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自己一激动,跟他逃的话,别说逃出之后,这人到底什么目的,今后会对自己做什么,万一没成功的话,只怕自己在此处的好日子也到头了,那个什么王爷还不一定怎么惩罚自己呢。
“我看你是太紧张,太害怕所以才会对我说出如此混账话吧?现在天寒地冻的,油菜花还没开,又不是思春的季节!你竟然如此诋毁自己的主人?
还说什么我给那个家伙暖床,人家也不会看得上?我还跟你说句实话,那人身份是显赫,长得也着实不错,但是你家小姐我啊,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看人要看内在的,看心的,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不是等于对驴弹琴么!看在你冒死前来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跟你计较。左右该说的我也都跟你说清楚了,你最好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再迟些走不掉被抓住,我自身都难保了,你也别指望我能帮你说情。
那个家伙阴晴不定很难揣摩的,我是不会与虎谋皮的。
我劝你赶紧歇了强行带我走的念头,再耽搁下去,你命丧于此可千万别怪我,我是不会内疚的。”子妍冷笑着再次强调。
“你,你不是我家主子的女儿,不是我家小姐,云王真够卑鄙的,居然安排人冒充我家小姐?”韩东楼忽然醒悟过来,感觉被欺骗了,咬牙切齿的挥着手中的兵刃就往子妍砍过来。
啊?该死,没把握分寸刺激过头了,子妍后悔的够呛,可是自己在床上,没有后路可退,身边又没有可以用来抵抗的东西,胡乱的抓起一个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力,更别提什么杀伤力的枕头,扔了过去。
“啊,救命啊,外面的人你们怎么这么没用啊,把刺客放了进来,本姑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等着你们主子收拾吧。”枕头扔出去了,子妍也知道那玩意没什么卵用,干脆闭上眼睛,抱着脑袋尖叫。
如此惊险的时刻,窗外却有人噗嗤的笑出声来。这叫什么事儿啊,她居然不肯跟救她的人走,惹怒了人家,还跟自己的人呼救!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幸亏晚上觉得无聊,过来看看热闹,错过的话那真是太可惜了!
室内光线不好,看不清楚状况,但是里面的对话凌云逍是一字未漏下。
“真有意思,还挺厚颜无耻,能说出看不上本王的话。”凌云逍一边嘀咕着,一边转身离开。似乎对立面的情形半点都不担心。
杨管事扯掉原本遮挡在灯笼上的厚布,赶紧的跟上,怕主子看不清路,挤到了前面,一边走他一边苦笑着摇头。这件事,原本是一件很严肃,很正经的要事、大事来着。
可是为什么,事态的发展到现在,竟然似乎、好像变成一件特别喜感的事了呢?尤其是主子,来这里窥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每次来过之后回去时的心情都很愉悦的样子。
而相反的吧,主子光明大过来之后,都是脸色阴沉回去就发脾气呢?
让主子高兴的也是这位,让主子动怒的同样是这位,还别说,这位刚刚有句话说得还挺对,主子的性子最近可不就是阴晴不定难以琢磨么!
杨管事觉得吧,在主子心里,貌似那《百草册》都不是重点了!主子开心,他当然也跟着高兴。可是,这样不行啊!那么,是不是该提醒主子一下呢?
杨管事内心很纠结,很纠结!
再说室内的子妍,捂着脑袋还在尖叫呼救着。没事儿的时候告诉自己,就当是在做个荒诞的梦。但是,在自己面临生死关头,万分危险的时候,她哪里还做得到淡定啊?
别说她做不到了,估计搁谁身上都不行的好么!
可是,闻到了一股已经很熟悉的血腥之气了,自己身上却没感到疼,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她很想弄清楚,却不敢睁开眼睛。
耳边听着屋子里好像多了好几个人,在低声交谈,说什么主子吩咐赶紧清理掉什么的,这才把眼睛张开点缝隙,室内光线已经很亮了,不知道谁把蜡烛点了起来,还不止一根。
当她看请其中俩人是在地牢里的那两个时,反倒松了口气。确定自己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松口气往四周打量,正好看见另外俩人抬着一个人往门边走。
他们走过的地上,滴的都是血。不用猜了,抬出去的那个肯定就是韩东楼,不过,是死是活子妍就不清楚了。
“好了,人已经解决掉了,庄姑娘可以继续休息了。”刘忠见子妍睁开了眼睛,边说边示意李勇跟自己离开。
不提休息还好,子妍一听这个词,就火冒三丈,掀开被子刚要下床,却看见床边的一滩血迹,赶紧改变主意。坐在床沿,手指着准备离开的俩人;“站住,对,就说你俩呢。”
刘忠二人回头,不解的看着床上一脸怒容的女子。
“去,告诉你家那个诡计多端,蛇蝎心肠的变态主子。他若是再这么刺激我的话,我会疯掉,疯掉的话,他想知道的事就永远都没指望了。”子妍怒吼着。
太tm的欺负人了,在院子里杀戮也就算了,她不出去,看不见!现在呢,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室内,都出人命了,一地血呼啦的。还让她当没事儿似的接着休息?鬼才睡得着啊,这不是纯粹在折磨她呢么!
也亏得是她了,这若是肉身本尊的话,只怕早就崩溃疯掉了!
“咳咳,姑娘到底想说什么?我俩愚钝不明白。”刘忠装糊涂的问到。
其实啊,他也觉得主子做的,有点太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