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身份差不了多少,我去哪,要你管?周婉婉,你别欺人太甚!”林挽月伸手将秦毓绵和秦月琢护在身后,一副老母鸡护崽子的架势。

名为周婉婉那妾室用帕子掩着唇直接笑出了声,一副嘲讽的样子道:“差一点也是差!我好歹是个侧室,育有一女。而你只是个侍妾,连孩子都不知道是哪个娼妓生的甩给了你,也刚好,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啪”的一声,林挽月冲上去直接给了周婉婉一个耳光,打完之后好似觉得不过瘾,反手又来了一耳光,而后点了点头,又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横在她脖子上满眼无所谓:“是,我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又怎么了?老娘今儿能让你横着出这个门就行!”

周婉婉当即面色煞白,满脸不可置信地颤抖着道:“你,你敢杀我?”

“一个没有娘家的贱婢,一朝成了侧室就以为自己是正头夫人?”林挽月冷笑一声,将匕首又推进了一点,在周婉婉脖子上刺出一道极细的血痕“杀了你又如何,我林家不能为了我得罪帅府,但弄死你,我林家嫡系还是可以帮我处理干净的!”

“我……我不过问了,你走,你走好不好……小少爷,小少爷您救救我,妾身可是您的庶母啊!”周婉婉吓得当场就哭了,她还没享受够这舒心的日子啊。

“我可没你这么个没脑子的庶母”秦月琢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正欢,突然被点名面色一沉,转头对林挽月道“尽管折腾,死了就说她殉情了,左右是个贱婢爬上来的,不会有人为她伸冤的。”

这下子周婉婉是真的吓破了胆,她当这小少爷是个任人拿捏的小孩子,而林挽月好歹低了她一头,想她也不敢怎么对她。但现在这个样子是她万万没想到的,甚至可以说是她一生的噩梦。

林挽月看了一眼周婉婉这丢人的模样却收了匕首,抱起了站在一旁丝毫不慌并且老神在在的秦毓绵对秦月琢道:“夫人一定不想帅府再死一个人了。”说完,腾出一只手拿过两封信,微微阖首后,利落地出了门,连个白眼儿都没分给周婉婉。

秦月琢看着狼狈的周婉婉摊了摊手,用下巴指了指门:“请吧——”

这算是勉强得了安定,秦月琢只能暗暗祈祷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待秦月琢正儿八经上点将台的时候,一身白袍银甲,身量虽不似成年人那么高,但也不矮了。面对元贞帝拨给她的‘三十万’大军和几个年纪大过她爷爷副将,秦月琢觉得心有些痛。

这所谓的三十万大军,真实人数也就十万左右,刨除老弱病残,刨除刚刚征上来的灌水兵,可用人数不过七万。而南魏带了正儿八经的三十万大军压境,且副将都是精壮小伙子,若是真换了个十四岁的少年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待秦月琢宣读完檄文,几个副将凑到她旁边满眼的心疼,年龄最大的副将叫曲或,此时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老夫的孙子如今与你差不多大,小元帅,你可比他强多了。”

满朝文武都知道当今圣上贪图骠烈帅府的兵马,秦靖的死不一定就跟那位没关系,但没人敢说。只是他们是真想不到当今圣上的手段这么骚,让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孩挂帅,且分下来的兵明显就是要让秦家绝后!想到兵,几个副将对视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为什么秦家的赤安军不在?难道圣上……得手了?既然得手了,为何还要这孩子出来送死?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其实这几个副将确是担心太多了,赤安军不在纯粹是因为,秦月琢不想这一场战役死的是他们,仅此而已。

“各位前辈,以后在军中,还请诸位多多指教!”秦月琢对他们作揖鞠了个躬,稍显稚气的脸上挂着不谙世事的纯真笑容——至少旁人觉得,她是很纯真的孩子。

行军路上并不艰苦,不黑脚程稳袱里挂在不黑脖子上老实的很,且几个副将还照顾她,秦月琢也算是到哪儿都能偷闲了。只是——

闻青镜的境遇就不怎么好了。

“先生”云梳端着食盘推门走了进来,看着闻青镜对着烛火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对着面前的好几十卷竹简怒而不言的样子,心疼得很“你先吃些东西。”

听见熟悉的声音,闻青镜稍稍平复了心情,挤出一丝笑容问:“奉休那边,可有进展了?”

“你先莫要着急,北燕将军府来书说,无类当铺愿意帮忙解困,只是……”云梳叹了口气,指了指闻青镜身后挂着的鱼渊剑“老板说,友情价,你将这把剑给她就可以了。”

闻青镜听得这话伸手拉过云梳的手抵在额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叩了两下桌子腿,从下面弹出来一方锦盒。从锦盒里拿出一枚拇指大小的印章递到云梳手里后,闻青镜双目如同一潭死水,语气无比凝重:“你去徐卫,告诉那边的阁老,枢越楼可以开张了。”

云梳握紧印章,眉头紧锁:“不等了?”

“不等了!”

“……好。”

现在的局势,再等下去拖的只是千洛山罢了。

自从秦月琢回了京城挂帅之后,无论是江湖势力还是暗江湖势力,都开始刻意打压千洛山的人。短短几天,千洛山的生意都惨淡无比,且总有外室弟子惨死在山脚,当年埋老妪的乱葬岗都快不够用了。闻青镜这几天调查后才发现,源头是吴国的永逸阁。虽然北燕与南魏是盟国,但吴国作为北燕的附属国,就算南魏和后萧开战,他也根本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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