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挺宽敞明亮的房间,檀木床,香树衣柜木桌木椅,古香古色,房间里,充斥一股淡淡好闻的香味。
莫天行将凌飘雪小心翼翼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床对面,有一块大镜子。
刚将凌飘雪放在床上,她就浑身颤抖,惊呼一声。
“飘雪,你怎么了?”莫天行关切地询问。
“莫……莫天行,我现在真的好丑……”她紧紧盯着镜子里,她这才看到自己此刻的样貌,脸上血迹凝结成疤,色泽发黑;黑色色泽之间,还有一条条看上去狰狞恐怖的划痕,那划痕,密密麻麻,交错纵横;整张脸她自己看着都怕,要不是知道这是自己的脸,她看了睡觉恐怕都要做噩梦。
莫天行去将镜子取掉,再摸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飘雪,我说过,你永远是最美的,别怕,我会治好你的。”
凌飘雪还是在不停颤抖,本来她已经不再害怕,但她自己看了自己的样貌之后,她怕莫天行只是在安慰她,她怕她恢复不了。要真是那样的话,就算莫天行依然万般呵护着她,她也接受不了,莫天行如此神一般的人物,怎么能有一个丑八怪跟在身边,那样别人也会嘲笑他的!
“飘雪,等会儿我,我就来给你疗伤。”莫天行并不知道凌飘雪在怕什么,也只是以为她因为经历这次事情而后怕,因此,他心里也更加内疚了。
“嗯。”凌飘雪轻嗯一声,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莫天行起身去将房间的窗子关掉,再到房间门口,以真灵境灵魂力刻下一道防御阵法。阵法牵动附近天地灵力滚滚而来,在门口形成一道淡淡的灵力防护罩,这里灵力虽然非常稀薄,但也足够阻挡武王之下任何人了,也完全足够了。在为飘雪疗伤期间,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前来打扰,疗伤之后,他打算顺便用洗髓草为飘雪洗髓,改造她的体质。
莫天行回到屋里,门窗都已关上,因此屋子变得有些昏暗,他就在屋里拿出一根红蜡烛,点燃,恰到好处亮度的清淡烛光,让得房间里充满着温馨的气氛。
莫天行来到床边,就在凌飘雪身边坐下,让得凌飘雪心头情不自禁地一颤;紧闭的房间里,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而且这肯定是莫天行住过的房间,躺在莫天行躺过的床上,这让得她心头有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异样感觉;这种异样感觉,似紧张忐忑、又似期待,仿佛有一只小鹿在四处乱撞着心房,让得她都忘了心头的担心害怕。
莫天行也好不到哪儿去,此时亦心跳如雷,凌飘雪对他来说,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不管她成了什么样,他都抵挡不了她的魅力,因为那种魅力,已经深入到灵魂,丝毫不可割舍,而且现在这种旖旎的情况,他也从来没经历过。
深深吸上一口气,莫天行按捺下心中的悸动,神识覆盖在凌飘雪身上,将她身上所有伤处,都清晰掌握在心中。
凌飘雪脸上的伤自不用说,但她身上的伤,比起脸上,也好不了哪怕是一丝一毫,本该娇滴滴的曼妙身子,此时却皮开肉绽,占满鲜血的裙子,在许多的地方都深深陷入到皮肉之中。
莫天行心中的怒意又一次狂掀起来,怒得心头都万分揪紧,双手也忍不住剧烈颤抖,那密密麻麻的鞭痕,有几个地方,他神识能感应到,骨头都有了裂痕,飘雪这是受了多少苦!
裙子被铁鞭鞭挞陷入皮肉,这也是先前在空中莫天行并没有输入多少王树木灵精气的原因,王树木灵精气,比生机丹效果要好上太多倍,若输入太多,凌飘雪受伤的皮肉便会加快愈合,那样的话,破碎的裙子碎片就会被愈合的皮肉包裹住,后面要再弄出来,就会让她多许多痛苦。
“飘雪,我需要把你裙子退下来,方便疗伤。”莫天行对凌飘雪说到。
说出这句话,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只是想要做到最好程度的疗伤,飘雪身上的裙子,碎了太多,陷入皮肉中的太多,如果不脱了,就很不好办,而且飘雪也会受更多痛苦。
但莫天行这句话听在凌飘雪的耳多里,她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就炸了,炸得晕乎乎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脸上本来已经结疤了,但此时都因为血流加快而好似又要流出股股鲜血来,带起阵阵刺痛感。要脱了裙子,那她岂不是就完全暴露在莫天行的眼睛下了,可她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没有男子看过呢!
但她相信莫天行,而且她的心已经在莫天行身上了,再想到自己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浑身上下就包括腿上,全部都布满了狰狞恐怖的血痕,还有什么好看的么,所以在呆滞了几个呼吸之后,还是轻嗯一声,声若蝇蚊。
这轻‘嗯’一声之后,她浑身都虚脱了,整个身体就软得如同一滩水一样,使不上半点儿力气,只得闭上眼睛,双眸颤抖着等着莫天行的动作。
得到凌飘雪的同意,莫天行才松了一口气,他怕凌飘雪会因此生他的气,不过还好,凌飘雪并没有生气。
他微微颤抖着双手,从票飘雪双肩的位置开始,前世今生从来没脱过女子的衣服,而且还是自己深爱着的女子的衣服,要说能做到风轻云淡一点儿也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呼……
深吸一口气,微微用力,让因为鲜血而紧贴在肩上的裙子离开粘着的皮肉。
“嗯……”肩上的伤口,裙子本来粘着,当裙子被撕开时,凌飘雪忍不住轻轻一声,那剧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