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总是一瞬的,接下来就是数不清得动荡。
不过午时,几两华丽的马车急急的从夜凉迢的皇子府驶出,除了城门一向城郊而去。
当然了,不只是他们,丞相尚书这些高官的府上,在午时左右,也先后有马车出了城,各位王爷侯爷也是如此。
能让这些人着急的,自然还是那不靠谱的皇上。
就在两刻钟之前,一群太监宫女悄悄的来到各自的府上,这是皇后娘娘派出来的,给各位大人皇子王爷侯爷带来了同一句话:皇上带着惠贵妃连夜去了皇陵,目的暂时不知道,但是走的时候脸色极差,而且有侍卫回来传话说,皇上亵渎先祖。
这就很有意思了,皇家的祖宗都是值得尊敬的,特别是始皇帝,那为算得上千古一帝,就算是皇帝亵渎也不行。
而且每年大日子祭祀祖先是惯例不错,但也不过是皇上带着有资格享受宗庙供奉得人去皇家祠堂上柱香而已,带着人往皇陵跑是什么鬼?还是连夜跑出去的!
哪个皇帝能做出这糊涂事来?三更半夜是嫌自己死的慢不成?
为什么夜凉迢他们不知道消息呢,因为除夕晚上大部分人都在休息,夜凉迢的属下同样也是。
再说了,哪个不长眼的能选择在除夕谋反什么的?
这可苦了花月溪,就算李殊的怀里再温暖,他也感觉很不舒服,师叔的身子的确在好转,但是不代表他恢复到了能在经历过床事后就长途跋涉,皇陵离皇城少说也有三十公里,实在是胡闹!
只是来传信的人特别嘱咐让他跟上,而且暗暗的提醒他们带够人,以防镇不住场子。
听着这意思就知道了,八成什么事情闹大了。
夜凉迢恰恰好从喵变成人,有人进府的时候他衣服还没上身呢,现在脸色极差。
沐温安感受着颠簸,默默的伸手把夜凉迢的大半个身子抱住,“有哪里困或者疼吗?”
就算夜凉迢说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了,沐温安还是不放心。
黑着脸的沐温安无辜的眨眨眼,指指自己的脑袋,“这里疼。”
遇到这种父皇,哪个正常皇子脑子店都疼,真是太折腾人了。
听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不是真的觉得疼,而是心情很烦躁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一国皇帝,无论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都是大动静,一不留神就是威胁整个玄玉安定得大事了,这位实在不适合这个位置。
以前还能收敛,这年龄越大越糊涂了!
“你说这个时候他带着惠贵妃去皇陵做什么?一点道理都没有。”
“也许是惠贵妃怀了别人的孩子刺激到他了吧,”沐温安努力的做出最合理的解释,“最宠爱得女人不仅给自己带了绿帽子,而且还试图混淆皇家血脉,他大概是觉得无言面对祖宗,所以请罪去了,至于惠贵妃……”最大的可能是在皇陵被处决掉。
就算是再宠爱,在皇帝的眼里也就是个漂亮女人而已,痴迷会有,但是自己面子挂不住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推女人出来承受风言风语。
历史上那么多红颜祸水祸国妖妃,不都是这么来的吗?自己没本事就把责任往后宫人身上推,满朝文武加皇上都觉得一个女人掌控了国家大局,其实挺可笑的。
不排斥有些女子真的有能力有野心有手段,只是她们之中得大部分都是身不由己的,就算是惠贵妃,也有自己的好哥哥在后面推波助澜各种忽悠。
说到底是皇上眼瞎,不分是非善恶,把皇帝的威势当一切。
“真好笑,”夜凉迢说着低低的笑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秘密处理吗?这是准备让天下人皆知?”
宫里死个女人死个孩子是常事,没有人会去在意,但是皇帝把妃子带到皇陵杀了,还是在大年初一这么大阵仗,天下百姓该怎么想?
玄玉虽然在走下坡路,但是表面上百姓富足,先人打下得基础很好,只要繁华盛世的表象还在,来一位明君可以改变局势,但是最后的外衣都被扒掉了,那就真的完了。
玩弄乾坤的能力是那么好有的吗?
“他根本没有正常过。”
十几年的时间错杀了无数忠诚,抄家灭门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皇帝能指望正常吗?
夜凉迢知晓得未来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但是人的寿命不会变,除却外力原因,这位荒唐的皇上可是要再活十年的,就这么折腾下去,继位的人绝对是回天乏术。
重生一次,变化最大的不是夜凉迢本人,而是强势抢戏得父皇,这博人眼球的操作恐怕让天下人都目瞪口呆了。
三十里的路,一走就是一个多时辰,下马车的时候人都要被颠散架了,夜凉迢还好,花月溪基本上只有被抱着的份儿了。
出乎预料的是,夜凉玉也屈尊抱了季凌,他怀里那位笑得完全受不住,和紧张焦虑得氛围格格不入。
夜凉玉面不改色的问道,“父皇人在何处?”
皇陵的守卫们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那领将更是把自己头发都要揪秃了,看到问话的人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样,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吐露了出来。
“皇上是昨晚寅时到的,带着贵妃娘娘下了皇陵,到现在都没有出来,皇后娘娘方才也到了,也下去了,现在末将也不知是何情况,只是娘娘吩咐千万要守好了,除了各位皇族以及客人,谁都不能放进去。”
嗯,也不指望知道更多的事情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