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狂风钉的力道好不了得,那巨犬挨了这一击受伤虽重,却没有丧命,被骤雨狂风钉的力道一推,“噔噔噔”的跌出数步,“砰”的一声,脑袋撞在了大树上,登时昏了过去。谦之怕巨犬未死,走上前去,第三次按下骤雨狂风钉,打入了那巨犬的肚子,那巨犬这才真正丧命。
此时若倩裙子被巨犬撕去了一片,头发也颇为散乱,她愣了一愣,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泛起了泪花,小嘴一撇,一脸甚是委屈的模样,突然扑在了谦之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谦之知道她定是刚刚吓坏了,当下便张开双臂搂住了若倩轻柔的身躯,轻轻地拍打她的脊背,柔声安慰道:“倩倩别怕,没事的,都过去了,别怕别怕。”
谦之正值年轻,血气方刚,此时抱着若倩轻柔的身子,怀里是一个娇美无比的姑娘,鼻子里闻的是她身上幽幽的香气,耳朵里是她娇柔的哽咽声,不由得意乱神迷,飘飘荡荡得像在云端相似,心里反反复复地只想着一句话:“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正当二人处在一片温柔之中,迷迷糊糊之际,忽听得马蹄声大作,十几匹快马向这里疾驰而来。谦之登时从迷糊中惊醒,“哎呦”了一声,放开了若倩的身子,一脸惊恐之色,大声叫道:“不好!刚才那两条巨犬的叫声把庄内的人给吸引来了!”
若倩也是大惊,想要和谦之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远处冲过来十几匹骏马,奔到近处时纷纷停下,马上乘客几乎人人都举着一支火把,均做猎人的打扮,熊熊火光的照射之下,黑漆漆的森林中宛如白昼相似,只见当先一匹红色的骏马上坐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少女,那少女身穿一件火红色的上衣,一条火红色的裙子,远远地看去,便和一团火焰相似。那少女眼上生着柳叶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眉头微皱,居然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姑娘,但一看便知性格肯定急躁泼辣。
那姑娘旁边的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个道士,正是白天所见的那个万兽山庄的管家。
那道士见了谦之若倩二人眉头一皱,向那少女道:“庄主,这就是白天我向你所说的想进森林的那二人。”
谦之闻言微微一惊,心道:“原来这少女就是万兽山庄的庄主樊金叶!”
只见那庄主樊金叶看了一眼两只巨犬的尸体,开口怒道:“是你二人杀了我的看门狗?”
若倩一听这话登时火起,也不管是自己偷猎有错在先,反而怒道:“这两条狗是你养的?哼!你干嘛养这等恶犬来伤人?”
樊金叶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道:“似你们这种偷猎之人,就算是死在我家狗的嘴里,那也是活该!”
若倩怒道:“你这女人太不讲理了,难道人家进森林转转,就要了人家的命不成?这天下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
樊金叶冷冷地道:“我也不跟你多废话,你就说,怎么赔我家的两条狗?”
若倩还想再强词夺理两句,谦之已经抢上一步,伸手拦住了若倩,恭恭敬敬地向樊金叶作揖道:“在下二人寻物心切,管家又不同意在下二人进林寻物,这才不得已偷偷进来,不小心失手打死了樊庄主的看门狗,在下二人实在是抱歉之至,庄主说怎么赔,在下就怎么赔,保证绝无异议。”
樊金叶听他如此说,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点头道:“嗯,你还算有点礼貌。喂,我问你,你们进林来找什么来了?”
谦之不敢撒谎,如实答道:“欲寻灰熊,取灰熊胆。”
樊金叶奇道:“你要灰熊胆来做什么?”
谦之道:“在下有一好友,身中剧毒,需要灰熊胆来做药,还请樊庄主赐之。”
樊金叶怒道:“你撒谎!有什么毒需要灰熊胆来治?”
谦之正色道:“在下并未撒谎,敝友所中之毒,是魔教蛇王芦荟子所放,奇异无比,在下二人是受了华山派掌门岳松涛先生的指点,来此寻找灰熊胆的。”
樊金叶听见岳松涛的名号,脸色顿见缓和,问道:“我问你,你朋友是为什么中了魔教蛇王的毒的?”
谦之如实答道:“是在北武林大会上,敝友出手攻击魔教教主原云杰,不慎中了蛇王之毒。”
樊金叶沉吟道:“嗯,北武林大会魔教之人前来捣乱之事,我倒也有所耳闻。”北武林大会与会者甚多,谦之和若倩未曾报过姓名,是以万兽山庄等人皆以为他二人只是普通的江湖豪客。
那道士一直不曾说话,此时突然插嘴道:“喂,小子,我问你,听说武当派掌门名道真人在大会上比武受伤,可是事实?他伤得重不重?”脸上一股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谦之心里一动:“此人是道士,又如此关心名道真人,难道他也是武当门下?武当五剑之中,铁剑金剑二人已成废人,木剑铜剑我都认得,莫非此人就是常年不在山上四处游历江湖的银剑?”当下便道:“名道真人和其师弟魔教的常道比武,误中歹人奸计受伤,伤势虽不轻,可与性命无碍。”
那道士的确就是名道真人的弟子、武当五剑之一的银剑,他听了这话,当即放心,脸色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