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传说中在这个世界掌握着最强速成型武功线索的人?”忽然间,这人开口说话了,这是林平之第一次听到这一派的人说话,但这一句话就让他大吃一惊,因为对方的用词很不对劲,这实在不像是正常的武林中人所说的话。
刚想回问对方是什么意思,忽然惊悉凶险,这对手当然不用急,他既占着攻击之利,随时可以交战,林平之不击退他就休想跑,又有许多同伙在侧,大可随便罗嗦。可林平之现在只要浪费时间多说一句,就更危险一分,他甚至就不该让对方说出这句话来。
而且对方会站着开口说话,而不是立即动手,也说明他并不是有十足把握能赢下自己,是了,他们是想要活的自己,而不是要杀死,否则的话早在衡阳城外,自己已经被杀了。
那就还有机会,可是不知为何自己对他的武功有种畏惧感,自穿越以来这可是第一次,无论如何,畏惧敌人的武功总是件糟糕之极的事情,但现在却无可奈何,若站着等到强敌纷至,那就是瓮中捉鳖了。
天空中闪电一亮,照的林平之心中也是明光闪闪,一瞬间,心中跳过了无数事情,轻轻呼吸了一口气,暴雨中的空气有种清凉湿润的感觉,让他精神一振,尽管那畏惧尚在,总算斗志又燃,随即挺剑攻上,这种心境之下,出手时自然而然的还是他最熟的“有凤来仪”。
一剑出手,直指向对方心脏,这却是最正规,最严谨的打法,从直观上看来,却很像是普通的华山派弟子苦练数十年,练的最死板的那种打法,当然,只是表面上像,现在的他,用任何招式,也不会死板,谁若真以为他像岳不群一样,可就要上大当了。
这剑客微微冷笑,随手一剑刺出,不偏不倚,正刺向林平之持剑的右臂,当然,如果出剑的不是林平之,而是岳不群的话,对方这剑攻的是很正,剑上带着一股凌厉剑气,威势惊人,这却是真功夫,比之林平之仗恃兵器,自不可同日而语。
岂料一剑刺出时明明看着林平之的手臂在那儿,等剑刺到时,已经刺空了,虽然带起的剑气,还是在林平之大腿上划了一剑,虽然伤口很深,却无真正制敌之效。
林平之看的真切,一剑直刺向对方面门,对方回剑一拨,两人剑气相激,林平之险些又没握的住剑,但他这一剑仍将对方额角上拉出了一道小口子,那种很小,很浅的伤口,也就像平常人不小心碰了一下时的那种伤,但至少仍会流血。
可虽然没有真正伤到,却仍是将这对手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他实在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能让人如此击中。
这一剑的交换,林平之已经认出了对方使的是什么功夫了,独孤九剑,这个世界最强的剑法,而且这对手对独孤九剑的理解,也正是如风清扬,令狐冲那种,不去堂堂正正的与人一战,只想着找人破绽的打法,那种缺乏苦战克敌的精神,专想着投机取巧的打法。
可偏偏林平之身上并无常规破绽可给他抓,这一下换招,他能伤的到林平之,靠的是功力武功的巨大优势,这人武功之强,功力之深,境界之高,武学经验之丰富,几与左冷禅相当,实在是一个厉害之极的对手。
而林平之能成功伤到对手,虽是仗恃兵器,又是仗恃对方不敢杀他,但同时却是武学境界的胜利,他武功虽还不甚高,可是境界之高,却已超越了一个时代的绝世强者。
忽然明白了刚才为什么会恐惧,因为在前世里,独孤九剑这种武功,是属于令狐冲的,那个和自己的命运纠缠在一起的男人,也是囚禁了自己半生的人。自己畏惧的并不是那种武功,而是前世里的命运,和那个被自己所杀的女孩。
可现在已不是前世了,那个女孩也还好好的并没出事,更不会被自己伤害,而这武功,我并不怕。
心念瞬时间转折,再无疑虑,随即又是一招“碧渊腾蛟”直攻过去,这仍是上手猛攻的招式,跟这般强敌交手,玩弄任何手腕都是自取其辱,不如猛攻,反正自己手里这把剑是世上最可怕的神器,反正他不敢杀我。
修习独孤九剑者最擅寻人破绽,这对手一眼看去,立时看出林平之动作之中有九处破绽,既使迫于他们的目的不能一举杀他,只是想要制敌,至少也还剩下六处破绽可用,不用尽攻,只要随便攻其一处,便可致胜。
可刚才那一剑眼看着的破绽,结果却刺空了,心下有些惶然,又一剑刺出时,便觉不再像先前那般底气十足,一剑刺出时便有些不够工整,这已经开始在犯武学大忌了。
这一剑直刺向林平之胸腹之间的天枢穴一带,下手虽仍不是打算杀了他,但已比第一剑凶狠的多,打法依然是照着独孤九剑万变不离其宗的原则,寻敌破绽,以一击致胜,可当他的剑刺到林平之身体,准确的说,是林平之的身体应该在的地方时,刺到的还是空气。
可是这不科学,照独孤九剑的原理,无论你是哪门哪派的高手,人一动,招式一发,就会有某种不变的规律,必然随之产生破绽,独孤九剑便是专找这些破绽,而加以利用的。可眼前这个对手,明明武功没什么了不起,虽然在寻常武林中人中也算好手,但在他面前根本小屁孩一个,可怎么就是抓不到他的破绽呢?
一剑打空,林平之自然顺势又削了过去,正是“天外玉龙”这招的标准变着,此时的情势,照常理来说,这对手已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