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僧人一脸憋屈地说:“跟你吃酸辣牛肉面,那我的牛肉还不全给你了。”
小乞丐瞪大了眼睛,喝道:“你说什么!”
“朱重,我告诉你,就你不剃度,不忌酒肉,心有美色,还当什么和尚,还装什么和尚,不如干脆还俗算了!”
少年僧人辩解道:“小重阳,你可知道有句号叫做,佛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别人的佛,在口中,在眼中,而我的佛,在心间,在灵魂里。”
小乞丐顿时撒娇道:“哎呀,朱重,你别跟我讲那些大道理,我听不懂也不想听!
“既然你对姬羽这么推崇备至,现在他正好在招兵,你干脆别当什么劳什子和尚了,去从军算了。”
少年僧人一脸惊慌失措地说:“不要,万一我去从军,战死在了战场上,谁照顾你?”
小乞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倒也是喔,你要是去从军了,一不小心战死了,就没有人照顾我了。”
“不过,听说州牧大人得知前线战事是这个结果的时候,气得吐了血,现在还一病不起呢!”
“姬羽如今在这个时候,扩充兵马,真是其心昭然若揭。”
“不过,州牧大人毕竟是皇室宗亲,最近似乎又得到了大将军何静的青睐,你说姬羽能不能吃下这偌大的益州,会不会被撑到?”
少年僧人看着窗外高远而湛蓝的天空中,那些正在化龙的云气说:“拿下益州,也是姬羽称霸逐鹿天下的开始吧!”
小乞丐叹道:“天下大势,谁人说得清,他现在在益州内是创造了颇多奇迹,可你要知道,天下很大啊!”
少年僧人听了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触景生情还是怎的,脸色微变,杵着脑袋附和道:“是啊,这天下,可是很大的啊!”
小乞丐并没有看见,少年僧人那在桌案下,攒紧了拳头的右手。
大雪,终于到来。
空荡的世界,被披上了一层华美的银装。
有人孤独,有人暖。
接天的雪幕,成了这一日最美也最盛大的风景。
有一人,策马单骑满身风雪从巴山蜀水来。
郡守府,上上下下都在忙于招兵工作,而那满院芭蕉换了月桂,自然是幽怨作清美,花香十里,风雅更盛。
那一人一骑来到日渐昌盛的郡守府门前,神色肃穆地看着两名守门士兵,躬身行了一礼,十分客气地说:“我见你们姬羽将军有急事,还望两位兄弟能够进去通报一声。”
兴许是上一位同行在这里摸熟了规矩,亦或许是此一时彼一时的原因,这次的益州来使,显得很有礼数。
作为尚武阁内的弟子,在尚武阁怎么混,但是该有的素质还是会有的,毕竟是整个西楚的精英都集中在了那里。
于是,两位看门的少年对着这位来使行了一个见礼,笑着说:“稍等!”
跟着,其中一人便转身入了府中,前去通报了。
而这人也是个极有耐心的风雅人,在门口踱了几步,打量了郡守府前的装潢,感受着风中的月桂,感慨道:“月桂比芭蕉好,人生在世,还是少些伤心。”
那名少年古怪地看了这位信使一眼,心想:这算是拍马屁么?
就在这时候,另一位看门少年已经通报了回来了,他看着信使笑着说:“请跟我来。”
入了郡守府,来到了正厅里。
“将军,人到了。”
说完,那名看门士兵便躬身退了下去。
信使看见了一个生得极美的玄衣少年,正在品茶,不禁有些感慨,传言非虚啊,此子果然生得极美!
姬羽放下了手中那卷已经翻得有些破旧的后汉书,抬起头,微微笑着说:“来者是客,请坐。”
说着,他扬了扬手。
信使冲着姬羽行了一个以下敬上的见礼,然后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说道:“将军,之前的事情,州牧大人觉得与你有些误会,所以”
姬羽挑了挑眉,打断了信使的话:“误会?那二十万大军和益州双雄齐致,若本将军没有能力吃下这二十万大军,你现在还会来跟我说这些么?”
“既然做了敌人,就别说朋友的虚伪话。”
信使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其实,我们州牧大人的意思是,愿意与姬羽将军化干戈为玉帛,他马上就要入东都护主了,到时候这一走,整个益州送给姬羽将军又何妨?”
“只是希望将军到时候,能够给予州牧大人最大的支持。”
姬羽笑问:“州牧大人要鲤鱼跃龙门,与我姬某有何关系?”
信使眼珠子转了转说:“姬羽将军,难道不动干戈获得整个益州,不好么?”
姬羽说:“这算是给我一巴掌,又给我一颗糖么?”
信使摇了摇头,说:“姬羽将军,不废一兵一卒的功伐,才是上策。”
姬羽笑道:“确实如此,不过我觉得我答应与你们家大人这场结盟,也毫无意义,因为你们大人,活不到跃龙门那一天。”
“到你们大人离开人间那一天,我自会取益州,不用你们故作人情、善意的施舍。”
这两句话很冷,也很是刺耳。
但信使却从话语里抓住了化干戈为玉帛机会,于是强忍着怒气,试探性地问:“如若,我家大人无事,那盟约可算数。”
姬羽说:“我想,不会有那一天的,如果你家老爷真的能够出乎意料的没事,那么盟约便算数。”
信使闻言一喜,虽然