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喜反倒有些不习惯,心里有些欢欣鼓舞又有些无所适从,良久才别扭地开口,“小屁孩,谁稀罕你的认同!”
时欢喜洗完澡后就拿着药箱去找徐清远,检查徐清远的身体状况,再去跟周老商议调整治疗方案,是时欢喜每天出门前和回来后必做的事情。
“刚刚小尧跟我说了,欢喜今天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呢。”徐清远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时欢喜也不谦虚,“稳住,以后这种事会很多。”
“嗯,徐叔相信你!”这么有勇有谋有义的一个小姑娘,他当初怎么会认为配不上小尧呢!仅仅就只因为外貌么,可徐清远发现,有了点肉的时欢喜变好看很多了!
路过的徐致尧有些无语,从时欢喜开始,“相信你!”就在他耳中刷屏了,这队形保持得可真遛!
时欢喜有些小骄傲,“敬请期待。”
然后又正色,接着说道,“对了,徐叔。跟您商量个事呗。”
“你说。”
时欢喜深吸了了口气,“其实您也知道,小尧很反感我和他的婚约,其实我——也不喜欢被生拉硬拽地绑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您和小尧,对我已是家人般的存在。小尧于我,就像弟弟一样,即使不做夫妻,我往后也可以跟亲姐姐一般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直到他不再需要我为止的。”
“这个要问问看小尧。”毕竟是他俩的终身大事,他可不敢安下定论,徐清远朝里屋喊了一声,“小尧你来一下。”
时欢喜又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跟徐致尧说了一遍,满以为他会求之不得地答应,却不想这孩子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拒绝了,“不要。”
时欢喜惊讶得眼睛瞪得老大,“你听清我说的话了吗?!!”
徐致尧点头,“听清了。”
“那你理解我说的这些话的意思不?”要不要她再翻译一遍!
“理解。”
“那为什么不同意?!!”找抽是不是!!
“这种事要说也是由我来说。”
时欢喜一个大喘气,莫生气莫生气,“好,先前就当我放屁,现在由你来说。”
“可你刚刚明明就已经都说了,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你懂吧?所以我现在不想说了。”
时欢喜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徐致尧,你这破小孩是不是欠揍!”
“切,就你这暴脾气,还想另择良婿,做梦呢!”
“啊!!!”时欢喜忍不住了。
“别动手别动手!”徐清远赶紧拉住暴走的时欢喜,“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嘛!”
“您看他(她)这是要好好说话的态度吗!”这倒不约而同。
“哼!”一个向左,一个往右,谁也不搭理谁。
“这样吧。”徐清远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你们现在都还小,也不懂什么男女之事。婚约就暂时先保留着。你俩呢,怎么相处舒服就怎么来,等长大些,真正懂得情啊爱了后再决定也不迟。”
她都19了,成年人了好吗!时欢喜暗自腹诽,什么风花雪月没见过!但想了想,觉得现在也吵不出个什么结果,算了,的确还不急,“我没意见。”
“好。”徐致尧也答应,因为他发现,时欢喜也不是丑得无药可救,有时候看她,甚至还觉得挺可爱的,自己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她。
而他,向来深谋远虑。
“对了,有句话我先说在前头——”时欢喜觉得很有必要讲一下自己的婚姻观,吓唬吓唬他,“我们那都是一夫一妻。三心二意的爱我要不起,也不想要。所以徐致尧我告诉你,我时欢喜是宁可孤独终老也不会和别人共侍一夫的。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
时欢喜这一席话成功掀起了轩然大波。
“她真是这么说的?”李尚贞还是有些不信,虽然昨天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对时欢喜的改观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我还会无中生有不成。”徐清远喝了口茶,他当时听时还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倒是跟她很像。”
李尚贞便不再言语。
“呵,还挺有想法。”皇莆云天低头浅笑,这是他见过最有趣的小姑娘了,小小的身子里住着一个了不得的灵魂呢,“一辈子也就那么几十年,我要爱一个人,还会嫌时间太短呢!”有趣的想法。
周老反正是彻底被时欢喜给收服了,她现在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得很有道理。
“之前欢喜她爷爷也说过若致尧娶了欢喜,那这一生一世就只能有她这一位正妻。欢喜年纪小,怕是记岔了,我再跟她说说,要实在不行也不勉强,姐弟也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成不成还得靠他们自己。”小尧过了年便满十岁,心智较其它人更通透,也许不出个两三年就能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争取撑到那个时候,徐清远叹息,“我这身子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往后就只能依靠各位了。”
“大人……”众人心中悲切,也不知道怎么出口安慰,这世间,总是有许多无可奈何之事。
这些年,他们事无巨细,步步为营,哪怕只剩一个人,也要护主成王。
——
寒来暑往。调养好了身子的刘四娘带着赵翠妤和赵梁一起给时欢喜送了一套新衣裳过来,也是拜托王婶做的,时欢喜抖开一看,瞬间爱不释手,“真好看。”
前天还在听王婶念叨刘四娘把她压箱底的存货给拿出来了,还真是舍得。不过那布料不适合做冬衣,她就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