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四周黑漆漆一片,要不是眼睛实在好,沐温安都要以为自己是失明了。
“怎么不电灯?”
有条件还摸瞎子是什么操作?这黑漆漆还静悄悄的,气氛有点恐怖呢。
夜凉迢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发,没有开口,倒是沐温安的左前方夜凉玉出声了,“你身后那人不让点灯。”
顺着着声音看过去,沐温安才发现又是所有人都挤到了自己床前,而且一个个静悄悄的,第一个出声的竟然是夜凉玉,真是有意思。
为什么不让点灯,自然是为了补觉的沐温安。
事实上是谁也没有在乎这一点,大家都很沉默,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没有去点灯的经历。
沐温安觉得更奇怪了,“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你们情绪有点低落。”
平日里一个个皮得很,现在是怎么样?他学会皮了,这些人开始稳重了吗?
汐颜叹着气弱弱的回答,“有些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嗯?该神秘起来了,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
“当然是实话实说,到底怎么了?”
黑漆漆之下人就容易紧张,不仅是那些人,就连抱着自己的这一位也明显不对劲,就差硬成石头了,直接偏了头不看他。
睡一觉醒来很多事情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沐温安这个伤残人士目前搞不懂状况,只能是满脸懵,然后努力的动自己的脑子。
“若虚谷的人找麻烦了吗?”他笑问,“还是你们处理不了的麻烦?”
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到其它得可能性了,总不能是他前脚出西南杨文瑾后脚就闹幺蛾子吧?那边可是有北辰月呢,只要不是风云突变,以那人的性格,不可能向他们透露什么。
思考中的沐温安听到了的啜泣声,这才真的慌了,也生气了,“到底怎么了说句话行不行?”
可怜他一个重伤未愈的人,还要再这里猜谜,真是心累的很,关键是他什么都猜不到,只能越来越不安。
汐颜其实已经把眼睛哭肿了,她默默的流了两个时辰的眼泪,直到沐温安开口,她才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事情还要从两个时辰前说起。
沐温安想要知道蝶千萱和当年的林月到底是什么关系,调查肯定不比直接问方便,汐颜这招叫做打草惊蛇。
果然,当她说出觉得蝶千萱有些熟悉之后,那人虽然极力克制,但是汐颜还是看出了他的紧张。
夜凉玉使了个眼色,侍卫们直接下手把触不及防得蝶千萱制服。
怎么说都是若虚谷走出来的人,身上不仅带着毒,还带着各种蛊,有时候就是条件反射,受到威胁之后下意识的自卫,各样的虫子撒了一地,看的人头皮发麻。
特别是汐颜,她本来就怕软体虫子,当场尖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花月溪是个护短的,本来他不计划出手得,毕竟只是试探而已,但是汐颜被吓到了,他好歹算是半个师傅,直接一杯茶水泼了上去。
他的本意是杀地上那些虫子,灌注了内力得水滴杀伤力强到可怕,就是这些水珠,有一滴溅到了蝶千萱的脸上了。
所有的易容术都螚看出端倪来的,一般的雨水无碍,但是花月溪被子里的是茶水,尽管蝶千萱瞬间扭头,他还是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接下来事情就很简单了,花月溪迅速近身,把武功不高的蝶千萱死死压制,然后从她脸上揭下来一张轻盈如蝉翼的面具来。
果然是易容,而且那张脸简直不要太熟悉。
花月溪挑挑眉,道,“林月?真是好久不见了。”
幽澗离很少出现叛徒,主子们亲自带回去的人更是忠心得很,林月是唯一的那个意外。
沐温安把她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有不少人以为将来的林月会拥有和汐颜差不多的地位,甚至更高,直到她在第一次任务之前突然消失,再也寻不到踪影。
算实在预料之中吧,沐温安从来不说废话,他既然让调查这两个人,就说明这两人之间肯定有关系,最大的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汐颜也惊了,“难怪当年你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让若虚谷的人去做任务,实在是亏待你了!”
事实到底是如何,大家心知肚明,说句实话,沐温安从来没有对哪个姑娘那么好过。
汐颜是幽澗名正言顺的大姐,沐温安也不曾把人贴身带着。
沐府的客房的确很久没有住过人了,因为沐温安院子里唯一一位客人再也不会回去了。
蝶千萱见自己暴露了,也不多狡辩,“亏待?你们还知道亏待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让一个女人去青楼卖身,你们真能说出来!”
呵呵,一次任务而已,有谁说多要她卖身吗?
从她一言不发直接离开的时候,所有的情谊就没有了,反正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人,只当当初努力接纳她是个错误就是了。
反正汐颜一向不喜欢她,这种结果也不错。
但是汐颜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别人都说沐大哥风姿卓越,岭南无数姑娘爱慕,当年他对你那么好,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怨不得汐颜误会,沐温安当年的确太温柔,那完全不像对待一个普通属下。
“有呀,现在也有!”蝶千萱抬头认真的看着汐颜,有些无辜也有些怨恨,“不是你在排挤我吗?你们一个个都在嫉妒我,嫉妒我是让他另眼相待得人,所以到最后你们都输了!”
这脑回路才是真的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