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语气就就可以知道李殊对于有人打扰他的二人世界很不满意。
然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夜凉迢无辜的摊摊手,“我说不知道过来做什么你信吗?”
沐温安的确什么都没有说过,事实上夜凉迢连沐温安带他折腾半个月回来时为了什么也说不清楚。
其实沐温安很早就说过了,只是夜凉迢选择性忘记了,虫子什么的,重要吗?
李殊脸色瞬间黑了,显然心情很不不妙。
花月溪反手摸摸自家忠犬的狗头,“你带二皇子出去转转吧,我和沐沐有话要说。”
看起起来再柔和,花月溪也是高贵女王范儿,对于他开口说出的话,夜凉迢从来都不反驳。
放下手里的书卷,从身后摸出柔软的靠枕垫在花月溪身后,李殊穿好鞋看向了夜凉迢,“走吧,这里景色不错,看看也好。”
夜凉迢还能说什么?沐温安显然没有开口的打算,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回避喽。
谁还没有自己的秘密呢,要相互理解,可是夜凉迢还是黑着一张脸跟着李殊走的,脸上的委屈想忽略都难。
花月溪嗤笑,“他这外表看上去到时痴情不改呢。”
沐温安含笑回答,“装的也好,真的也罢,你觉得他有撒手的可能?”
花月溪耸耸肩,这个的问题他并不想回答,因为答案太明显了。招惹了沐温安还能全身而退简直是在做梦。善良大度的是沐温安,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的也是沐温安。
没办法,就是这么一个矛盾体,还好这些年他一直没有什么东西是想要的,不然这天下早就大乱了。
花月溪记得,这么多年里,只有两样东西是沐温安明确表现出执念的,一是现有的幽澗,为了建起这势力,其实沐温安没少吃苦头,重伤差点搭上命也有两次。后头说起来只是简简单单几句话,但是同为亲身经历者,花月溪知道他曾经付出过什么。
当年他说要掌握整个南边,谁都以为他是开玩笑,可是十年过去之后,曾经嘲笑最狠的人一一从这世间消失了。
不管外人的看法,只要下定了决心,谁都别想阻止他,这就是沐温安。
别说只是一个皇子了,哪怕是皇帝,只要沐温安想要,也必须乖乖归顺,或者被迫归顺,他现在的确有这份能力。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预测未来得本事了,”靠枕终究没有靠着李殊舒服,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花月溪已经动了好多回了,就算这个大号的靠枕是李殊一针一线亲手缝的,里面用的是最好的棉花,花月溪还是觉得不舒服,“这些年我一直不清楚你要这么大的势力做什么,现在倒是有点明白了,你是预想到自己看上的人身居高位了对吗?”
这么强的势力,不是没有知情人怀疑过沐温安的野心,他就像是一种眯着眼睛的狮子,醒来得那一瞬间便是天翻地覆,然而这么多年,狮子一直睡着。
花月溪这猜想不是胡思乱想,事实上这么多年幽澗内部的运转从来没有这么快过,这三个月来时他们动作最大的一次,说白了都是为了夜凉迢。
说什么西南地区大事需要解决,都是借口,其实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灭了杨文瑾也夜凉玉也是个不失为一种上策,只是沐温安从来逗没有考虑过。
面对花月溪的疑问,沐温安愣了一下,他竟然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一手建起了幽澗时不错,然而原因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就是心里的一种直觉和执念罢了。
这个问题可以暂时搁置,沐温安垂眉,“你送的药他都喝完了。”
“嗯?”花月溪眯眯眼,“你在说什么?我不是让人送了两个多月的要药吗?怎么不足一月就没有了?”
“我的医术是你教的。”
言下之意也就是,你的心思我都明白。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花月溪继续做无辜状,“我也记得我说过你看天资不够,最多只能学个皮毛。”
沐温安真的不知道花月溪对夜凉迢的不喜欢是从哪里来的,“你别闹,虽然只是钟情蛊,但是在体内待久了,也会有影响的。”
“呵,”花月溪本人时一点面子都不给,不仅不尊重夜凉迢,对沐温安也是冷嘲热讽的,“你心疼了?我还以为你会在纠结两个月呢。”
“正常点,他没做错什么。”
此言一出,花月溪彻底怒了,“沐温安你能冷静点吗?他是当朝二皇子,你真的相信他一点坏心都没有?要不是为了你我犯得着这么折腾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可有当初的半分睿智?果然如我所料,栽进去的不是他,而是你。”
生气的花月溪声音冷的掉冰碴子,却听不出激动,他只是客观的陈述一个事实。
的确,现在陷进去的是沐温安自己。
为什么花月溪对夜凉迢没有什么好脸色,那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夜凉迢的情谊并不浓,就算现在他恨不得粘在沐温安的身上,情谊都不达眼底。
那种感觉就像是,刻意装出来的亲近,刻意得特别明显。
反而是沐温安,从一见面就对对方有种浓浓的兴趣和好感度,底线也是一放再放,变得他身边得人都不认识了。
被人拆穿了心思沐温安心口微凉,“所以我带他回来了,是真是假,不如先把那只虫子拿出来再说吧。”
沐温安又不傻,他只是想确定一下钟情蛊对夜凉迢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不逃避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