空任鸟飞,怎么西进便没路了?”
那老母用手朝西指道:“那里去,有五六里远近,乃是灭法国。那国王前生那世里结下冤仇,今世里无端造罪。二年前许下一个罗天大愿,要杀一万个和尚,这两年陆陆续续,杀彀了九千九百九十六个无名和尚,只要等四个有名的和尚,凑成一万,好做圆满哩。你们去,若到城中,都是送命王菩萨!”
三藏闻言,心中害怕,战兢兢的道:“老菩萨,深感盛情,感谢不尽!但请问可有不进城的方便路儿,我贫僧转过去罢。”
那老母笑道:“转不过去,转不过去,只除是会飞的,就过去了也。”
八戒在旁边卖嘴道:“妈妈儿莫说黑话,我们都会飞哩。”
猴子火眼金睛,早已认得好歹,那老母搀着孩儿,原是观音菩萨与善财童子,慌得倒身下拜。
叫道:“菩萨,弟子失迎!失迎!”
那观音菩萨一朵祥云,轻轻驾起,吓得个唐长老立身无地,只情跪着磕头。
八戒沙僧也慌跪下,朝天礼拜。一时间,祥云缥缈,径回南海而去。
行者起来,扶着师父道:“请起来,菩萨已回宝山也。”
三藏起来道:“悟空,你既认得是菩萨,何不早说?”
行者笑道:“你还问话不了,我即下拜,怎么还是不早哩?”
八戒沙僧对行者道:“感蒙菩萨指示,前边必是灭法国,要杀和尚,我等怎生奈何?”
行者道:“呆子休怕!我们曾遭着那毒魔狠怪,虎穴龙潭,更不曾伤损?此间乃是一国凡人,有何惧哉?只奈这里不是住处。天色将晚,且有乡村人家,上城买卖回来的,看见我们是和尚,嚷出名去,不当稳便。且引师父找下大路,寻个僻静之处,却好商议。”
真个三藏依言,一行都闪下路来,到一个坑坎之下坐定。
行者道:“兄弟,你两个好生保守师父,待老孙变化了,去那城中看看,寻一条僻路,连夜去也。”
三藏叮嘱道:“徒弟啊,莫当小可,王法不容,你须仔细!”
行者笑道:“放心!放心!老孙自有道理。”
好大圣,话毕将身一纵,唿哨的跳在空中。怪哉:上面无绳扯,下头没棍撑,一般同父母,他便立在云端里、往下观看,只见那城中喜气冲融,祥光荡漾。
行者道:“好个去处,为何灭法?”
看一会,渐渐天昏,又见那:十字街灯光灿烂,九重殿香蔼钟鸣。七点皎星照碧汉,八方客旅卸行踪。
六军营,隐隐的画角才吹;五鼓楼,点点的铜壶初滴。四边宿雾昏昏,三市寒烟蔼蔼。两两夫妻归绣幕,一轮明月上东方。
他想着:“我要下去,到街坊打看路径,这般个嘴脸撞见人,必定说是和尚,等我变一变了。”
捻着诀,念动真言,摇身一变,变做个扑灯蛾儿:形细翼硗轻巧,灭灯扑烛投明。本来面目化生成,腐草中间灵应。每爱炎光触焰,忙忙飞绕无停。紫衣香翅赶流萤,最喜夜深风静。
但见他翩翩翻翻,飞向六街三市。傍房檐,近屋角,正行时,忽见那隅头拐角上一湾子人家,人家门首挂着个灯笼儿。
他道:“这人家过元宵哩?怎么挨排儿都点灯笼?”
他硬硬翅飞近前来,仔细观看,正当中一家子方灯笼上,写着安歇往来商贾六字,下面又写着王小二店四字,行者才知是开饭店的。
又伸头打一看,看见有八九个人,都吃了晚饭,宽了衣服,卸了头巾,洗了脚手,各各上床睡了。
行者暗喜道:“师父过得去了。”
你道他怎么就知过得去?他要起个不良之心,等那些人睡着,要偷他的衣服头巾,装做俗人进城。
噫,有这般不遂意的事!正思忖处,只见那小二走向前,吩咐:“列位官人仔细些,我这里君子小人不同,各人的衣物行李都要小心着。”
你想那在外做买卖的人,那样不仔细?又听得店家吩咐,越发谨慎。他都爬起来道:“主人家说得有理,我们走路的人辛苦,只怕睡着,急忙不醒,一时失所,奈何?你将这衣服,头巾、搭联都收进去,待天将明,交付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