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外,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板一边哭一边担忧的来回打转。已经第三天了,我爸还没有脱离危险。
前天中午,随着振聋发聩的响声,脚下的地面晃了几晃,大朵大朵的蘑菇云直冲云霄。满地的残肢凌乱的散落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矿井爆炸,这是一场家破人亡的灾难。
我爸是北疆一个小煤矿公司的经理,前天他下井检查,说中午不上来了,让我把饭送到井口随着给交班工人带下去就行,没想到……
“你是杨振海的家属?”抢救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伸手摘下了口罩冲着我问。
“我是他女儿,我爸爸怎么样了?”
“病人因为爆炸导致很多地方伤势都比较严重,气管灼伤严重不能自主呼吸,现在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那就手术!”我不等医生说完,急忙表态,“不管怎么样,求求你医生,一定要救活我爸爸。”
“但是你爸爸医药费到现在都没有到账,前期抢救已经欠款很多了,再不交款我们没办法动这个手术。”医生再次开口,让我顿生疑惑。
“医生,我马上去交款,求您务必先救我爸爸。”
我说着马上拿出电话打给赵逍,他是我的未婚夫,严格来说是已经领证的丈夫,只是还没有举办婚礼,也是处理这场事故的负责人。
可是他的电话始终打不通,我心里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情急之中,我想起新房里的二十万存折,连忙打车回了新房。那是我爸给我的嫁妆钱。我爸这些年的积蓄给我买了婚房就剩下这些全给了我。
“小妖精,这么紧!”卧室里,传出赵逍低哑的喘息声,我楞在门口。
“你不就喜欢我紧嘛!”是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老丈人生死攸关,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折腾人家。”
“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少来了,你不也是为了自己。不过你也别掉以轻心,你那丈人可还没死,说不定哪天又活蹦乱跳了,到时候查下来,知道这爆炸是你动的手脚,你这刚坐上的位置没了不说,还得坐牢。”
“不可能!”赵逍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带着一丝不屑,“我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的。”
女人喘息着问,“什么意思?”
“那老不死的医药费我一分没交,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我已经打听过了,他的伤势最多再拖两天,准去见阎王。”男人得意的说着,声音中还带着调笑。
“你可真够坏的,不过,我喜欢。”女人娇喘的笑道,随后传来更用力的喘息!
两个人的交谈渐渐变成了淫靡的娇喘,穿过墙壁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扎在我的心上,我脑袋嗡嗡作响。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老公会背着我找女人,让我更为震惊的是,原来这场爆炸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制造这场意外的人就是我准备托付一生的男人!
卧室里那种不堪的声音越来越烈,就算我没有经历过也能想象到是怎样的不堪入目。
我站在门口,死死的咬着下唇,攥紧的双手,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可我却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疼痛。
我恨,我恨自己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男人,我恨他欺骗我的感情,我更恨他伤害我的父亲。
终于,咬了咬牙,颤抖着双手,猛地推开卧室的门!
看到床上赤裸交缠的男女,一瞬间,我仿佛跌入万丈冰川。
“杨琪!”还在驰骋中的男人动作一顿,朝我看过来。“你不在医院照顾那个老不死的,怎么回来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却不见任何的慌乱,淡淡的起身,拿了条被单把两个人盖上。
“你!”我的目光在他和女人之间扫过,“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的人面兽心,背着我搞女人,还一手设计了矿井爆炸,想要我爸死!”我几乎歇斯底里的吼出来的。
闻言,赵逍无所谓的耸耸肩,露出一个微笑,“你都听到了”
“赵逍,你qín_shòu!”他的回答让我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崩溃,我疯了般的奔过去,啪的一声,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