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野地里,一个黑衣老头跪在地上,膝盖下满是积雪,冰冷刺骨,身边站着两个男子,一人手机举着电话,正在跟叶秋说具体位置。
“振波,求求你,过会叶子回来,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们抓了我的女儿。”老刘夹带着哭腔,不住的哀求。
振波走过来,“行,我帮你…”话没说完,抬手就是一耳光,刘秀德的牙齿借惯性跌落在雪堆中,振波再问:“还帮忙不?”
刘秀得嘴巴肿的很高,低下了头。
此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传来,叶秋跟新杰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手里攥着皮手套,寒风摧残的脸色苍白,振波迎上去:“叶子,人抓到了。”
叶秋踩着雪窝过来,借着不远处的路灯,看到刘秀德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叶秋低吼一声:“天宏,喷子呢?”
“这…”天宏从包里掏出来,递了过去。
叶秋攥在手里,挤出一丝笑意:“你说,这把军匕慢慢切割爽,还是喷子干一枪爽?”说完,从腰上掏出冒着亮光的军匕。
刘秀德早就魂不附体,嘴唇青紫,眼神绝望:“叶子,叶子,一时糊涂,糊涂呀…闺女被他们抓起来,关狗笼子里,给次机会,给机会。”
“噗嗤”
军匕刺进了刘秀德的肩头,鲜血殷红,咕咕的冒出来,刘秀德哪受过这种苦,一下栽倒在地,叶秋再次举了起来,刘秀德瞳孔迅速扩大,“别别…叶子,我说,我说,有人要害你!”
叶秋蹲在地上,伸手扶他起来,“谁害我?”
“是…是罗汉,来的时候,他让我配合苏伟,那个绒线帽子的是苏伟,那一晚你们在胡同里,也是他开车撞你。”刘秀德快速的解释。身边几个人围过来,虽然内心极度不愿意听到这些话,可事实摆在这。
叶秋呆呆的站起来,仍旧不相信,罗汉可是自己过命的兄弟,当年自己差点被丢进河里,罗汉舍命救援,而如今,却动了杀心。
这个副总经理,不当也罢。
“叶子,你别傻了,人家早就不把你当兄弟,还找人弄你,你就是妇人之仁!”振波在一侧大声的呵斥,天宏阴着脸,走过来夺过了叶秋的喷子,二话不说,直奔刘秀德过去。
杀神一来,刘秀德身子急剧的颤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似乎看到了远处天边的阎王爷。天宏撸动枪栓,顶着刘秀德的头,这一刻,每个人都有极度的求生**,刘秀德突然窜站了起来,要向天宏扑过去。
“亢”
枪响了,刘秀德僵在原地,目光呆滞。天宏瞅了瞅冒着烟的枪筒,愤怒的骂道:“叶子,你有病呀,为什么夺枪。”
原来,就在击发一瞬间,叶子跑过来撞开了天宏的手臂,钢珠擦着刘秀德的头顶飞过。
“这是银行卡,这是**…”刘秀德从口袋全都掏了出来,伸手递给叶秋,“我还有老娘,还有老婆孩子,放我一马,救我…”
天宏牙齿紧咬,自次举起了喷子,叶秋阴着脸:“住手!”天宏气急败坏,指着他的鼻子:“成不了大事!”
“放他走!”叶秋不顾多人的反对,依然吐出一句话。振波跟新杰都走过来,叶秋伸手制止,“是我兄弟的,就听话。”
刘秀德一听,这当头还愣着干啥,再不走来不及,把卡都扔在地上,撒腿就跑。为了防止有人在背后开黑枪,没跑几步就跳进了大坑,沿着坑道跑进了丛林。
“叶子,你这么做伤兄弟们的心呐。”振波愤愤不平走过来说道。叶秋仰起脸,“他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他不义。”
天宏赌气的拿起背包,扶起摩托车要走,新杰拉住了他,“干啥去,添乱是不?”
“这人,没法混。”天宏跨上摩托车,才发现钥匙还在叶秋手里,转回来要夺,叶秋伸手拒绝,两个人全都红了眼,脱下外套,谁也不服气。
坑坑哈赤一阵互抡,肚子里都憋着火,叶秋的火是罗汉拔刀相向,天宏的火是叶秋烂泥扶不上墙。
新杰跟振波站在一边,完全懵逼,一开始心惊肉跳,到后来竟然乐了。
叶秋跟天宏互相踹了几十下,在地上抱着滚了几个圈,率先站起来,“停停,饶了你…念在你那晚胡同里救我一命。”
天宏噗啦噗啦身上的乱草,“别,继续!”
最终两个人都笑了,按照天宏后来的话,那一夜其实也没打算走,只是想趁机去追刘秀德,躲开叶秋,放黑枪。
“赶紧走,刘秀德这小子报了信,苏伟王八蛋又会来。”新杰提醒一句,让叶秋跟天宏两人别再表演了,赶紧收拾东西撤。
几个人跑到路边伸手拦了出租车,上车就说:“去s原…”
司机看到几个人模样,杀气腾腾,一听大晚上去外地,当即停下车,“别别,我家来还有事,出不了远门,哥几个令找一辆吧。”
“信不信我搞死你?”天宏突然又冒出一句话。
司机更害怕了,拉开车门想跑,叶秋拽住了他,“师傅师傅,你想多了,俺们是电视台的,刚才对台词呢,这家伙入戏太深…这样吧,给你一千块,送我们过去,你可以先给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
司机转回头,看到一摞票子,心中一动,“行,我先跟媳妇说一声,俺小舅子可是刑警,注意点昂…”
司机拿起电话,大体意思就俩:一是出趟远门,去s原;二是让媳妇每隔十分钟给他打一个电话,微信上开着位置共享。
“说好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