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渠越想越悲戚,竟然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看着身前身后的匈奴骑兵也不禁热泪盈眶。
贾诩见此情景,对着关羽眨了眨眼。关羽立刻领会,回头对身后的将士们道:“士兵下马!”听到将令,匈奴骑兵们本能的迅速下马。看着这些兵士对关羽的将令如此服从,羌渠的心中更是羞愧不已。
“拜!”关羽又一声将令发出,所有匈奴骑兵此时正可顺了心中的念头,齐刷刷的向羌渠拜倒。羌渠的心中五味杂陈,有兴奋、有怨愤、有无奈、有惭愧,难以言表,唯有深深的对着众骑兵回了一礼。转身骑马向城带头行去。他实在是觉得没有脸面对这些兵士。
谈判异常顺利,当关羽道出来意,希望可以借两千匹战马,率军去夺回朔方城和美稷的时候,羌渠二话不说便同意了,甚至还下令将关羽部曲中的弱马全部更换,最后,竟然还将自己珍藏的几批宝马全部送给了关羽,其中有一匹通体血红的战马,乃是自己花万金从西域购来的宝马,名为赤兔,是打算献给董卓以求谋一个安身的,现在也一股脑的拿了出来,或许有人认为这是羌渠万念俱灰的表现,其实他们理解错了,这是一种手段,只要羌渠对这些匈奴士兵足够好,那么就会有更多的匈奴散兵聚拢回来,而之后的情况也证实了这一点,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此时关羽深受感动,瞪了贾诩一眼,心中不禁埋怨他耍了那些手段,平白的把如此豪气之人摧残成这副模样。对着羌渠郑重的施礼道:“单于大人,此次关某如蒙侥幸能够收服美稷,即使不要任何封赏也要助大人还于王庭,重振匈奴声势!”羌渠一听精神大振,大喝一声好,端起手中海碗敬向关羽,关羽心中也是激动,二话不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二人相视大笑。
“关将军好气魄啊!我大汉疆土你一个军侯说送就送了了!”关羽帐中,贾诩不咸不淡的说道。关羽一听,方才想起自己并无此权利,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岂能失信于人,定要想个办法做到此事,忽见贾诩面色轻松,知他心中定然已经有了计较,便起身对着贾诩一拜道:“某关羽视信义为生命,此事既然出口,除非某死,否则定要做成,某观先生胸有成竹,定是有甚办法,还望先生教我!”
贾诩摇了摇头道:“将军此事实乃是个人小义,而土地乃是国家大义,在下又岂能帮着将军舍大义而成小义?”
关羽正色道:“某岂是那等卖国求荣之人,只因这匈奴本就是我汉朝子民,并非将国土让于他人,且这美稷本就是匈奴王庭所在,某也不过是完璧归赵而已,有何不可?”
贾诩笑了笑,点头道:“将军能够分清此事便可,国人与外人将军的心中切不可混淆,万勿因个人喜好而置国家与民族大义于不顾啊,切记切记!方才将军说的是,这南匈奴自几百年前便已入我汉籍,只是生活方式和语言略有不同而已,一些官员总是把他们当做异族而加以欺压才导致他们反叛,可是无论怎么样这也不过是内部事务而已,却与那鲜卑入侵不同,那是外部战争,是定要迎头痛打,予以歼灭的。”
关羽听得点头称是,贾诩继续如此这般的对关羽说着自己的想法,听得关羽不足点头。
第二日,关羽集结兵士,准备出发,只见他胯下血红赤兔马,手提青龙偃月刀,身披军侯战袍,轻抚长髯,气势不凡的对着匈奴骑兵道:“尔等虽为匈奴血统,实为大汉子民,过去一时不明铸成大错,现今才流落他乡,你们已经为你们的错误付出了代价,今天,我关某人便要带着你们夺回属于你们的一切,让你们回归故里,你们睁眼看看某是如何做到的,也好让你们记得谁和你们才是一家人,才是兄弟,你们敢吗?!”士兵齐呼敢,关羽手中大刀一指前方,喝到:“好!出发!”
望着烟尘滚滚,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部曲,羌渠眼中不禁流出泪来,喃喃道:“果然汉朝才是自己的祖国啊!”
就在关羽带兵向北方的朔方郡前进的时候,李宣一行也到了洛阳。
饶是李宣有着后世人的记忆,依旧被眼前的宏伟城池所震撼,只见在延绵的邙山和波光粼粼的洛河之间,一座南北九里七十步,东西宽六里十步,平面为长方形,有十二座城门的大城巍峨的矗立在那里。期间人头攒动、宫阙林立,皆被四道宽十丈高二十余丈的城墙围绕着,让见到的人不禁感到一种无法抵挡的威势,不愧是那大汉皇家的威严所在。
桥玄带着众人从东城的上东门进入,他的府邸便在附近的步广里,宅院是先帝所赐,这里便是洛阳城内的高官聚居地。与周边的府邸相比桥府并不宏大,甚至相对于身居光禄大夫之位的桥玄来说还有些寒酸,这与桥玄的道家思想有着分不开的关系,对于节俭,道家与墨家有着相同的认知。
桥府中人在桥玄等人到来之前已经齐聚府门前等候多时,见桥玄等人的车马到来,立刻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一派热闹景象,附近与桥玄相熟的人也大多在府门前恭候着。
桥玄到得府前从车上下来与相迎之人一一见礼,并拉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