鲶尾藤四郎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他睁大着眼睛,瞳孔不自觉的收缩着,他的手指蜷缩。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笑得温柔的人。
而千叶花山完全没有理会鲶尾藤四郎的尖叫,亦或者此时不安、甚至惶恐的神情,此时她的眉眼温柔,指尖抚过手中的刀剑,她的嘴角微微翘起,那模样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一般的孩童,无意中露出的天真愉悦。
“主上!”
第一个赶来的是一期一振,他猛然推开了锻刀室的门,而他的视线首先不是落在他的兄弟身上,而是千叶花山手中刀剑,他的瞳孔猛然缩成了麦芒,半晌,他在鲶尾藤四郎不安的目光下,回过了神,他微微弯腰,低下了他的头颅,说道∶“恭喜主上。”
鲶尾藤四郎抓住了一期一振的衣摆,在看了自家兄长和审神者之后,把话咽回了肚子里,默默低下头,可紧握的手指却是暴露了人此时的心情。
一期一振注意到不安的鲶尾藤四郎回握住了他的手,想要给人勇气,这才让鲶尾藤四郎软下了僵硬的背脊。
“啊,确实是值得恭喜的一件事。”
千叶花山指尖放出灵力,白色的灵力像是有意识一般,轻柔地抚过剑身,而后花瓣飞扬,一个披着被单的付丧神出现在了千叶花山面前。
“我是山姥切国广。受足利城主长尾显长的委讬所打的刀。……是山姥切的仿制品。但是,我才不是什么冒……”
山姥切国广的话还未说话,就被千叶花山一根手指挡在了唇旁,她的眼神温柔的好像要溢出水来,她的手指顺着人的嘴唇抚上了人的脸颊,轻轻低语,“山姥切国广,我等你很久了。”
山姥切国广刚想说什么,就被千叶花山抱住了腰肢,他顿时浑身僵硬,推开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他的耳尖泛起了微红,憋了半天之道了一个“喂”字。
而且他的身体更加僵硬了,他的胸膛有些湿润,怀里的人哭了,他有意识,怀中之人是审神者,可是刚来便让人哭这件事实在让人措手不及,他想说什么“赝品啊”之类的话,可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主上,可以先带山姥切去熟悉一下环境。”一期一振时宜的解围。
千叶花山猛然离开了山姥切国广的怀中,笑道∶“一期说的是,是我太高兴了。”
山切姥国广拉低了帽沿,遮住了那微红的脸颊,有些别扭的说道∶“我只是一个赝品,很快就会被丢弃吧。”
“不,你是最好的。”千叶花山如此说道。
一期一振见此,不再去打扰两人,拉着鲶尾藤四郎一同离开了。
“你看到了切莫,鲶尾?”
等到远离了千叶花山,一期一振才问起了刚才的事宜。
鲶尾藤四郎低着头,眼眶已经红了大半,他的嘴唇有些颤抖,“我看到了骨喰。”
一期一振手一抖,握着鲶尾藤四郎的手越发的用力,直把他的手捏出了几道红痕。
骨喰藤四郎被刀解了。
“鲶尾……”一期一振言又欲止。
忽而,鲶尾藤四郎向一出追去,“谁!”
“鲶尾?”
是笑面青江。
鲶尾藤四郎眉头一蹙,他知道刚才的人不是笑面青江,那样的动力和身影,应该是短刀。
是谁?他心中疑惑。
“笑面怎么在这里?”一期一振上面问道,不动声色地挡在了笑面青江的面前。
笑面青江抬了抬眼皮,笑道∶“主上呢?”
从他嘴里说出这两个字,不知为何,给人浓浓的sè_qíng感,这让一期一振看了他一眼,而笑面青江依旧是笑着任人观察。
“正给新来的付丧神熟悉本丸。”一期一振收回了视线。
笑面青江撩了撩头发,拖着长长的尾音“哎”了一声,“什么刀让主上亲自去?”
“山姥切。”
“那个赝品?”笑面青江挑了挑眉毛。
“大家都是同僚,笑面君应该注意了。”一期一振提醒道,他并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无缘无故失去一个同僚,再者本丸里的劳力本来就很少,“笑面君的畑当番做完了吗?”
“哎?我今天明明是手合。”
“那是主上的要求,并不做数。”一期一振一笑,又道∶“已经正午了,笑面君还请加油。”
一期一振实在笑面青江郁闷的目光下离开的,而在离开之后,一期一振立刻变了脸色,他穿过长廊,看着笑魇如花、正对着山切姥国广絮絮叨叨的千叶花山,而山切姥国广则是在人炽热的目光下,努力拉低着自己的帽沿,试图降低存在感,却一直被千叶花山一次又一次的拉下人的帽子,露出那张窘迫着泛红的脸。
曾几何时……
一期一振生生错开了视线,他喃喃自语,“主上,总喜欢……牵连吗?”
鲶尾藤四郎没有听清一期一振说了什么,他看着一期一振有这萎靡的神色,不想在去给自己的兄长增加负担,默默的离开了。
他沉默向着卧室走去。
“嘿!”
一个鬼脸猛然出现在眼前,吓得鲶尾藤四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惊吓成功!”
那是白色的鹤倒挂在房檐上,他哈哈笑着,看着坐在地上的鲶尾藤四郎,歪了歪倒挂着的头,问道∶“鲶尾在想什么?”
鲶尾藤四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鹤丸君太过分了。”而后避开那个话题,向屋内走去。
“让我猜猜。”鹤丸国永笑道∶“是骨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