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的三个儿子可不像是洪老夫人那般对袁飞百般看好,千般满意,在他们心中袁飞就是强抢了他们的最心疼的妹妹的罪魁祸首,依旧在心中记恨袁飞,但对于袁飞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第一是因为洪桀未必免自家的兄弟见到袁飞便要出手对付袁飞从而自取其辱,已经提前将袁飞的修为交代过了,明知道打不过还要去自取其辱实在不是明智之选。第二则是因为洪嫣儿毕竟已经成了袁飞的人,并且还怀有了袁飞的孩子,生米做成熟饭,他们这些做哥哥的若是太过逼迫袁飞怕是会使得自家妹妹以后受屈,只好将这一口气生生咽下!
他们对待袁飞的原则是不搭不理,将其晾在一旁,是以除了洪老夫人时不时的给袁飞劝菜,劝酒,其他人都不和袁飞多说半句,只当袁飞不存在,就是洪熙照也不知为何没甚么话语。一张面孔除了看向洪嫣儿的时候留露出复杂的神情外,一直冷冰冰的和在朝堂上一般模样。
不过袁飞修道之后清净惯了,本就不喜这般应酬,没什么人理他,他反倒乐得清闲,局外人般的看着洪家一家说笑谈乐。
说起来洪家的十个儿子果然各个出类拔萃,在场的这三个在朝中虽然并非都是大官,但却尽皆掌握着实权,谈吐不凡,可惜三人之中只有洪桀从军,是以武道成就了绝顶高手境界,另外两人虽然也有化兵初期的修为,但显然因为从事的乃是文职,杀伐之心被文章辞藻淹没,武道修为再也不可能有所精进了。
袁飞从洪桀准备偷偷潜回瀛都便一直隐隐然觉得洪家即将有大事发生,正陷于一片飘摇之中,不过这正是袁飞想要的,袁飞原本还打算若是老丈人不愿和他走在一处,他便做些手段逼迫一下这个当朝太师,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必这么麻烦了。
果然,酒过三巡,月色渐高,洪桀终于按耐不住突然言道:“父亲,如今妹妹已经回来了,若是被朝廷得到了丝毫消息,我洪家便有大祸临头。”洪桀碍于身份绝对不能在洪府之中久留,甚至宴后便要想办法离开瀛都,实在没什么时间耽搁,是以必须在走之前将肚中的言语说出来。
袁飞目光微微一闪,心中便是一笑,知道肉戏开始了,洪嫣儿回来只要不外传根本算不上大事,想必洪桀处心积虑从城外偷偷潜回来要说的便是下面的言语了。
一直坐在上首,未怎么开口的洪熙照眉头微微一皱,先看了袁飞一眼,随后看向洪桀道:“桀儿,那件事你不必再开口了!为父心意已定。”
洪桀面上一僵,随后眼神一滑,给其他两个兄弟递了眼色过去。
显然这三个兄弟提前已经通气,立场一致。
坐在洪桀一侧的洪家老六洪基道:“父亲,虽然我等兄弟并不愿意承认袁飞这个妹婿,但不得不说袁飞已经不算是外人,咱们洪家的事情说些给他也没有问题,即便是传扬出去也没什么,毕竟现在的情势已经如此,现在洪家所面临的便是随时都要土崩瓦解,多一份力量便多一分胜算,况且我们洪家安危算不得什么,但大商子民却已经倒垂于空,眼看便要坠入苦海了,父亲即便是为了商国万民福祉也要早作打算。不可如此束手待毙啊!”
洪熙照眉头略微拧起,似乎极其伤神。
袁飞还是首次见到叱咤朝堂的洪熙照露出这般神情,在他的印象之中,和民间传说之中,洪熙照洪太师便好似一根擎天巨柱一般,支撑着商国局势,乃是个不论多大风雨都打不折的存在,有他在商国遇到什么都能够化险为夷。
所以袁飞见到洪熙照此刻这般神情,不由大感意外,心中暗忖道:“看来洪家面临的情势比我预想之中的还要严峻许多。甚至已经到了悬崖边缘的地步了。”
洪老夫人脸上露出几分疑惑,开口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两年我身子不好,你们什么都不叫我知道。”
洪桀见洪熙照默然没有开口,便道:“娘,你可还记得前不久皇宫之中突然金光绽放,有一道金柱直通九霄之事么?”
洪老夫人点头道:“有些印象。哪些丫头还曾经说是天将异象乃是大吉之兆,在我耳边吵了许久。”
洪桀道:“正是从那次异象出现开始,那位一直不怎么打理朝政只顾着修行的李协的替代品,伪皇李辅整个人都变了,言行怪异,举止狂放,这些都还没有什么,但这李辅竟然开始频繁插手军中事务,就是现在我们都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竟然逐渐架空了父亲,使得原本忠心于父亲的一些下属纷纷倒戈。”
洪熙照此时突然接过话头说道:“若李辅仅是想要夺了我的兵权的话,倒也没什么,只要他李辅真的成器,我便是将所有的官职全部去掉从此退隐也是无妨,我还乐得个清闲无忧,但那李辅的种种动作我却看不懂,按理说皇帝诛除一些异己本是平常之事,但这李辅凶残程度简直骇人听闻,将皇家血脉自己的亲人杀了个干干净净,虽然他并未留下什么痕迹证据,但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这些虽然残暴,但若是李辅成器倒也没什么,毕竟皇家血脉现在芜杂,朝廷供养他们耗费极多,他们死了对商国终归是好处更多些。”
“但,最叫我捉摸不清的却是李辅的对与军队的调动,就拿最近来说,他频繁调动边境军士,抽空了许多城池的守军,使得十万大山边疆一片混乱,只要是思维正常之人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在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