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边站避了避,陆临风就走来。
陆临风看着那景那人那吨位,往后一蹭,耸着肩,浮夸地用口型“我靠”了一声。
想起她今天下午那句自我介绍,看来那个时候,她没有回复多少,大概是比了一个1?
————
不比实小,徐晋宇从附中回来,得从东门进后海公寓,绕过东三街才到西区的家。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还能在这里再见到他那新同桌。
那栋别墅他认得,整个东三街就数这一家特别,院子里的花多得冒出了栅栏,纷杂得跟没人打理似的。
他那同桌而正提着个菜篮子从车后座出来,说着吃海鲜等下胆固醇又该上涨了。
一条狗从屋里边儿跳出来,蹦到她身边。
她那胖爹说着等会儿带着土土去溜一圈就得了……
听不出有啥好笑的,可那小姑娘又自顾咯咯地笑开。
整一个儿就傻里傻气的……
少年弓着腰,脚下一个用力,风起,离开。
后来,他想着,可能是从那天开始。饭后,他跟中了邪般地出去散步,很多事情就已经开始偏离轨道了。
————
孟祈垚她爹,怎么说吧,是个文艺的军人企业家。
本是个军人,后来受了点伤,转业开始自己打拼,成为了个房地产商。担当与正气共存,直男,坚持混到事业有点看头才成家,那个时候已经是37岁。
孟祈垚的母亲关子衿,是个画家,年少成名。
某次在画展上,孟浩燃对她一见钟情,开启猛烈追求,三个月后娶了这个比他小12岁的女人。
两人又过了两年舒适的二人世界,孟祈垚才姗姗来迟。
中年得妻,老来得女,还一个比一个精致,大概就是孟浩燃这一生最得意的事情了。
饭饱餍足,孟祈垚满足得跟着猫似的,摊在沙发上,边境牧羊犬土土像个多动症小孩儿,急躁地拱拱她的头,又拱拱她的脚,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抬起来。
小姑娘觉得好笑,更摆出一幅软瘫了的模样,引得土土嗷呜了几声。
“和妈妈一起出去走走,这样摊着,等会儿又该积食。”关子衿是个温柔如水的江南女子,跟着孟浩燃这么多年,讲话还是轻声细语,就一绕指柔。
孟祈垚和她爹一个样,把保护她妈视为自身责任,对关子衿没半点抵抗力。一听话,马上起了身,拿起土土的玩具球,那狗嗖得一下飞出门,连个影儿都没有了。
母女俩沿着公寓散步,聊着新同学,军训的事情,土土欢快地叼着孟祈垚扔出去的玩具球,又傻乐着跑回来。慢慢的,从东区走到西区。
街道宁静,两旁的路灯散着柔和的光,一周不见母女俩说起了悄悄话。
“垚垚有没有见到好看的男孩子?”关子衿在孟浩燃的宠爱下,多年来一颗少女心仍旧被悟得热乎乎的。
孟祈垚手上的玩具球一掷,做了个假动作,看着土土傻愣着冲出去,哈哈笑着:“没有看到呢妈妈,但是好看的女孩子倒是不少。”
她想到谢嘉南那个好脾性的姑娘,和她妈妈一样,十分温柔。
“这样啊。哦对了,妈妈有个朋友的女儿也在附中,和你同年级,小姑娘叫方羡琳,不知道哪一班,长得也好看。哪天你见到了,好好和人家做朋友。”
“好嘞。”孟祈垚给有点脾气的土土顺了顺毛,又把玩具球掷出去。
这一次,土土对她失去了信任,杵在她跟前,动都不动。
于是,孟祈垚就眼睁睁地看着那玩具球“咚——”地一声,弹在到一行人脑门上。神色慌乱地跑向关子衿,:“妈妈,咋整呢?”
少年耳朵里塞着耳机,只觉得脑袋一顿闷疼,转头查看四方,就看见了一女人一狗正朝他走来,而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女人身后冒出来。
黄毛丫头孟祈垚从关子衿身后探出了头,半眯着的眼睛,待看清了对方,睁得那叫一个圆溜。惊愕地扑扇了几下,孟祈垚结巴,“徐、徐、徐晋宇,你怎么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