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爷过誉了,韦正取胜不过是借着手下弟兄们的搏杀之勇罢了,若还有其他一点原因,顶多也只是运气较一般人好一些而已,实在谈不上什么能力出众,更莫说能让您‘佩服’了。”与“瘦子的外表理应配一副猥琐的性格”相反的是,这韦正面对花恨柳说起话来却是谨慎许多、老实许多。
韦正说完话,也冲马车内的天不怕、花语迟两人点头致意,再与花恨柳寒暄两句方才离去。离去时,花恨柳见他那身略显肥大的军服铠甲,疑问道:“军中就没有专门为身材小一号的人准备的衣服么?”
“这个……公子,您恐怕是上当了。”花语迟脸上略显凝重,看着一步一步回到队伍中的韦正的身影道。
“什么意思?”花恨柳不解道。自己可没有做其他的什么事,又哪里来的“上当”一说?
“这个韦正,论战力正如大先生所说,并不出众。不过,我倒是觉得她恐怕是一个易容、易形的高手。”跟着佘庆,现在众人在尊称天不怕时,均用“大先生”以区别佘庆口中的“先生”花恨柳,这点在花恨柳听来已经习以为常。
“易容、易形?”难道说刚才自己见到的韦正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和身形来见自己的么?花恨柳不禁感到难以置信。
“应该是的。”花语迟又细细回想了一下,道:“我注意到他刚才走回去的时候步子忽大忽小,怕是因为突然改变了身形,但原来的铠甲没办法改变,乍穿上有些不适应吧!你想若是在军中,如果没有合身的衣服那肯定便应该习惯了才是,怎么会穿上后还不适应呢?再说了,他可是主再怎么抠都不至于不舍得给手下这支精锐力量提供最优良的配置吧?”
后面这句话正是问向杨简,杨简表面上只是淡然点头道“正是如此”,心中却对花语迟又高看了一个档次。
“真是易形了?”见杨简点头,花恨柳虽然不甘心但也只好承认自己方才忽略观察了。“那易容是怎样看出来的?”
“猜的。”花语迟轻描淡写道,见花恨柳一脸郁闷模样,又立即补充道:“公子想必也觉得奇怪,为何他如此身形却有着不应该存在的性格了?”见花恨柳点头,花语迟心中稍定,继续道:“人的面容与身形、性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虽说不能一概而论,但只要见的人多了,想能瞧出一二的。”
花恨柳本来以为花语迟如此言说,接下来肯定是要举上几个例子来给自己说说看这面容、身形、性格之间的关系,却不料花语迟也仅仅是点到为止,说完这话便不再言语。
心中不痛快,嗓子里更是如鲠在喉,眼见车内一下子沉静下来无人说话,他双眼一闭,径自便闭上双眼约周公下棋去了。
“吱——”
一声短响,正在前行的马车停了下来,花恨柳也因为这一停而被晃动得醒了过来。
“将军、先生,西越的人正在前面等着了。”佘庆又转回来将行程报与众人听。
“这么快就到半月坡了么?雨晴妹妹在哪里?”率先反应过来的正是杨简,听闻佘庆的话当即打开门冲了出去。
“妹……妹妹么……”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起了风,顺着未关上的门纷纷吹入到车里,令花恨柳身上顿时一冷,不禁缩了缩身子。
“还是马车里好,就不用去见什么雨晴公主了吧?”心中想着,他起身走到车门前,想将折门收回。
“花先生,我家公主有请!”
站在车门外的白客棋一脸微笑,对着探出头来的花恨柳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