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直达人心底,温暖了自己,也温暖了他人。
高修远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妹妹又回来了,真好。
后院里。
易张氏纵然努力调节了自己,饭桌上的气氛依旧低迷。
方塘吃了饭就匆匆离开了。
景母陪着易张氏进了屋,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
易张氏出来时,脸上重新换上了笑容。
景秀和易承安这才放下心来。
“秀娘,娘明儿就不过来了,娘去布坊里上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想娘了,就过来找娘。
娘晚上再来看你,有什么想吃的告诉娘,娘给带。”
景秀笑了,挽着景母的胳膊,小脸蛋儿不停地在景母的胳膊上蹭着。
像一只小猫咪似的。
景母无奈又宠溺地笑了。
女儿好像比从前更加黏她了。
“都这么大人了,还跟娘撒娇,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跟娘撒娇怎么了嘛!”
景秀越发的粘腻。
景母爱怜地摸摸景秀的小脑袋。
“行了,记得想要吃什么,告诉娘。”
“娘,我知道了,我的手艺现在好着咧,再说了,还有缘来酒楼咧,女儿不会饿到自己的。
只要娘和小峰都好好的,我就每天都很开心,肯定能多吃一碗饭的。”
“你这个丫头,越来越滑头了!”
景母戳着景秀的额头,又交代了一番,这才带着景峰离开。
“小峰,明儿过来吃早饭,我和你姐夫送你们去学堂。”
“知道了姐姐,你好好休息,照顾好我小外甥。”
景母带着景峰回了巷子后面的小院子里。
易承安走上前,给景秀披了一件外衫。
“秀娘,洗澡水我放好了,回屋洗澡吧。”
“好。”
景秀和汉子回了屋。
新建的屋子,应景秀的要求,每间屋子都隔了一个小小的洗澡间,在屋里洗澡很是方便。
浴桶里的热水升腾起袅袅雾气。
景秀脱下了外衫。
一只大掌伸了过来。
“你做什么?”
景秀回头瞪着汉子。
她现在还没有三个月,前三个月可是危险期。
“秀娘,你怀了孕,地上有水,我不放心。”
“我会小心一点。”
景秀小脸有些红。
成亲那么久,孩子都两个月了,景秀可没有在汉子眼皮子底下洗过澡。
赤条条的,特别别扭。
“媳妇儿,你放心,我绝对不碰你。”
易承安举起四根手指头做发誓状。
一脸的严肃认真,只是眼底有波涛在暗涌。
快两个月没有吃肉了,每天晚上抱着小媳妇睡觉,脑海中总是一遍又一遍回忆着媳妇儿的美好。
黑灯瞎火的都很是煎熬,更别说一会赤条条,白白嫩嫩的媳妇儿就在自己眼前。
媳妇儿怀了自己的孩子,可不能qín_shòu。
易承安不断地告诫自己,不断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媳妇儿,你相信我,你是我媳妇儿,怀了我的孩子,就是你主动勾引我,我都不会碰你。”
易承安再次保证道。
景秀眯了眯眸子,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舒服。
什么叫她主动勾引这汉子,这汉子都不碰她。
她现在就这么没有魅力了吗?
景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小腹刚刚凸起,身材还没有走形。
“媳妇儿,你看什么呢?一会水凉了,脱衣服吧。”
易承安笑道,虽然不能吃肉,看看也是好的。
景秀突然转身,一把拧住了汉子的耳朵。
“媳妇儿?!”
易承安吓了一跳,立马随着景秀的力道把脑袋偏到了一边。
“媳妇儿,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什么叫我主动勾引你,你也绝对不会碰我?我现在就这么没有魅力是不是?”
“你说,是不是嫌弃我身材走形了?是不是觉得我不漂亮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景秀连珠炮般的发问,直接把易承安给问懵了。
易承安咽了咽口水,正要回答。
景秀忍不住暴躁道:“说!!!”
“没没没没,没有,媳妇儿,你要相信我,绝对没有!
易承安使劲地摆手,眼神真挚地看着景秀,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媳妇儿,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
“哼,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看我不阉了你!”
景秀凶狠道。
易承安下意识加紧了双腿。
“媳妇儿,我还要伺候你,阉了我,你以后可怎么办?”
“哼,这天下男人多了去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遍地都是,你要是敢找别得女人,我就给你找一车的男人回来……”
易承安听得是目瞪口呆,一车男人,媳妇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彪悍了。
随即,浓得酸臭的醋味袭遍全身,好似在陈年老醋坛子里泡了一年似的。
易承安浑身都散发着酸味儿。
“媳妇儿,你不要了?你要找别的男人?”
那可怜的小模样,那受伤的小眼神。
好像景秀现在即将出轨似的。
景秀被看得一阵心虚,正想说软话哄哄汉子。
忽而想到了话题的源头。
景秀松开了易承安被揪得发烫发红的耳朵。
“你先说,为什么我勾引你,你也不碰我?”
虽然心里知道答案,景秀还是很、不、爽!
“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