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迷糊了,这书不从头看难道要从后面开始看?这个陈箫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又将注意力放回到那本书上,怎么看,都是普通的道德经,又翻了两页,也没见什么出奇的地方,可下边的注解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注解注解,就是将正文逐句解释清楚,可他的每句正式的注解前都加了一些词句。比如说第一句注解前,他就加了句“吾以为”,第二页注解的头一句话便是“皇天在上,”前几页的还大多解释得通,但越到后来,前面加的语句越是莫明其妙,前言不搭后语,这个陈萧,将道德经冒充经书呈上也就罢了,现在还写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注解,这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么? 想是这么想,可我又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从头看起……头?我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重新翻了几页,猛然间的发现让我皱紧了眉头,每页注解的第一个字连起来,竟成了“吾皇容禀”几字,这……难道是巧合么? 我定了定心神,合上那本书,朝着那小太监道:“这本书先让本宫看两天。”见他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又道:“若是谁问起,你如实说了便是。” 那小太监这才放了心的样子,又赶快收拾了书,愁眉苦脸的顺着原路回去。此时我再没心思去看来喜了,与袭人回了坤宁宫,细细翻看起那本道德经来。 这一看,让我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什么道德经,分明就是一本弹劾朝臣的奏折。 “吾皇容禀,今查苏州一带瘟疫四起,百姓结伴北行。以谋生路,然有朝中重臣不顾圣上爱民之心,圈禁疫区及谋生百姓至死,天怒人怨!理应伐诛!” 短短数十字,却让我越看越心惊。早听说在古代突发传染病的时候,为缩小病毒扩散范围将整个疫区监管起来,不予治疗。看着他们活生生地饿死。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么下达命令的朝中重臣,会是谁呢?陈萧将这份折子以如此奇特的方式呈上,是想让太后出面制止此事。他为什么不直接向顺治上奏?难道出这主意的会是……顺治么? 想来想去都没有头绪,我有些心烦地闭上眼睛假寐。不觉间竟真的倚在软垫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件东西轻搭在我的身上,定是袭人,迷茫地睁开眼,不由愣住,意是顺治,他见我醒来,略有尴尬的收回手,我低头看了看盖在身上的衣裳,轻轻笑了笑,身子向前靠在他的身上,伸手搂住他的腰身。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半睡半醒那渴睡的样子,也勾了勾嘴角,坐到暖炕上来,半抱着我倚在软垫上,我舒服的轻叹一声,往他怀中钻了钻,他的怀里好温暖呢。 他随手拿起我放在一旁的那本“道德经”,轻声道:“我记得你一向不喜欢看这种书的。” “是啊,”我没有睁开眼睛,我向来只喜欢看人物传记、野史小说之类的书籍。“这本书有点特别。”我补上一句。 “特别?”他翻了两页,“哪里特别?” 我睁眼看了看他,从他怀中坐起,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最特别的地方,是这本书要‘从头看起’。” “又搞什么名堂?”他轻笑,“哪本书不是要从头看的?” 我伸手指了指那引起注解,“从头看起!”我加重了语气。 顺治满脸狐疑地看下去,翻了几页,忽地皱起眉头,又翻回来重新看,他从哪里来的?”他的语气中好似带着一丝怒意。 我老老实实地将得书经过说了一遍,顺治将书“啪”的一摔,怒道:“这个陈萧,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被我斥责了一通,居然又打起太后的主意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书上所说的可是实情?” 顺治怒道:“若是实情,我岂会斥责于他?早在一月前他就上朝直奏,我立刻派人调查,可查回的结果与他所奏完全不附,我本念他一心为国,并未追究,可前几日他竟变本加厉说是朝中有重臣指使地方官员封锁消息,扰乱天听,再查之下,居然又是谎报,从北京到苏杭一路,根本未发现任何灾民流民,更别提什么圈民致死了。” 我莫名其妙地道:“那他为何……” 顺治气道:“自古以来御史个个难缠,为求清名不惜代价,陈萧做了四年御史,并无突出之处,想必是急了,如今竟然毫无理所的指责朝中大臣,已经被我勒令回家面壁,不必上朝了。” “竟然会有这种人?”我还是有些怀疑,“他所指的‘朝中重臣’到底是谁?” 顺治哧笑一声,“你想想,现时朝中最不被汉臣待见,又堪称重臣的,还能有谁?” “是……鳌拜?” 顺治叹了一声,“满汉之争,怎能拿国家大事来开玩笑!” 我迟疑道:“他上朝时可拿出什么证据?” “坏就坏在他一点证据也拿不出,当众诬陷朝中重臣,你叫我怎么下台!” 我皱着眉道:“我总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别提他了,想着都叫人心烦。”顺治一伸手将我拉回怀中,“有人可是还欠着我一个道歉呢。” “做皇帝的可是都像你这样小气么?” 他一瞪眼,“我小气?我小气便不来了。” 我笑了笑,随即轻叹一声,“或许我真的错了罢。” ……………………………… 他闻言眼睛笑成了两只月牙,我又道:“我错在不该总想着要独占你。” 顺治听后怔了好一会,我说道:“其实皇额娘说的不错,你是皇上,天下是你的,后宫也是你的。我虽然明白,甚至还劝你去宠幸别人,但你若真的这么做了,我又忍不住拈酸吃醋,秋水那件事,不怪你,毕竟她也算是你后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