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时辰后,轮到了三人,关羽首先上台,手提青龙偃月刀,身披玄铁铠甲,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辎重营的什长,反倒一副将军的气派,于是,招式还没展示,台下的叫好声震耳欲聋。只见关羽在台上微一抱拳,一手轻抚长髯,一手将倒提的青龙偃月刀一旋,旋至身侧,腰身一扭,刀影一晃,竟然在身前划出一道明晃晃的光影,而台下前排之人甚至可以感受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出几步。只这一刀,台下寂静无声,兵士全部愣在当场,这哪里是一个士兵可以有的武艺啊。突兀声响起,是张飞,只见他不住的用蛇矛顿地叫好连连,而他身边的几人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地面震颤,不由的离他远了远。而此时台上的关羽在刀锋急旋之时高高跃起,双手握紧青龙刀一个力劈华山,向高台砸去,只听咔吧一声,高台的台面上裂开了一条缝隙,然而明眼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并非是被刀劈开的,而是完完全全的被刀气震开,而关羽手中的青龙刀便定格在离地面不到两寸的地方。这一下台下彻底炸开了锅,甚至有些武人对着台上的关羽便拜倒在地,刚猛无匹确实被这些武人推崇,然而收放自如那才是真正的高手,能够将如此刚猛的一刀硬生生的顿住,那绝对是绝世高手之流才能够做到的,而眼前便活生生的站着一个,岂能让他们不顶礼膜拜。场面一度混乱不堪,后面的人疯狂的向前推搡着,要看看这个绝世高手,而前面的害怕踩踏到那些跪地磕头的人,拼命的阻挡着后面的挤压。关羽见状也不在演练,手中青龙刀一收,对着台下虚压一下,台下立刻安静了下来,关羽又是一抱拳,朗声道:“关某献丑了。”台下的兵士都激动的还礼。张飞的笑声又一次传来:“哈哈哈,大哥真是做作,这也叫献丑了,那方才那几个岂不是要丑死人!哈哈哈!”赵云苦笑着道:“二哥,不可如此说啊!”好在方才那些个武人都是打心眼里佩服关羽的身手,并不太介意张飞这样的调侃。
校场一边的箭楼上,那渔阳边军的将军看着身前观看校场演武的上司的背影,骄傲的道:“太尉,此人如何,可堪大任?”面前的太尉段颎没有说话,那将军见太尉没有回答,又接着道:“此人还有两个兄弟,也皆是万人敌,如能重用此人,那我军声势定会更加高涨!”“义真啊,此人太过武勇,你如何能控制他呢?”义真便是这渔阳边军将军的字,而他的名字是皇甫嵩,此时听到太尉的话,皇甫嵩如同被浇了盆凉水一般,愣了半天才缓缓道:“太尉,岂可因这等个人私利而误了国家大义,只要此人忠诚报国,我以大义感之,即使不在我个人掌控之中,又有何妨?!”太尉闻言猛的转过身来,一张惨白的脸,一双阴沉的眼出现在皇甫嵩的面前,让他犹如置身于冰窟,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太尉看了他一眼,面色慢慢的缓和下来,道:“你还是。。。哎。。。罢了,调他们到朔方吧,你也准备准备到北地去吧,这里要开战了,你在这里不安全!”“太尉大人,请让我参战吧,即使马革裹尸也在所不辞!”皇甫嵩对着太尉段颎大声吼道,然而太尉并没有说话,就那样下了箭楼离开了渔阳。
张飞和赵云没有上高台,一个金甲校尉来传令,令三人即刻动身前往并州朔方军任职,关羽任军侯,张飞和赵云任屯长。三人闻言大喜,因为那里正在与南匈奴的叛军开战,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于是立刻收拾行装,带着那二十个部下向朔方郡方向出发。
距离关张赵三人到并州赴任的一个月后的南阳,李宣已经与桥玄在这里住了近一个月,原因是桥玄病倒了,不能再赶路,皇上也特许桥玄在南阳养病,李宣一边派人四处打探华佗的下落一边耐着性子陪伺在桥玄的身边,每日端茶倒水、煎药喂饭,伺候的细致入微。经过了这些日子的调理,桥玄的身体总算是好了起来,而他在生病期间,其实也一直在观察李宣,见他对自己如此上心,感到甚是欣慰。想方设法的为他着想,这不,他找来了南阳这里的一个道家门徒,让他介绍几个这一代的能人给李宣,那门徒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南阳一直被荆楚士人把持着,其中尤以蔡家、蒯家、糜家和陈家四家为最,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更或者是商贾多是出自这几家,而那些出身其他门第的能人被闲置弃用的应该不少,然而也正是因为一直闲置无人用,所以这些人有多大的能耐也是不知的,不过我却认识一人应该是能力不凡的,此人姓黄名忠子汉升,如今应该已经四十多岁了,箭法超群,武勇非凡,早年也曾是我道家之人,师承于汉中五斗米道,师父是何人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