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之巅,云雾缭绕,一棵劲松直插云霄,似乎诉说着无尽的岁月。
此时,在巨松的两侧,各自矗立一人,虽望之渺小,却十分挺拔伟岸,仿佛两柄绝世神兵,傲立天地之间。两人四目如炬,周身上下充满蓬勃战意,一人刀指大地,一人负枪向天,整个世界寂静无声,大战一触即发!
“吧嗒……”一颗松塔自巨松跌落下来,发出清脆的响声。紧随其后是一只略显肥硕的毛球般的松鼠,紧紧地将落地的松塔抱在怀中。似乎是感叹金秋的馈赠,又在表达心中的喜悦,胖松鼠露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胖松鼠正欲转身离去,忽觉天地间温度骤降,两道锐利的目光齐齐落在了它的身上,霎那间如坠冰窟。
“什么情况?”胖松鼠顿时冷汗直冒,顺着目光望去,看到两个人类正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东山顶上居然有人类?貌似正打架的说?不关我事啊这个!”胖松鼠心中腹诽着,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抱着松塔微微一恭,道:“两位英雄,在下碰巧路过此地,顺便打个酱油,打扰了二位,还望见谅!二位不必管我,继续!继续!”说完,转身三跃两跃便不见了身影。
这下轮到树下两人不好了,“什么鬼?松鼠居然口吐人言?还顺便打个酱油?东山之上何时有了这种生物?”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咳,王兄,今日之战到此可好?”枪客身体一松,露出英俊不羁的微笑,一身白衣无风自动,甚是潇洒。不是他不想继续,只是比武斗法也得讲个气氛不是?可是现在节奏感被硬生生打断了,旋转跳跃也就失了连贯。对于打架最重要是要帅的他来说,没有节奏感的战斗是不能容忍的。
“哈哈,正有此意!叶兄,你我一路打来,山下早已一片狼藉。现在环保部门查的紧,家里还有些个在世俗中走动的不成器,不好说又要被约谈了,我看我们还是少找些个麻烦的好!哈哈哈……”刀客一身休闲装扮,面目刚毅而棱角分明,充满着阳刚霸气,此时也收刀而立。嘴上虽这么讲,但从他的语气中就能听出,环保部门检查不检查的他根本就没有在乎过。
刀客顿了顿,接着说到:“这已是你我约定以来第八战了,虽被意外打断,却依旧是胜负未分!但就以往而言,此次又有所不同!”说着,刀客看向枪客,眼中透出一丝凝重。只是心中想到,好不容易就要赢了,这次还有新的杀手锏未出,只要那招使出来,还不叫叶老小子铩羽而归?
“不错,刚才之事也是叶某人生平初见,确实令人匪夷所思。此事并不简单,我想先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再做定夺。”白衣枪客严肃地说到。同时也觉得甚为可惜,正是自己一举战胜臭屁王的大好时机,机会难得,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胖松鼠打断了。也罢,算你臭屁王运气不错。
两人言罢,确认过眼神之后,各自带着浓浓的不甘,也满怀着对东山异象的揣测,纷纷转身向山下奔去,消失在茫茫山海之中……
戊戌年己未月辛酉日,农历六月十六,宜出行。王宗城、叶凌风于鲁省东山市东山之巅,大战三百回合,胜负未分。于决胜之际,巧遇一硕松鼠,善观察,能人言。二人甚奇之!
……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能干什么?一万个人能有一万个答案,但绝大部分最终汇成两个字:上学!好吧,王也正在教室里听课,外号“根号三”的李老师正在唾沫星子满天飞地讲着抛物线,同学们正在聚精会神地听讲,一切的一切都正在按部就班地顺利进行着。天还是那么蓝,水还是那么浑。
王也一副标准的坐姿,两眼随着根号三曼妙的舞步移来游去,唾沫溅到脸上就抹一把,谁让咱是好学生!谁让咱分数高!谁让咱坐第一排!多大点儿事?
可你根号三能不能别逮着一家噴?能不能让旁边的顾小北和张晓兰也雨露均沾些?再这样下去,我王也头上是不是得长木耳香菇金针菇?不就是学习吗,我都能利用抛物线准确地计算出如何砸烂隔壁老王家的玻璃了,理论联系实际都落实了,实践都成功了!
为啥砸人玻璃?你说为啥!他都叫隔壁老王了!不该砸吗?就砸了怎么滴?还是根号三教的呢!
王也心里很烦,因为他觉的自己打出生下来就不顺!太tm背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和自己作对。王也,什么鬼?叫个王爷的音,没有王爷的命!搞得大家总是拿这个来取笑他。
不过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不知道从哪个好事鬼那传出来,《说文》中写到:“也,也,象形。”从此王也便人设尽毁,关系一般的还好,最多在背后指指点点。关系好的就不同了,总是当着王也的面炫技:“王爷,也,也,象形。对吗?”然后在青筋暴露的王也面前哈哈而去,笑容叫一个甜,跑的叫一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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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事都有两面性,时间久了,王也就锻炼出了一手抛物线的绝活儿,而且抢东西下手特别快。你这儿刚说“也,也,象形。”话刚一出口,王也便能熟练地抄起你的有关物品,投掷出美妙的抛物线,准确地砸在你的身上,哪怕你跑的再快,也是樱花落满地的既视感。
终于,在和物质损失的双重加持下,狐朋狗友们怂了!这被王也定义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