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妍正想直截了当的问问他呢,没想到人家立马转身找陌华去了,嘀嘀咕咕的耳语着,然后,陌华在看过来,眼神里也带着点怪异。
好吧,那本夫人就不问,反正已经到目的地了。等下办好该办的事儿,老老实实跟你们上船回岛不就结了。
至于那个夫君凌云逍,会怎么样,子妍也是豁出去了。
做好最坏的打算,顶多就是他冷落自己一段时间呗,长点几个月,几年都没关系,总有他想通的一天,还真的能舍得不要自己啊!
报信的那家伙算的时间真准,说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到了,果真看见一队人缓缓过来。
几个骑马的军人,腰垮大刀把两辆马车,还有三十几个人围在中间。
马上之人很精神威武,一脸的严肃凶神恶煞的样子,中间走着的一群人,身穿布衣灰头灰脸很是狼狈,长途跋涉让他们已经变得有些麻木,目光呆滞,就像一群被驱赶着的行尸走肉。
子妍已经找水洗了把脸,整理了衣衫,不是为了礼貌不是怕失仪,而是不想失去气势。
这边的人为了稳妥,还都用帕子遮了半张脸。
马背上的军人,也早就看见这边的几个人,他们已经把手放在刀柄上,以防万一。
接了这任务的时候,上面的人就交代了,路上兴许不太平,若是遇到救人的,就要想办法抵抗,尽量不让人得手。
若是遇到刺杀被贬的人,那意思意思的应付一下,自己找机会撤就行。言下之意很是明了,这帮人无需拼命保全。
没想到京城出来,一路都没事,还以为顺风顺水了呢,却在这遇上事儿了。
领头的伸手示意自己这边停下来,然后又示意一个手下,上前询问一下对方适合意图,然后再做打算。
那个兵骑马哒哒哒过来,看着站在路前面几个人,抱拳问到;“敢问几位是哪路的朋友,在此何意?”
陌华想上前开口,可是不确定夫人会是啥意思,就看向子妍。
子妍上前一步,也朝那人抱拳;“这位兵大哥,是这样的,我们与你们押解的那个人,有点交情,今个知他途径此地,就过来问候他一下,除此之外,别无他意,还请兵大哥去跟你上司说明一下,给个方便可好?”话说完,子妍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又拿出几张银票也没有避讳的意思,当着所有人的面,抬手递给那个兵。
那兵犹豫了一下,俯身接过,说了句稍等,就调转马头回到上司身边,低声把子妍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带头的,伸手接过荷包,掂了掂,又展开银票看了看,笑了;“且不说他们是什么来历,什么目的,却倒是挺上道的。好吧,叫咱的人回避下,既然有交情来问候的,不成全一下委实说不过去。
这些我先收着,等下哥几个平均分了便是。”
他说完,那个兵就招呼自己人骑马往远处走了走。
“你们不能这样,难道你们看不出来,他们不怀好意么?我父亲在此处没有有交情的人,你们快回来保护我们啊。”人群里有人觉察出来不对劲,惊恐的喊着。
无奈,效果除了引起自己人的恐慌,押解的兵将根本就不理会他们。
“父亲,父亲不好了,有人买凶来杀咱了。”那个清醒的,扒着马车的门对里面喊到。
就在这个时候,子妍已经走过来了,陌华他们不放心,也跟着过来。走近看清这些人的样子,心情都相当复杂。
这些里有脸熟的,是主子的兄弟,平日绫罗绸缎,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现在呢?连要饭花子都比他们要好,起码人家还有自由。
凌逍正其实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就竖起耳朵听外面的情况,也从车厢的缝隙处看到了前面的状况。
蒙面人给押解之人银子什么的,他都看见了。他在心里说,难道这条老命今个就要交代在此了么?
此刻,听着儿子的声音,他反倒不慌了,已经这个地步了,什么都没了,死或许是最好的解脱了。倘若有来世,他定要重新谋划,重新来过。
他本就是有天子之命的,奈何造化弄人!
从那些押解之人的反应来看,他心里更加明白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他没有躲拂开正妻拽着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打开车门,要下马车。
人群里,立马有人上前,跪伏在车门口,凌逍正这才踩着人肉凳子,下了马车。
“呵呵,到底是贤德王啊,都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摆谱,人肉脚踏。”子妍上前笑着说道。
嗯?女人?下了马车的凌逍正一愣,身边其他人也是一愣。
凌逍正绞尽脑汁想着,这女的会是谁的人,又或许是自己除掉的那个的后代。
看这情形,不像是买凶杀人,若是杀手的话,确定人,直接上兵刃了,不会这么啰嗦这语气讥讽的。
“姑娘既然敢前来,那不知姑娘有没有胆子抱上来历呢?”凌逍正问到。
“想知道的话,走过来些,就告诉你。”子妍停下脚步,她是来怂这个人的。
凌逍正犹豫了一下,没有上前,他还在猜测来者会是什么人。
“别怕,你这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亲生儿子都能算计牺牲的畜生,我是不屑杀你的,你的人肮脏,你的灵魂肮脏,你的血液更脏。”子妍不客气的继续。
“你?你是逍儿的人?你是来为他讨公道的?”凌逍正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那个儿子,当初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