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人两兄弟,我就知道你不舍得对强哥那样,嘿嘿。”惊魂甫定的范坚强趴在悬崖边上,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刚才被踹下去的时候挺吓人的,主要是事发突然嘛,嘴里还喊了一声“秦尧你个不要脸的”……不过不到五秒钟就被红加黑扯了上来。但是红加黑也够坏的,抓住范坚强之后来了几个蹦极,气得范坚强心里头直骂。
但是不管怎么解气,一个事实是不能改了——范坚强这货掌握了开启古遗存的咒法。
范坚强终于大喘气站了起来,笑道:“兄弟你放心,我保证这种咒文绝不外传,只会自己使用,行了吧。而且要是以后有什么好的宝贝的话,我会帮你带一份的。”
秦尧对这家伙也是无可奈何了,摇了摇头。恰好对面那些商户真的上来了,于是秦尧和范坚强赶紧下山。
随后的几天,范坚强这家伙老实巴交不得了,一点妖蛾子事儿都没出。秦尧觉得有点不正常,而且总觉得范坚强这家伙还是隐瞒了什么。只是范坚强没两天又消失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去寻宝。
这家伙掌握了开启古遗存的咒法,恐怕相当于恶狗取得了香肠车间的钥匙,没得治了。
秦尧则继续研究自己的小剑剑,但是这小东西就是不动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装死。于是随后去了京畿特别区,向宇文天河和宋慈音这两位长辈说明了情况,但这两位也对神城和奇怪的战刀毫无了解。
“也不知道圣教有没有相关的典籍,他们的藏书量也是名不虚传的。”宋慈音说,“而且恰好前天孔维泗来了电话,表示等你到京畿特别区之后,他想跟你见一面,向你当面表示感谢。”
说到感谢,还不就是孔宰予的事情。帮助这小子找到并无偿使用凤血花,难度超乎了孔维泗当初的预期,当面感谢是必然的。
当然也不排除孔维泗想来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反向界究竟是什么状态?
要知道连佛尊和道尊也都电话联系了苏无求和姚秦,并且要求他们赶紧返回宗门,显然是去汇报情况了。
秦尧笑了笑:“再怎么说也是宰予的老爸、遗族前辈,让他亲自登门有点失礼,不如我主动去一趟。另外,好久不见朱云从了,也顺道拜会一下这位新教尊。”
……
再到圣教总部,物是人非。
原来的大人物一个个都栽了,两殿四阁原来的大佬也就剩下了个孔维泗。后续当然又提拔了几个,但由于当今遗族高手的实力进阶很快,所以一个个都显得令人不信服,这也让圣教的形象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此消彼长,圣教是真的江河日下了啊。当初那“圣教衣冠成古丘”的谶语,真的应验在了秦尧的身上,看看现在这门前冷落鞍马稀的状况,怎不让人感慨。
朱云从亲自出门迎接,却非以公事身份,而是以当初朋友的情分。他和秦尧的关系虽然不如孔宰予、苏无求等人,但在年轻一辈之中也算是走得近的。
“听说了你的那些大事情,令人热血沸腾呵。”朱云从似乎比以前又多了几分从容。
不是因为成为了教尊,而是因为渐渐适应了这个原本神圣的高位。
在其刚刚被扶上教尊之位的时候,内心深处一直潜伏着一尊魔鬼——那就是对圣教硕果仅存的大佬孔维泗的忌惮、甚至畏惧!
当初朱云从始终无法确定孔维泗究竟是什么态度,包括扶持自己成为新教尊,是否是为了掩天下人的耳目?
让人认为他孔维泗大公无私,认为他正大光明,但实际上却让朱云从当一个过渡人物。等到朱云从的利用价值榨干之后,于是就会被抛诸一边,甚至……卸磨杀人?
可以说,当时的朱云从一直生活在这种猜忌之中。
只是这么久过去,孔维泗一直保持着一位大学士的本分。哪怕已经是首席大学士,而且是朱云从公开承认的第二位“夫子”,但是孔维泗始终保持着对朱云从的尊敬。
再后来,无论是朱云从的妻子玄鸾,还是圣教内的本家朱家,都断言孔维泗并无篡逆之心。
最重要的是,朱云从见到了清醒的老夫子——前任教尊!
事实上前任教尊的突然疯癫,才是朱云从更加惊恐的原因。老教尊都疯了,孔维泗要做什么?
但是后来孔维泗亲自将教尊送了回来,并请朱云从与之相见。同时孔维泗表示,老教尊当时是练功走火入魔,所以不得不隔离休养。现在情况初步稳定,故而请回来颐养天年。
而回归之后的老教尊失去了绝大部分修为,但也由此变得慈眉善目了许多。人还是没变,他告诉朱云从大可不必畏首畏尾,全身心去为圣教做事就行,尽快完成圣教的复兴。
另外老教尊也说,孔维泗是值得信赖的圣教重臣,一心为圣教鞠躬尽瘁。有他相助,是朱云从莫大的幸事。
可以说,老恩师的一席话,才彻底打消了朱云从的顾虑,他甚至为自己当初的猜忌略感惭愧。
当然心态变好之后,人也精神了不少,所以秦尧觉得他整个人轻快明朗了不少。
而让朱云从显得气质不同的另一个原因,则是他的进阶!
没错儿,他竟然也达到了血宗的境界!
虽然极其勉强,但终究还是达到了。这也是他开始满怀信心的另一个原因吧?当掌握了那种可怕的实力,而且得到了孔维泗归还的君子戒指,他还怕什么?
至于说他能进阶,是因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