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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飞此时并未收起脑后的四道光轮,是以一众僧人一看便知袁飞乃是开了四识的和尚。
按常理来说开启四识的修为在修行最是艰苦的佛家之中已经是中等修为,在数量庞大的佛徒之中已经是凤毛麟角般的人物了,一般僧人见到四识高僧就好比寻常百姓见到帝王将相一般,那是绝对不敢怠慢的。
但在这大殿之上袁飞突然觉得自己的四识修为似乎并不被这些面容枯槁的僧人放在眼中,这使得袁飞微一皱眉随后便将脑后四道光轮收了起来。
此时大殿之上盘坐的众僧人其中之一站起身来,缓步来到袁飞近前轻喧了声佛号后,稽首问道:“请问这位师兄法讳,来慈航佛寺有何事由?”
袁飞早就准备了一番答词,同样稽首一礼随后道:“小僧净禅,一直在普渡佛寺之内修行,因为月前普渡佛寺被五道尊门和魔教所袭化为白土平地,是以一直在野外四处修行,在流离失所之间偶然得到普贤菩萨传下的法谕,是以急忙赶来传谕。”
那僧人一愣,普贤菩萨的法谕?这可绝非小事,他们这慈航佛寺虽然有些名堂,但是面对菩萨隔界传来的法谕还是不敢怠慢的。
大雄宝殿之上的其他原本一个个仿似大山崩倒在眼前都不会面容微变的和尚此时也各个面上露出惊容,纷纷朝着袁飞打量过来。
一般那些聆听了菩萨法谕的佛徒都被称为传谕者,是得了菩萨倾顾的人物,至少说明其向佛之心坚定无比,从此之后在佛家之内便是极有身份的人物。这样的僧人有的时候数百年都不一定出现一个,是以这些僧人看到袁飞的四识修为并不放在眼中,但得知袁飞曾经聆听菩萨法谕便立时高看了袁飞一眼。
那问话的僧人在慈航佛寺之中的地位并不太高,是以并不敢过问普贤菩萨究竟说了什么,所以在惊讶之后双手合十道:“净禅师兄请随我来。”
说着便当先出了大雄宝殿。
袁飞自然跟在其后,心中却在转着念头,这慈航佛寺处处于众不同,一众和尚更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面目僵硬枯槁看起来各个都似苦行僧一般,虽然佛家也确实有专门进行冥想修行,通过将物质生活降到最为简单的程度来追求心神上的解脱,从而摆脱无尽的轮回之苦修成佛果的苦行之士,但一座寺庙全是苦行僧的袁飞却从未听过,因为苦相僧们往往居无定所漂泊四海,是不可能停留在一个地方太久的,更何况还聚集在一起构建成为一座大寺。
袁飞此时倒是有些暗叹自己对于佛家的了解太少,至少对于大傲境内的一十八家佛寺的了解便少得可怜,当然这也并不怪他,虽然大傲有一十八家佛寺并且都算作佛门一家,但实际上各家佛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往来,即便有些往来那也是四大首座以上的等级之间的交往,寻常僧人均是窝守一寺苦苦修持,即便是开了四识五识也和其他佛寺没有什么交集,是以以袁飞所处的地位和接触到的和尚来说,想要了解其他佛寺具体情况根本就不可能。
袁飞所言的菩萨法谕自然就是当初他隔界借法之时引来普贤菩萨分身临走之时传给他的谕令——着:此方丛林徒首燃‘唤佛天灯’。当然,袁飞是绝对不会将这句普贤菩萨的法谕如实告知这群和尚的,他在心中已经盘算好了另外一条法谕。
袁飞随着那和尚一路行走,旁边触目所及全是土黄色的巍峨建筑,处处显出敦实厚重之意。尤其是一阵风吹过更是给人一种这佛寺仿似开天便存在于此的苍古之意。
行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一间土造的禅堂之外,这禅堂格局不大,四四方方,那引路的僧人着袁飞稍待片刻后便自行进禅堂去了)
袁飞知道这禅堂之内的人物最次也是四大首座以上的人物,毕竟菩萨隔界传谕乃是一件大事,寻常僧人是绝对没有资格得知细节的,除非是像袁飞这般有了难言的际遇机缘。
袁飞在禅堂之外候了不过片刻时间,那僧人便出来请袁飞进了禅堂,自己却退回了大雄宝殿。
这禅堂之内不大,一切用度之物都是土造的,整间禅堂之内只有一个土黄色,就是禅堂当中的那个慈眉善目的大和尚也是一身土黄色,包括他那张麻麻沙沙的好似罩着一层沙土的脸。这大和尚若是闭目不动的话肯定会被认为是土捏出来的塑像,绝对不会将其当成是活人。
那大和尚看不出究竟有多大年纪,总之给袁飞一种土气沉沉的感觉,似乎在坟墓之中埋了百多年的感觉,不过和被夹在门缝之中上万年的萧杀比起来这老和尚这一身土气就实在有些不够看了。袁飞从这大和尚身上的那件土黄色的袈裟便知道这和尚便是这慈航佛寺的住持,袁飞心中略微一喜,能够直接见到主事者对他来说乃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从袁飞进来便一直闭目的大和尚突然开口道:“普贤菩萨有何法谕传来?”出乎袁飞意料这土气沉沉的老和尚的声音竟然清亮悦耳,好似钟鸣鼎奏一般没有半点他想象之中的土气沙哑。
袁飞不敢怠慢连忙道:“普贤菩萨对小僧言道我佛即将入灭,催促我等尽快为佛子降生做好准备。”
那老僧双目缓缓睁开,袁飞就觉眼前一亮,随即满屋皆是琉璃光色,好似整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